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出事啦,宋媒婆跟李家老爷打起来啦。”
门口砰砰作响,墨妗拉开门看到门口李氏一脸焦急。
墨妗眉头紧蹙,“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
“宋媒婆不是去给花儿提亲去了吗?结果回来遇到李家老爷,那人根本就是个浑人,竟然拉着宋媒婆两人就闹起来了,这事在村子里都传遍了,花儿的婚事可怎么办啊。”李氏急得都快哭了。
墨妗连忙安慰:“娘,你先别急,我们过去看看再说。”
李氏依旧挂着哭腔,拉着墨妗就急冲冲的往村口而去,走在路上她的手还发抖,脚下步伐有些凌乱。
“秀儿,怎么办啊,这事闹这么大,花儿可如何是好,我这个做娘的,太对不起她了。”李氏哭哑着嗓子,一脸慌张失措,眼底泛起悔意。
“娘,这事错在于李家老爷,你怪自己就中了他们的招了,你要不硬气起来,花儿的名声就真的毁了。”这时候墨妗也顾不得深思这件事背后的阴私,李氏这有向包子转化的趋势让她颇为担心。
“花儿的名声不能毁。”李氏坚定的说,即使唇还有些发抖,她身上却露出了一种母爱伟大的力量。
墨妗收入眼底,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下,搂着她的胳膊,快步往村口赶去。
“李老头,你要再动,我就跟你拼命!”一个尖锐的女声在热烘烘的人群里传出来。
墨妗和李氏赶来,看到村口围了很多人,人群耸动着,那个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两人对视一眼,忙挤了进去。
“宋大娘,这事是你做得不对,我打你又怎么了。”李家老爷李海长相胖乎乎的,一张肥肉堆积的脸睑下露出一双小小的眼睛,此刻他双手叉腰,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宋媒婆素来会说话,不然也不会当媒婆了,听了李海的话,脸上闪过怒火,心下一思,张口就把事情推到李家身上。
“李老头,你别冤枉人,我不过就是个替人跑腿的罢了,你有本事去找正主啊,你在这里找我麻烦,你算什么好汉。”宋媒婆插着腰怒骂。
李海一愣,辩驳道:“我都给了李家聘礼了,你竟然还接这活儿,明晃晃的打我脸,我告诉你,除非今天你去把唐家的礼书收回来,不然我今天就给你耗上了。”
人群外的墨妗闻言一愣,偏头问李氏:“娘,你接了李海的聘礼?”
“是,我是接了,可是当初我哪里知道他那是聘礼,我,我……”李氏苦于解释,有些心虚的看墨妗。
李氏有一点不好,就是有些贪财,但墨妗没想到她竟然会贪到险些把女儿都卖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腔有些发闷,好一会儿才开口:“娘,等会你别上赶着说这事,我们落了下乘,对花儿更不好了。”
“好,好,我不会说的,秀儿,我都听你的。”李氏忙不迭的保证,她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贪了李海礼物导致这会儿说不起话,母爱作祟,让她心里生出一点悔意来。
正巧,李海一个回头就看到了人群里的李氏和墨妗,李海眼里冒出热情的光,上前不由分说就拉住李氏,“李伯母,你来啦,今儿这事刚巧需要你来辩证一下,我是不是给了李家聘礼,就等着花儿年龄到了就成亲,你可要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也让宋家这婆子看清楚,谁才有礼。”
李氏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尴尬极了,她一只手被李海拉着,抽都抽不回来,一时有些尴尬的朝墨妗求救。
这时候众人仿佛才看到李秀一般,顿时她四周的人都散开,一眨眼间就墨妗就被隔离了起来,那些好事的妇女看着她的眼神都是一副轻蔑,和害怕被污染了一般的模样。
墨妗反倒落落大方起来,跟以往悲观的状态相差极大。
“李大叔,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娘有犯错吗?你这样威胁她。”墨妗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真诚。
李海被他目光一触及,感觉手上摸了一块烙铁一样烫手,蓦地放开李氏,扬着脖子争辩道:“你这个妇人说的什么话,我跟你娘说话呢,哪里是在威胁她。”
“再说了,这件事是李家的事,你都嫁给张家了,还管什么闲事。”李海心里看不起李秀,他虽然三十好几还没成亲,却比这婚前与人厮混的女子要来得好。
李氏听了他蔑视的话,心里有些生气,推开他就道:“秀儿是我女儿,怎么不能管李家的事了,李海,你再胡说八道,我跟你没完。
“怎么胡说八道了,她厮混这事也不是假的,我还胡编乱造了不成。”李海翻了一个白眼,言语中带着轻视。
墨妗闻言,看着他道:“李海,我与张林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就算婚前厮混,那也是我们感情好,我记得你娘生你的时候不足月,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厮混的?”
墨妗嘴角含着笑,李海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如芒在背,在听了她后面的话后,倏地暴怒:“你说谁厮混,你娘才厮混!”
“可我是足月生的,你不是,所以我很有理由怀疑你家有人厮混,我这话说得可不假,这事在你村子里可瞒不住,这样看来,你娘跟我的情况不就正好相符了。”墨妗浅笑着分析,与李海的暴怒形成鲜明的对比。
众人听了这话,竟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李秀毕竟跟张林成亲了,无论之前做了什么,但到底她不是婚内出轨,也不是失了身又嫁给别人,这怎么看也是人家的私事,他们长期以来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