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欧阳伏农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他送凌楚楚回去休息,然后与东方裕森商讨起来。
“那个人跑了。不过他被本王刺中一剑,也好不到哪里去。”欧阳伏农沉着眉说。
东方裕森虚弱的点头,“跑了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死。”
男人皱眉瞪他一眼,“这些人就是冲着你来的,你难道惹到什么人了?”
东方裕森眯起眼睛,想了想,说,“他们是有备而来,我的招式他们非常熟悉,不然我哪会败得那么快?”他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他及时赶来,此时肯定已经命丧黄泉。
男人幽邃的视线投向远处,深思半刻,而后看向他,“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东方裕森眸色一深,得罪人……
他唯一翻脸过得就只有师傅了……
难道……不可能!他及时止住心底涌窜而出的荒唐想法。
“应该没有,也许是以前结怨的,趁机落井下石。”东方裕森掩去心底的异样,敷衍的说。
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没逃过欧阳伏农犀利的眼睛,但他什么也没说,“那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东方裕森紧皱着眉,被子里的拳头攥紧,仿佛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查下去。”
他也想解开心里的疑问,虽然百分之就是被猜中,但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欧阳伏农拧了下眉,深幽的瞅他一眼,“行,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情交给本王来办。不早了,你先休息吧。”说完,他抬起腿就朝门口走去。
东方裕森望着他的背影,此时的心里就像是被压了一座桥梁,沉重的无法喘息。
“欧阳……”他下意识的叫了句。
男人背脊一僵,回头睨他一眼,“何事?”
东方裕森无力的垂下肩,“没事,你早些休息。”
欧阳伏农眸光一暗,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夜里。
黑衣人警惕的鹰眸扫向四周,确定没人后翻过院子,推开一扇门。
里面的人似乎等他已久,抬头看向他受伤的腰部,眉头一皱,“失手了?”
黑衣人垂下头,“是,欧阳伏农途中赶到了。”
黑暗中的老人老谋深算的看向远处,“没被发现什么吧?”
黑衣人愣了下,“没有,欧阳伏农没有发现徒儿任何异样。”
老人不悦的冷下脸,“老夫指的是裕森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一切都在计划中行事。您放心,徒儿再找时机杀了他。”
“一次已经够了,你以为他们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林染翁不屑的瞥他一眼,“裕森头脑灵活的很,一次不成功估计已经起疑了。”
“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你最近盯着欧阳伏农,一旦他又什么大动作马上就通知老夫。老夫知道裕森的为人,他这些天没说,那以后定然也不会说。先按我的吩咐去办吧!”
“是。”
林染翁待黑衣人走后,一个人背着手站在萧条的月光下,抬头昂望漆黑的天空,脸上的歹毒一闪而过。
凌人啊,大哥马上就要为你复仇了!
现在南诏王正在等死,只要他一驾崩,他出手的时候就到了……
而欧阳檀益的案子在崔钰连续半年的追查之下,凶手渐渐地浮出水面。
“你说的是唐朝的唐溪严?”欧阳伏农眼角冷冽的眸光聚集,拳头渐渐的攥紧。
崔钰点头,“是,就是去年我们曾经交锋落败的唐溪严唐王,他在三王爷回南召的途中杀了他们全军。”
此话一落,书房的空气骤然冷却。
欧阳伏农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眉宇间尽是阴鹫的情绪,“唐王现在在哪里?”
“他在偷袭唐朝周边的一个小藩国。”
欧阳伏农嘴角噙出冷意,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按照他的性格,南召迟早还有仗与他打,到时候一定要报三哥之仇!”
现在南诏国朝政不稳,还不是时候。君子复仇,十年不晚。
总有一天,这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定要报!而且他要手刃唐溪严……
另一头,自凌楚楚离开王爷府以后,兰溪的娘家第二日就将她接回去。
偌大的宅院终于只剩下欧阳清瑞一个人。
他终日颓废,熏酒成瘾,一连着几天都待在一个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门被推开,林当走进来,“王妃说不会再回府,她让属下转告您……让你准备好休书,她改日派人过来拿。”
藏在黑暗中的男人忽然暴躁起来,手中的酒罐狠狠地砸向墙壁。
碰——
剧烈的声音回荡在沉闷的房间,坛中的酒喷洒的到处都是,溅起大朵水花。
“去,再去,马上去把她给本王接回来!即使是死,也得死在我这王爷府!”欧阳清瑞狠狠地吼道。
林当紧皱眉,嘴巴张了下,犹豫后说,“王妃对您是有感情的,您要是自己前去接她,她心软了会跟您回来的。”
林当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这几日除了无数次的问他王妃回来没有,就没有其他的语言了。
看着他这样,林当于心不忍,若是王爷现在能够醒悟,也许还为时不晚。
等他的回答等到以为不会出声的时候,角落里的男人忽然起身,还是那天穿的那件衣服,满身的酒味,“本王去了她就会回来?”
林当低着头,“也许是。”
欧阳清瑞摇晃着身体出了房间,“林当,马上准备马车,本王去镇平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