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还不赶紧的伺候嫡福晋沐浴?”李氏像是根本不想和她多话一般道。
这时候就有两个老嬷嬷上前笑道:“回主子的话,咱们去抬水,热水恐怕太烫,还是井水好,洗的干净啊!”
嫡福晋惊恐的看着李氏,她又要如何折磨自己?
“你就不能放过我?即便我害死你的孩子,你这么多年折磨我还不够么?”她绝望的问。
“怎么能够呢,我这人生来就歹毒,你不是也骂我多年了么?”李氏声音一点起伏也没有,倒是带着几丝笑意。
“来,堵了嘴。”
老嬷嬷上前,几把就将瘦的麻杆一样的嫡福晋抓住了,手帕堵嘴,短绳子绑了手。
她瞪着眼睛看着众人,但是只看见一张又一张扭曲的脸。
她摔倒在地上,一桶冰冷的井水兜头而下。几乎将人冻得窒息,可是他们还是不停的倒水。两个男仆不停的拎着水进来。
“你们真是的,洗澡哪有不脱衣裳的,赶紧给福晋脱了啊!”李氏掩着嘴娇笑。
嫡福晋此时拼命挣扎,有男人在啊,居然要如此羞辱自己么?
嫡福晋穿着的是一身看不出颜色的棉袍,她记得这是去年穿上的,整个夏天她就这么过来的。
如今被老嬷嬷几下子就撕下来了,里面连个肚兜都没有,下身的渎裤连羞处都遮不住,她绝望的闭眼,任由那两个男仆盯着看。
良久,许是李氏失去了兴趣,才叫那两个男仆退下。取出她嘴里的帕子。
嫡福晋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道:“我这辈子,斗不过你了。等我化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我定然掐死你,吃你肉,喝你血,叫你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是么?掐死我?没了手,你用什么掐死我呢?没了牙,你如何吃我的肉?你此生若是肢体都不全了,你还能如何?便是做了鬼,也是个残废。”李氏凌厉道。
“来人!将这个贱人的牙齿一颗颗给我敲下来,少一颗,就敲了你们的!双手给我砍下来!双脚么,留着吧。要是没了腿脚,做了鬼,如何来找我呢?舌头割了,听着她说话,我就烦。”
下人们吓坏了。只说囚禁,那是隆科多的意思。虐待也是正常的,毕竟如今做主的是李氏,可是要残害嫡福晋,她们都不敢啊。
“怎的?是要中心护主?那就先去死。”李氏眉目一挑回头道。
众人吓得都跪下了,这位主子的手段不是说笑的,十分狠辣。奴才们伺候的不好,没少受折磨。隆科多这些年抬进来不少女人,没一个在她手底下过得好的。光上吊的,就有两三个,没一个是自愿的。
隆科多可是没生气啊,照样只是宠爱这位。
如今她们不敢对嫡福晋下手,回头就有可能被这位灭了。
一个老嬷嬷咬咬牙道:“奴婢愿意为主子分忧!”
她这样说了,其他几个人也都纷纷表示愿意。就有个小丫头跑着拿东西去了。
嫡福晋已经吓得一句话也没有了。
这种事,到底女人做不了,最终还是叫来男仆。
先是牙,撑开嘴,真是被小锤子一颗一颗的敲下来了,满嘴鲜血横流。她还来不及叫出来,舌头就被减掉了。仍在雪地里,鲜红的刺眼。
疼的晕过去,却被左手被剁掉的疼痛中醒来。眼睁睁看着自己右手被剁掉,仍在雪地里时,还在抽搐。
做完这一切,李氏带着笑满意的走了。
嫡福晋赤。裸着身子,躺在雪地里,嘴里,双手腕的血吐吐的冒着。她意识不清,似乎疼痛也感受不到了。不出半个时辰,就断了气。
次日,对外宣布,嫡福晋身亡。只说是病死了。
隆科多的儿子岳阿兴得知额娘没了,五内俱焚!他几乎断定定然是李氏害死了额娘。花了重金才见到了额娘的尸首。不知是哪位奴仆有心给她穿了一身男人的破衣袍。脚上的铁链子还拴着,双手被剁下来了,放在一边,嘴里还是血肉模糊的样子,那一截断了的舌头以及碎了的牙齿被人填回嘴里,看着不忍直视。
岳阿兴惊怒交加当场就晕过去了。
他的贴身长随忙弄醒他,他流着泪先把额娘的遗体运走,叫来族中长辈,给他们看了额娘的惨状。
随即,一道折子将隆科多宠妾灭妻,致使发妻残忍身亡的事说了个干干净净。
四爷收到折子,也是很震惊。速来知道隆科多宠爱妾室,却不知如此大逆不道。竟然能叫妾室将主母害死,并且如此残忍。
岳阿兴此时不会想到,就是自己这一封折子,导致佟家这一支彻底的败落,此时他满心悲愤,自幼与额娘分离,上一次见到额娘,还是十几年前。那时候她虽然遭囚禁,还算是保暖不缺。如今再看这瘦骨嶙峋的身子就知道这十年收的什么罪。
那女人心如蛇蝎,竟然如此残忍!是阿玛的宠爱,是他害了自己的额娘,如此之人,不配为父!
四爷派人验尸,确系失血过多而亡,也验证了李氏就是凶手,便将此女交给隆科多的兄弟佟国纲审问。
四爷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把隆科多叫回来了。只是派人穿了密信给李卫告知了此事,并叫他暗中留意隆科多的举动。
李氏被佟家私下里用刑,也没多久就认了,但是认了的同时却说出不少隆科多的罪状。
只因有刑部的人监督,所以佟家瞒不住。
只是所有人都想的一样,这女人疯了,她自己是活不了了,也必须要拉着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