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炼器室。
阮飞鸿一双美目瞪得很大,难以置信地盯着苏邻。
“你说什么?”
“你要与我做买卖?”
苏邻闻言,觉得眼前这个女老师有些奇怪,反问道:
“之前是你问我要炼器物,难道不是你要同我交易?”
阮飞鸿闻言一噎。
我是要同你做买卖吗?我那是要拿你的炼器物来检视一下!
我阮飞鸿堂堂武备学院导师,六品境强者,凭什么要买你那点没用的基础炼器物?
可这话她却没办法解释出来,因为不考虑她导师的身份,她刚刚所说的话,在别人听来,确实像是要请求交易一样。
“你这小子……当真是没有一点身为学生的觉悟!”
阮飞鸿越想越气,可此时若说不买,更是下不来台。
她身为武备学院高级导师,根本不缺穹斗点,于是气愤之下脑袋一热,直接将苏邻手上所有的东西都买下来了。
一番交易后,苏邻入账20穹斗点,减去租用炼器室与购买炼器材料的成本,他还净赚10穹斗点。
若是王常亮还在此处,一定惊得合不拢嘴。
被他看作不懂穹斗点珍贵、花钱大手大脚的苏邻,转手之间就赚了这么多,简直会打破他的认知。
可惜此时他正在面临执法部的审讯,不出意外,他从明天就要被逐出武大,以后与苏邻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苏邻在与阮飞鸿交易完后,便自顾自离开了。
阮飞鸿对刚刚的事感到不悦,本来还想作为老师训斥苏邻几句,却没想到苏邻走得这么干脆利落,只留她呆呆地站在炼器室内,看起来竟有些可怜。
更令她气愤的是,苏邻交易完,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
她虽然是武备学院导师,却不像苏邻一样有【芥子手环】那样的空间装备,她看着眼前一大堆基础炼器作物,不知道该怎么运回自己的实验室。
“苏邻……你这可恶的小鬼!”
……
最终阮飞鸿喊来助手,将这些基础炼器物都搬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她挨个检视了这些器物,虽然这些器物的设计都有着天马行空的巧思,让她在思考过程中也颇有收获,但她仍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学生“讹诈”走了20穹斗点。
虽然她不缺钱,可这也相当于60w的巨款了!
最让她气愤的,是她阮飞鸿堂堂六品境强者,竟然在一个新生面前弱了声势,这让她满腔不爽无处发泄。
就在此时,一个白发老者探头探脑地推门而入,正是阮博。
他的样子不像是个威严的院长,反倒像是个担心被斥责的孩子。
不过阮飞鸿实验室内的助手们,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了,纷纷扭过头去,捂嘴偷笑。
阮博进门后见阮飞鸿正在摆弄一堆基础炼器物,以为这就是她的试验品,呵呵一笑赞道:
“飞鸿啊,不错不错,重新从基础器物审视炼器的研究发展,确实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阮飞鸿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懒得理会阮博。
阮博也不以为意,阮飞鸿这种态度他早已司空见惯,刚刚夸赞阮飞鸿也不过是想打破父女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顺便借机再劝劝飞鸿带几个学生,他可没觉得研究基础炼器物真能有什么收获。
所以说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应用到多大年纪的男人身上,都不会错!
阮博笑眯眯地凑到阮飞鸿身旁,本来还想再劝劝她,让她考虑收几个新生。
可当他饶有兴趣地拿起面前的基础炼器物,看看女儿最近在做什么研究时,本来无比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阮博连连拿起几个不同的物件,在手中仔细的检视,最终严肃地对阮飞鸿问道:
“飞鸿,这些都是你炼制的?”
阮飞鸿在日常中对阮博这副态度并不多见,她以往见到阮博这种表情时,大多是他在研究中面临重大难题或有重大发现的时候。
可阮飞鸿并不吃阮博这一套,看着阮博,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问道:
“怎么了?”
阮博严肃地盯着阮飞鸿,说道:
“飞鸿,你这次炼器的尝试太过大胆了!”
“你我都知道,炼器物的核心,是内部的电路阵图,这些基础炼器物经过多年的改进研究,电路阵图早就精简得不能再变了,可以说是约定俗成的东西。”
“可你这次竟从根本上改变了电路阵图的回路,成功了倒还好,如果失败了你知道会面临多大的危险吗?”
阮飞鸿本来只以为苏邻的这些炼器物不过是有些小巧思,没想到竟涉及到电路阵图的范畴,要知道这可是炼器行业最核心的技术。
而阮博一眼就看出这器物最为特殊的地方,也足以见得阮博在炼器领域的造诣深厚,远超阮飞鸿,这也让阮飞鸿不得不服气。
不过阮飞鸿可不会被阮博吓到,而且听阮博如此言语,她心中也对苏邻的这些炼器物产生了极大好奇,故意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不过是随手做了些改动,能有什么危险?”
阮博摇摇头,拿起一个“探测器”,说道:“你跟我来。”
接着阮博将阮飞鸿领到一处专门用于测高危炼器物的房间,接着将手中的探测器安置好,一番摆弄。
然后这本应用于探测荒兽实力的探测器,竟猛然发出两道赤红的激光,直将前方专门测评威力的合金板打出一个大洞!
短短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