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过了元宵之后,玄七收到一张请柬,却是山西花家.info邀请玄七在二月十六这一天去到花家,参加花家重出江湖,花迎春接任家主之位的典礼。玄七想到自己当年与花迎春之间的恩恩怨怨,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如今花迎春竟要正式接任花家的家主了,当下也是颇多感叹。
玄七想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留下多陪陪家人,直到二月初三,才一个人快马前往花家。
二月十五,玄七到达太原,却见花家悄无声息,并未见其他的贺客上门,安静得有些令人感动奇怪。门口的家丁却是认识玄七的,当下将玄七迎了进去,直接带到后院花世武的卧房。玄七不禁有些奇怪,不知为何花世武会在自己的卧房见客。
待得到了卧房门前不远处,玄七已是闻到从卧房里飘出浓郁的药材味道,玄七暗想是不是花世武出了什么是?走进花世武的卧房,果然见到花世武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中带着几丝黑气,像是中了什么剧毒一样。而床边站着的,却正是老相识花迎春。
见玄七进来,花迎春忙恭敬的行了个礼。玄七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坐在花世武的床前,问道“你怎么了?”
花世武却是眼神呆滞,定定的看着玄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玄七伸出右手,搭住花世武的脉门,一股柔和的内力进入花世武的体内。不过片刻,玄七的脸上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却原来花世武的体内,从经脉到五脏六腑,都是隐隐像是缠绕着一丝黑气。五脏六腑之中,却是尤为严重,竟然内部都已呈现黑色的情况。这种情况,却是一个人身中剧毒,已无可救药才会出现。然怪花世武连话都说不出来,脸上还有几丝黑气。
玄七摇了摇头,放下花世武的手,转身对着一旁的花迎春问道:“花公子,令叔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花迎春语带哀伤,说道:“回玄帮主,家叔是在过年后突然觉得胸闷,请来先生看了之后,却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不得已之下,家婶让人请来太原名医卢仲庭,卢老先生查看后,言明家叔是体内中了一种奇毒。这种奇毒,会渐渐侵蚀人的五脏六腑,身体百脉,一旦五脏六腑转为全黑,就无可救药了。”
花迎春说到这里,已是语带哽咽,玄七上前一步,安慰的拍拍花迎春的肩膀,花迎春才继续说道:“而这种奇毒,卢老先生却是说自己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根本找不到祛毒的方法,更是断言家叔最多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
“家叔见自己时日无多,又找不到自己中毒的原因,就让人将我叫进了房中,交代了遗言。第一,就是让我接任花家的家主之位;第二,则是要求花家重出江湖,并找出下毒害了家叔之人,为家叔报仇。”
“而家叔因为中毒日深,却是慢慢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就在三天之前,竟是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说到这里,花迎春已是忍不住痛哭失声,双肩不停的抽动。
玄七暗暗责怪自己未能早来几日,说不定还可以救得花世武一命,心中自感甚是对不起花太岁当年的嘱托。当下却是只能上前安慰几句,花迎春这才慢慢止住哭声,接着说道:“此次的接位大典,家叔却是只请了玄帮主一人。一来,是家叔只相信玄帮主一人;二来,家叔希望玄帮主能帮忙找出下毒的凶手,让家叔可以瞑目。”
“你放心吧!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来。玄某但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决不推辞。”
“那就先谢过玄帮主的大仁大义了!”花迎春一个长恭到地,玄七慌忙扶住。
从花世武的卧房中出来后,自有家丁将玄七迎往客房住下。
第二日,因为花世武身中剧毒,花家重出江湖与花迎春接任家主的大典却是十分简单。由着花家管家在花家的祠堂念完花家祖辈的家训之后,花迎春三跪九叩之后,即算礼成。而到场的人中,除了花世武年方六岁的小儿子花铭露外,却是不见花世武的夫人和大儿子。
玄七自是问起,花迎春却是说二人正在花世武的卧房之中,照料着花世武。玄七当下欲前往探望花世武,花迎春便一手牵着花铭露,陪着玄七一同进了后院。
待得进了花世武的卧房,果然见花夫人与花世武的长子花铭扬正面露凄苦,站在花世武的床前。二人见到玄七与花迎春进入房间,却是脸上神色一变,慌忙都是上前见过玄七。有女眷在场,玄七却也不好多加逗留,在简单的安慰了几句之后,就告辞而出。
当日,玄七亲自前往丐帮太原分舵,见过了分舵主饶国胜,了解一下太原最近的情况,并将追查花世武中毒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待得交代清楚,玄七便在太原分舵住了下来,静等花世武过世的消息。
果然两日之后,花家派家丁来通知玄七,却是花世武已经过世,定于明日出殡,请玄七到时相送一番。
第二日一大早,玄七早早来到花家,却见花家哭声一片,却是早就准备将花世武入殓,随时准备安葬了。玄七随着花家之人,步行了十几里地,直将花世武送到太行山上的花家祖坟安葬,方才返回了太原分舵。
第二日,玄七原本要离开太原,返回京城,却是突然想到了一条可能的线索,当即问明名医卢仲庭的住所,独自一人,慢步前往。
到得卢仲庭的医馆,却见看病求医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