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铮一路被押到来天牢,那统领与守卫低声细语了几句旋即匆匆离开。不一会,只见狱卒手提着一只烧鸡与一壶酒徐徐走到他所在的牢房。
“徐真是吧?”狱卒上下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能进天牢的,哪个不是高官贵族,眼前此人衣着普通,怎么瞧都不像大富大贵之人啊。
徐铮点了点头,看向他手中的烧鸡,笑道:“正是在下。”
狱卒更是疑惑了,历来进了这天牢的人,哪个不是哭天喊地,叫爹喊娘的,因为这天牢就代表着死亡。可是眼前此人一反往常,不仅没有丝毫惧色,还嘴含笑容,实在是奇怪。
一想到适才统领交代的话,狱卒有点怀疑此人还未意料自己即将要死,旋即叹息一声,笑道:“别看了,这是你的。”
徐铮饿了一早上,早就饥肠辘辘了,嘿嘿笑了,伸手接过了烧鸡,咬了几口抬头道:“这位兄台,能不能搞点好茶了,徐某喝不得酒。”
狱卒一愣,旋即苦笑起来,这断头酒,那些即将要被砍脑袋的哪个会拒绝,这酒乃是真正的好酒啊。此人不要酒,反而要好茶,真是奇哉。
点了点头,狱卒呵呵一笑,此人既然不喝,那这个酒,就可以进入自己的肚子了,转身头也不回道:“你稍等片刻,我为你去泡个断头茶来。”
徐铮正咬着烧鸡,忽然一愣,眼神微微一变,段恒难道真的敢动自己?我草,若是这样岂不是玩大了?
看了一眼走远的狱卒,徐铮冷笑一声,演戏竟然演到了监狱来了,这段恒真是厉害。不过老子可不是吹大的,是吓大的!
等了好一会,只见得狱卒再次返回,受伤的酒壶已然换成了茶壶,伸手递给徐铮,道:“你不知这酒是什么意思吗?”
徐铮喝了一口茶解渴,再次咬了几口肉,道:“你都说了是断头,那就是掉脑袋前吃的好东西咯。”
狱卒是更加奇怪了,这人莫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心中也甚是好奇,他守天牢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得如此奇怪的囚犯,索性坐了下来,看着徐铮道:“按常理来说,进了天牢就是死路一条,我观你好像丝毫不害怕啊。”
徐铮将茶壶放在地上,摆了摆手,道:“反正都是死,怕有什么用?怕就能不死了?有时间怕还不如争取点时间吃好喝好睡好,你说是不是。”
狱卒被徐铮的歪理说得有些发愣,明知此话是歪理,却不由地暗暗点头,好像说的蛮有道理的。
“你是犯了何事进来的?”狱卒是真的好奇,徐铮年纪轻轻怎么都不像那些犯了死罪的权臣,衣着来看又不像大富大贵的贵族。
徐铮嘿嘿一笑,抹去嘴角的油腻,道:“小事而已,不过是杀了康清王的儿子罢了。”
此话一出,狱卒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由地打了个冷颤,瞪着大眼睛看着徐铮,道:“你,你就是那个大比上杀了华玉的黑小子?”
徐铮一阵无语,什么黑,老子这叫健康肤色,哪里像你们,个个长得跟小白脸似的。
“正是在下。”徐铮呵呵一笑,毫不谦虚道。
狱卒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旋即忍不住佩服道:“你一个平头百姓,竟然敢杀华玉,当真是胆大包天啊。”旋即顿了顿,再次道:“不过这华玉确实也该死,此人挂着他老爹的名头,四处强抢民女,还恰不知耻地装出一副高尚的模样,看着恶心!”
徐铮眼睛一亮,想不到蹲个牢都能遇到知音,盘腿而坐,乐呵呵道:“兄台说得不错,徐某杀了他是为民除害!”
狱卒抱拳,道:“公子大义。”旋即有些狐疑,叹息一声道:“奈何苍天无眼啊,公子如此大义之士,偏偏落得个掉头之罪!”
徐铮脸上乐呵呵,心中却是冷笑,这段恒手段真是了得,都丢自己进天牢了,还找人过来演戏,真是贼心不死。
“小事小事。”徐铮摆了摆手,大义凛然道:“像华玉这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奈何他老爹是康清王,不过徐某却不怕,所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说是不是。”
狱卒是深深被徐铮的大义给折服了,连连抱拳,道:“公子如此深明大义,此乃我大理之幸,唉,可恨了公子年纪轻轻就要奔赴黄泉了!可恨可悲可叹啊!”
徐铮脸上得意一片,心中更是冷笑了,这段恒看人有些眼光,此人到了自己那年代,也是影帝级别的人才。
正要说话,之见得另一个小狱卒匆匆而来,满脸恐慌,一看就知道是大事不妙了。
与徐铮聊天的大狱卒疑惑不已,站起来,道:“怎么了,这般慌张!”
小狱卒喘息连连,带着哭腔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王驾崩了!”
大狱卒整个人呆愣下来,本震惊得脑袋轰鸣!
徐铮听的这话,本来不信,只是见得那小狱卒不似作假的神情,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小狱卒的领口,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理王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驾崩?若不是演戏那就是~~被大金的刺客得逞了!
徐铮一想到点上,心中震惊不已,若是真的,那岂不是大理天下要大乱?康清王绝对会趁着大理群龙无首的时候举旗夺天下,到时候自己这个杀了他儿子的人,不是等死么?
小狱卒哭哭泣泣,哭得是说话都不利索了,断断续续道:“那,那驸马爷是,是刺客!大王召见他的时候,他突然发难,大王被他一剑穿了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