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不大不小,刚好卡着门框出来。
“小凯,那姓徐真死了?”
张叔叔叼着香烟,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张葛凯折腾。
“放心吧爸,他的尸体都被火葬车的车子给拉走了。”
“砰”的一声,张葛凯放下棺材,激起一大股尘土。
小铃铛捂着鼻子,拉着我后退了两步。
张葛凯放下棺材后,又去推棺材盖,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他转头对我一笑:“哥,别担心,这不是真的棺材,这只不过是看起来像棺材的箱子,这是梧桐木的,看起来大,其实很轻。”
说着话,张葛凯一弯腰,从梧桐木棺材里面扶起了一个人来。
我定神一看,这东西不是人,因为它眼中无神,皮肤上没有毛孔,显然是个假人。
不过,这假人有鼻子有脸,还穿着衣服,打扮的和张葛凯一模一样。
“哇,这,这是蜡像吗?”
小铃铛也看出这玩意是假人了。
张葛凯咧嘴一笑,“这是我和我爸一起做的假人,是用它来帮我挡煞的。”
张叔叔狠狠吸了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狠狠一踩,就一边脱鞋子一边说道了起来:“用现在的话讲,这就是蜡像。我呀,以前做了十四年木匠,又学了一年的蜡像,回来老家相中了这块地方,在这一住就是十五年,这十五年,我可一步也没离开过这个地方。”
张叔叔脱了鞋子和袜子之后,露出了两条令人头皮发麻的双腿。
张葛凯诧异道:“爸,你这是干什么呀?”
“臭小子,你老爸我隐藏了十五年,你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张叔叔忽然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他就把腿上的一整张片皮给扯了下来……我定神一看,就发现他的腿好好的,只是被捂得雪白一片,看起来和婴儿的皮肤一般嫩。
张葛凯连忙捡起地上的皮看了看,“啊!爸,你,你这到底什么情况?”
张叔叔他把另一条腿上的皮也扯了下来。
我和小铃铛凑到近处,仔细一看,这假皮里面居然是一层石膏。
张叔叔穿好鞋袜,起身活动了一下,又忽然长长舒了口气道:“十五年了,我躲姓徐的那个瘟神整整躲了十五年。古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听到这一番话,我和小铃铛,还有张葛凯,全都茫然了。
张叔叔转身走进屋子,一阵翻箱倒柜。
张葛凯连忙跟着进屋:“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三十年你到底在等什么?”
“还能等什么,就是等这一天。”张叔叔的笑声传了出来,“行了行了,这里不用你动,快去招呼贵宾,他们是咱们家的贵人,没有他们,那姓徐的还这么快死。”
听到这话,小铃铛连忙小声问我:“大雷哥,他到底要做什么呀?咱们,咱们不是来捉鬼的吗?”
“别急,等等看吧,他不像坏人。”
我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状态。
张葛凯跑了出来,对着我们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爸他搞什么了。”
小铃铛问道:“你爸好像也懂玄学,他以前该不会学过道吧?”
“好像学过风水,剩下的就是木匠和捏蜡人了。”张葛凯耸了耸肩膀。
我看了看棺材,做工精制,严丝合缝,一个铁钉的都找不到。
古时候,木匠可是一门很牛叉的手艺,和玄学也是沾边的。
尤其是木匠的斧头,那可是避邪圣物,专治精怪一类。
从这棺材的做工来看,这张叔叔绝对是个高人。
我在心里分析了一下,他躲在这十五年,区区一个小徐,至于让他躲上十五年吗?
我觉得这话有水份,他要等得,肯定是什么别的事情。
再一个就是,他的腿根本没事,也就是说,他精通阴阳五行和风水之道,他是特意用这种方法来抵御土木之气的。
一个手艺如此精湛的木匠,还精通风水玄学,在这整整受了十五年的罪,他的目地绝对是这块地。
可这块地,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土质卜算肥沃,风水也很是一般。
除此之外,难道是……
我心中一动,就忽然想到地下可能藏着什么宝贝。
而且,这宝贝极有可能和那些夜里就会出现的绿莹莹眼睛的怪物有关。
可我又纳闷了,如果是非常值钱的宝贝,这张叔叔,他不至于让我们两个外人也在场啊!
他完全可以等我们走了之后,一个人偷偷的挖出宝贝。
可他为什么一点也不避嫌呢?
难道,他有什么企图,或者算计?
我越琢磨就越是觉得这事深不可测,我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否则不然,很可能遭到防不胜防的算计。
“呵呵,让你们久等了。”
张叔叔出来了,他两只手,左手拿着罗盘和红线,右手则是铁铲和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
看到老板这般,性急的张葛凯忙问,“爸,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叔叔深吸了口气道:“孩子,咱们家穷了三十年了,今天要改运了。十五年前我带回来八件宝贝,被我按照八卦方位埋在八处,现在我要让它们重见天日。大雷,还有这位小姑娘,你们见者有份,每人都可以得到一件宝贝。”
他走到前面的一块埋在土里的青石旁蹲下,将罗盘放在青石上,随即对我和小铃铛说道,“十五年前埋下这些宝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