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徐铮一愣,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
老头气得直吹胡子,指着自己冷笑道:“很好很好,老夫教书育人几十载,今日差点被你忽悠得怀疑人生来了。”
教书育人几十载?徐铮吃了一惊,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
“没错,老夫就是龚正,就是你口中那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老头!”
老者语出惊人,徐铮如五雷轰顶,当下有些头晕眼花。
妈呀,这第一次来上课就将这老头得罪遍了!徐铮舌头都差点咬断了,想到刚才与老头说的一句句话,当下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干笑道:“啊,原来是龚先生,龚先生威名如雷贯耳啊。闻名不如相见,龚先生比那传说中的还要威武霸气,一看就气势非凡,果然是人中龙凤,佩服佩服。”
龚正又恼又好笑,这小子变脸真是变得快啊。不过谁人不爱马屁,龚正吃了徐铮一记马屁,心中怒意消去不少,瞪了徐铮一眼,喝道:“还不滚进去,想挨罚是不是?”
徐铮干笑一声,脚底抹油,“嗖”的一下窜了进去。
龚正第一声怒喝的时候早已惊动了里面的学子,众人见得龚先生来了,一个个临危而作。
第二声怒喝响起的时候又见得徐铮一下子窜入房中,众人忍不住看向角落落座的他,一个个面色古怪起来。被龚先生当场抓到,嘿嘿,少不了责罚了。
“我草。”徐铮挨着宋琦旁边坐下,忍不住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道:“你姥姥的,怪不得你刚才见鬼一样,原来那老头就是龚正!”
宋琦哎哟了一声,赶紧捂住耳朵尴尬笑道:“我这不是在提醒你嘛,我以为你会意的。”
徐铮连翻白眼,这厮比自己还不要脸,这厮哪里是会意自己,明明是自己逃跑罢了。妈的,若真要会意,岂会撇下他就跑?
“徐兄轻点,轻点。我的错,今夜胭脂楼,我请客。”宋琦自知理亏,赶紧求饶。
徐铮暗暗点头,忽然又摇头。胭脂楼可是自己娘子的据点,我草,在娘子的地盘上p娼那不是自投罗网?
“咦,徐兄,那边那女子一直盯着你看哦。”
两人正在较劲的时候却听的万文华一声轻咦声,不由转头看去。果真见得一眉清目秀,漂亮之极的女子目不转睛盯着徐铮。
宋琦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道:“徐兄,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徐铮脸色忽然腼腆起来,松开拧住宋琦耳朵的手,轻咳一声整理了下衣服,四十五度仰望屋顶。
那女子一直盯着徐铮,见得这厮摆出了酷酷的表情。眼中怒火一闪而过,旋即转头不再理会他。
第一天来上课就引起了美女的注意,徐铮不由为自己的魅力感慨。忽然撇了眼那女子的侧脸,不知怎的,总感觉有一种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龚正进了学房,站在讲桌上,有意无意瞥了徐铮一眼,面色严厉道:“今日上的乃是算数课。”
龚正说完翻开有些破旧的九章算术,抬头笑道:“昨日与你们说了那连数加减算法,今日我要先考考你们,不准用算盘。”
龚正一语惊倒众人,不过老先生威严得很,没人敢当出头鸟。
“你,起来。”老先生随意点了一人,那人吃了一惊,满心苦涩站了起来。
“你有八十三两银子,买了一件衣裳二十一两,然后你转手三十七两卖给了你朋友,随即你看上一条十八两的腰带,你买下了。我问你,你手中总共还有多少银子?我给你一盏茶时间。”龚正说完一下子坐到了太师椅上,优哉游哉看着那面红耳赤的学子。
徐铮听的这问题,彻底就无语了。忍不住小声道:“这问题弱智。”
整个大胡的文人无不对龚正推崇不已,自然也包括了坐在徐铮前面的那位学子。
听得徐铮如此出言讽刺,那学子当下就不淡定了。“呼”的一下子站起来,道:“先生,有人骂您。”说完不忘对徐铮怒目而视,其意思不言而喻。
徐铮又惊又怒,自己不过是抱怨问题而已,怎么就成了骂人了?
若不是万文华和宋琦死拉着他,怕他要忍不住抬椅子砸人了。
“哦?”龚正眉头一挑,有意无意看了眼徐铮。
众人顺着那学子的眼神看去,却见竟然是刚才迟到的黑小子,顿时就乐了。这小子被龚先生抓了个现行,如今竟然敢辱骂先生,他死定了!
更有甚者心怀愤怒,龚先生那是文人宗师,他们哪容得下他人辱骂先生。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徐铮只怕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当下抱拳一拜,道:“学生口都未动,哪里来的辱骂。先生莫怪,定是这位兄台昨夜在胭脂楼精气神耗费过度,产生了幻觉!”
众人差点没被噎死,其中几个女子下意识往旁边挪开,不敢与那告密学子靠近。
万文华与宋琦憋得满脸通红,悄悄对徐铮挺了挺大拇指。
龚正眉头微皱,看了眼那羞愤欲死的学子,摆手道:“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且先坐下。”
那学子恨不得吃了徐铮,胭脂楼这地方,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如今当众揭穿了他,只怕以后哪家闺秀都不愿接近他了!断人泡妞路,如杀人父母,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盏茶时间到,你且出去面壁思过。”龚正撇了眼那学子,淡淡道。旋即转头看着徐铮,似笑非笑道:“这题,你继续,时间照旧。”
徐铮眼睛一瞪,这题简单得很,默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