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监牢内的所有人都是浑身发抖,眼眸里跳动起惊恐的光芒来。
“来了……生死角斗要开始了!”马伟瞳孔骤缩,颤抖着嗓音道。
“咯吱~”
监牢铁门被打开,两名身材健硕魁梧的灵狐族男子走了进来,像是两尊煞神似的凶神恶煞的扫着众人,冷冷的道:“阎罗索命,生死天定,珠子滚动到谁那里就由谁出战!”
言罢,将手里一颗透明玻璃珠高高抛起,再任由其落下。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颗玻璃珠子,于他们而言,这颗珠子就好比阎王的催命符,滚落到谁那里,谁就得把命交出去,每个人心里都在祈祷着、不安着,哪怕在这里度日如年,永远看不到出去的希望,可谁又会想失去性命呢?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从一旁毫无征兆的伸出,精准拦截,稳稳的接住了落下的透明玻璃珠子,同时一道淡漠的话语声响起:“不用这么麻烦,这次由我出战!”
什么……
监牢内的所有人都不由震惊得睁大了双眼,因为从没有人主动站出来的。
“你?”
其中一名灵狐族男子用余光淡淡的瞥了凌修一眼,遂冷呿一声,“竟然主动提出去角斗场,这还真是件新鲜事,倒也省事了,你就你吧,不过……”话锋骤转,“……破坏规矩就得受点惩罚!”
眼中恶芒闪烁,手里的鞭子朝着凌修狠狠抽去。
长鞭宛如一道秩序铁链般横过长空,“啪”的一声抽打在凌修的肩部。
登时皮开肉绽,嫣红的鲜血从破开的伤口渗出,火辣辣的痛楚涌上大脑。
凌修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眉头也拧在了一起,额头上瞬间冒出涔涔汗珠,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灵狐族男子又是一鞭子抽下,身上便是再多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凌修紧咬门牙,如一匹饿狼似的龇着獠牙死死的盯着这灵狐族男子。
被凌修盯着,这灵狐族男子心里忍不住冒寒气,长鞭扬在半空中,第三下硬是没有抽打下去,完全被凌修的眼神威慑住了,心里只道:这家伙的眼神怎么会如此恐怖?
回过神来后,登时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嘴角肌肉忍不住抽动,一股怒火喷涌而出。
“瞪什么瞪?不服?”喝骂着一脚踹在凌修的腹部。
“嘭~”
力量很大,凌修只感觉肠子瞬间搅在了一起,剧烈痛楚以腹部为中心朝四周席卷,整个人更是栽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手上拿着的透明玻璃珠子也滚落到了一边。
“没有不服没有不服,淦池大人,他只是长了一对斗鸡眼,并没有任何不服淦池大人的意思。”马伟这时迎了上来,赔着笑对此灵狐族男子说道。
“是吗?那你就代他受这最后一鞭吧!”
淦池冷笑,手里的鞭子似是找到了宣泄的对象,最后一下抽打在了马伟的身上。
“啪~”
空气发出一声刺响,马伟疼得倒抽凉气,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和怨恨的情绪,只弯着腰,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脸上始终露着讨好似的笑容。
“别躺在地上装死,今天选中出战的都站出牢房外,等候命令!”
淦池冲地上的凌修丢下一句,便和同伴转身离开,在走到牢房门口时却又停下,转过身来,双眼微眯,带着一抹恶寒望向凌修,“我认出你了,昨晚就是你和另外两个人类走了狗~屎运从海龙风暴中幸存了下来,还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不错,一夜不见,精气神都饱满了,只是我必须得提醒你,在这里,我要弄死你就和撵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如果能从角斗场上活着回来,我会好好的让你认识认识我。”
说完,阴冷的笑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海龙风暴中幸存了下来?
马伟和其他人已经完全惊呆了,作为经常航行在大海上的他们来说,何尝不知道海龙风暴这种毁灭性的大海难,据说曾经有一支海卫军的精锐遭遇到了,结果全军覆没,军船和上千的海卫军全部被撕碎,尸骨无存,跟大海彻彻底底的融为了一体。
能从海龙风暴中幸存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凌修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马伟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面带苦笑道:“大哥,淦池是监牢的第二把手,对我们人类尤为憎恶,巴不得亲自动手一个个杀了我们,看刚才那样子他是明显记住你了,恐怕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很太平,不过你要是向他服一下软,他铁定就不会抓着不放了。”
服软?
凌修戏谑的笑了笑,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服软,没发一言,迈开步子走出了牢房。
朝左边望去,那是一条幽深的巷子,巷子的两边,则是一间间隔开的牢房,一个个要出战的人被淦池和其副手从牢房里选了出来站到了外边,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姜浩峻和风老头,但这也是幸运的,姜浩峻和风老头此时此刻定然还是重伤状态,要是选中他们,能不能从角斗场上下来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快看,那头可怕的蛮牛又被选出来了!”
“幸亏这次没有选中我。”
“有这头蛮牛在,其他人都得死了。”
监牢内外炸开了锅,众多囚徒都是惊魂未定的倒抽凉气,而被选中去往角斗场进行生死大战的人全都面露绝望,脸上死灰一片,就好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