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还成天制造骚乱和祸端的胡巴赖,死了。
但是这个东西遗留下来的祸患并没有完。
正因为这种屎臭东西前番拉出来李桂兰和野和尚元志的丑闻。
迫使这个女人急于逃命,倾盆子,倒罐子,把宏家的家产往外面卖。
把一个富贵人家的家底都暴露在人前众目睽睽之下,你说还有什么别人是不知道的?
何况战乱年代,是非迭起。
凭百的,宏家惹了一个不知道的祸端于身。
胡巴赖想在宏家捞取点油水,首次来宏家收份子钱,被宏家护院师爷打得一头是包,狼狈而出。
第二次看罗秀珍在前院井水边刷洗,以为四下无人可以轻薄,没有想到被一女子打落井口,落个关门打狗,后来挨了宏家一顿板子算是有个教训,不至于送官拘押。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捞到的货,又去日本人哪里告发我祖母罗秀珍是抗日激进分子。
他自己被鬼子宪兵当场一顿毒打。
回头在国民政府告发说宏家老爷是汉奸,被街坊邻居一通奚落。
算是到了新中国成立了,这人应该老实点去做人吧?他从外地抢了钱,杀了人,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他是谁。
在中山路一家知名的典当行,典当一批抢来的金银玉器时,被解放军抓获,拿去一问,是个流串于湖南云南这一带的流匪。公开游街时,而且多人告发其还做过qiáng_jiān猥亵妇女的罪行。
这货立刻就被枪毙了。
恶人必须死,但是遗祸数千年。
被其糟践的女子自然是一辈子生活在一种社会的阴影中,而且被其残害的商人家属,孤儿寡妇的,又如何度日?
宏家原本破财可以免灾,但是事实并没有如此。
一面不起眼的古铜镇邪用的镜子,引发了一群别有用心的人一直在暗中窥探......
在新中国成立不到一年,罗秀珍因病去世。时年,还远不到四十岁。
这一天,贤妻新丧不足月,三女两子尚幼。长女宏梁芳,次女宏秀芳,三女宏玉芳。四子宏茂国,五子宏茂生,都不没有成年。
即使长女宏梁芳,也是才十三岁,次女宏秀芳十一岁,三女宏玉芳七岁。四子宏茂国五岁,五子宏茂生三岁,
可怜我父亲宏茂生三岁就没有了母亲,就连母亲的长相,父亲后来一经提起,都不甚唏嘘。
父亲对祖父的长相都不是很清楚,遑论母亲......这个善良但是很会理家,相夫教子的女性,过早的去了......
一个生意起起落落,经历了三个朝代的民族商人,也是几经风雨多患难,回头望时尽悲凉。娇妻恶妇都逝去,岁月蹉跎情意丧。
宏学志还没等处理好纷乱的家事和事业,肃什么运动开始。
隔三差五的被弄进去调查,审问,交代历史问题......
家里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谁来照看?
遑论后来的帮佣民工里,出了盗贼,夜里经常偷宏家的作坊木器和小家用品出卖。
一次夜里摸进三个女儿的卧室,吓得三个女童魂不附体......
此刻,故事听到这里,或许有人会问,会不会是那个和阴阳宝镜有什么牵连的张家人,一直在想法偷取。
其实人行不义事,鬼胎心中藏,不在的手时抓到偷什么,谁能知道他想干嘛?
虽然祖父的历史清白,也没有事实上的任何罪孽,遑论行善积德,福泽邻里乡亲,谁都能说出来宏家三代,做的好事是多了去了。
迫于无赖,祖父宏学志再次邀来师爷八经坐镇,住在宏家柴房守夜,于是盗贼顿时安静,两年不见一物丢失。
可是这一年祖父被一辆大车给押走,家里财产尽数被抄没,而且宏家三家店铺被查抄得一干二净。
街坊邻居都是敢怒不敢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宏学志被关进了省直新生监狱,一去就是梨落梅开春秋过,夏末冬雪二十载。一个平生行善积德的人,就在这样一个很莫名奇妙的岁月里,被当成政治犯关进了监狱。当时的罪名是官僚资本家。
切~!我如今也不谈那个时代的人,是否还有人性和理智,总之过去的,就过去了,人死亦不能复生。
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冤了就是冤了。晚清的四大奇案都能昭雪,好坏都能分明。我想,我祖父即使从那一天后再没有能踏进宏家的祖屋......不过公道人心,老一辈的人个个都清楚他是个好人。
官僚资本家和民族资本家本身就有着决然不同的区别,但是,即使是官僚资本家又如何?这也是把人不分善恶,囚禁二十年的一种借口?不过我们如今法治社会看来,其实回顾那个时代,有些人行事做人,不仅仅是荒谬绝伦了。
如今的商人,得罪了官,你还能做生意还做得大?那么我问你,你一旦做生意接触到政府,必须得依靠政策,我就说你是官僚资本,这合适?
但是这整件实事的背后,我怀疑有一个恶鬼......
正因为有恶鬼,才有冤案。
泯灭苍天恶行,难堵悠悠众生之口。
我叹口气不想再说下去。即使祖父还在,也会是宽慰我不要去计较什么......那个时代的人能活下来就成,还谈什么公正么?
小猫夜游和日游阿毛是摇摇头,不胜唏嘘。
这样一家子还如何得过?小的三岁,大的十四岁,而且搞笑的是,是处在一个新的国家背景下。
有句话说得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