秦落羽睁大眼睛,望了陵君行好一会儿,喃喃:“所以,你真的是大魔头吗?”
陵君行嘴角抽了抽,她当年到底是听了多少有关他的传言,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叫他做大魔头。
仿佛带了几分惆怅与困惑般,她又小声道,“所以你真的成了我夫君吗?”
听到她这句话,想到她与萧尚言曾经的婚约,男人眼神微冷:“你想让谁是你的夫君?萧尚言?”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
陵君行眯了眯眸,片刻后,低声道:“那么,朕呢?”
女孩眨巴着眼茫然地看了看他,似乎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咬牙,有些不想再问了。
可是,却到底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想要知道,自己和她的这桩婚事,在她的心里,到底只是一桩被迫为之的和亲,还是,多少也有几分真心。
就好像年少时养的那只小兔子,虽然在他的生活中,只是一个温暖的点缀。
可每每下学回到昭王府,若它乖顺地蜷在他怀中,拿小脑袋一下下蹭着他。
多少,他的心里,总会生出些许愉悦,觉得自己对小兔子的一番心意,总算得到了些许回应。
男人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住了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朕。”
秦落羽睁着水雾迷蒙的眼,无辜又可怜地望着他。
陵君行的声音低哑深沉:“你可后悔,嫁给朕?”
秦落羽极力用那思维沉重的脑子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慢慢地摇了摇头。
后悔,她好像也不能后悔呀。
因为她好像根本没得选择。
陵君行眸光深了深,“朕做你的夫君,你可……喜欢?”
秦落羽想了想,很是认真地点头:“嗯。”
陵君行注视着她好一会儿,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为何?”
为何,会喜欢他做她的夫君,而不是,萧尚言。
她嫣然一笑,眼波迷离,“你,你长得好看。”
这么好看的人,要是做她夫君,当然喜欢啦。
陵君行被她的直言不讳,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心里却有轻微的涟漪滋生荡漾。
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这张脸,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然而下一刻,女孩的话,就让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缓缓凝住。
“不过,你只是个梦。”
她一本正经地说,“梦醒了,你就没有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都做了他的皇后了,还在想着回家?还在想着回大秦?
不是说他长得好看吗?不是说喜欢他做她夫君吗?
为何喝醉了,都还心心念念想着要回大秦?
陵君行阴沉的目光锁住怀中的女孩,心头恶意滋生,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子。
她仰着头,有些喘息不过来,樱红的唇微微张开,发出几声可怜的呜咽,两只小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袍。
男人的目光变得灼热,喉咙有些发干。
恶作剧的手松开时,人却不受控制地俯身,吻住了秦落羽的唇。
女孩的唇瓣出乎意料地柔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香甜。
沁人心脾,又令人迷醉,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攫.取更多。
女孩初始还无力地推拒,后来竟只是软软地任由他抱着,予取.予求。
她竟是不知何时,已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