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没人,只有风声。
猴子脸色刹那变白,唐宁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我,只是眉头皱了皱。
突然,一个头从门外伸了进来。
“卧槽,是谢云那小子!”猴子大叫一声,说,“谢云,你想吓死人啊,失惊无神就进门。”
谢云没有搭腔,径直回床蒙头就睡。
我双目微微一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猴子,你继续说。”我催猴子。
猴子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是听到一个女的声音在我背后笑,笑得是那个啥,我一回头,啥都没看到,吓得我尿都差点出来,拔腿就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我咋跑,都是在原地打圈,一直跑不出去。”
“你这是鬼打墙。”我说,“你继续。”
“也许是吧,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一发狠,就往前狂奔,不懂是不是我喝多了,跑到满头大汗,发现又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以前听老人说,遇到鬼打墙,就脱下裤子撒尿,自然就能离开了,于是我也不管了,就撒了一泡尿,果然就不原地打转,顺利回到了学校。”
唐宁哈哈一笑说:“猴子,我是听说童子尿才有用,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猴子尴尬地摸了摸头,瞪了唐宁一眼:“说得你好像不是一样,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人家都说鬼打墙是幻觉,我就不信了,像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产生幻觉,不过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几天我总是梦到一个女的压在我身上。”
“压你身上干嘛?”唐宁问。
“跟我接吻。”
唐宁不信,竖起了中指:“猴子,就你这尊容,谁吻你,你这明显就是春梦,是个屁的噩梦。”
“卧槽,你懂个屁,春梦会跟女鬼滚床单?如果是苍老师还差不多。小茅,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不会也不相信吧。”猴子是自来熟,不顾我反对,直接给我起了这么恶心的外号。
对这货,我算是无语了。不过,能遇到积阴德的事,我自然不会放过,想了想说:“猴子,你说的我都信,要不今晚你带我去你撞鬼的地方看看。”
“去个几把啊,去那里找死啊。”猴子一听就不干了。
“不是去死,而是抓鬼。”到了这个时候,我决定坦白我的身份,免得他们不信。
猴子和唐宁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一脸不信,特别是猴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抓鬼,你真以为自己穿着长衫就是道士了。”
“就是,兄弟你一定是僵尸片看多了,把自己当九叔了吧。”唐宁也在一旁帮腔。
“如假包换。”我淡淡说。
“兄弟啊,你忽悠忽悠那些无知的小妹妹,算命啥啥的占点便宜就好,可别来骗我们啊,大家都是老司机了,也没有必要互相蒙骗。”猴子笑出声来,明显是不信的。
“我可不是忽悠,你带我去就行,我以人格担保你没事。”
“打住!我还想多活几年,那地方打死我都不会去的。”猴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就是不答应。
我不说话,知道猴子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那女鬼每天晚上都来吸他阳气,今晚我就把那女鬼抓住,看他怎么说。
吃饱喝足,猴子呵欠连连,也不洗澡,直接像个尸体一样仰躺在床上:“哎呀,老了不中用了,这几天腰酸背痛腿抽筋,茅大道长,我可扛不住了,先睡了啊,你自便,不过记得要抓几个女鬼给我玩玩,我的技术好久没练了,都快生疏啦,我要用遍一百零八式,金鸡独立,书生推车,嘿嘿嘿……”
对这个神经大条的人我是无语了,他哪里是人老不中用,明明是被女鬼吸了阳气导致阴气入体,阴阳失调才会浑身酸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这几天的,不过再这样下去,他的小命难保。
不过,一百零八式和金鸡独立这又是什么鬼?
由于身体虚弱,没一会儿,猴子就鼾声大作,沉沉睡去。
我的目光落在谢云的床上,若有所思。
我没有睡下,而是盘腿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十二点一过,窗外传来一声猫叫,阵阵浓郁的阴风刮起。
我一个激灵,睁开双眼,就看到谢云从床上蹦了了起来,双眼泛着青光。
他跳下床,踮着双脚,慢悠悠地走向猴子的床。
我眯着双眼,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谢云的双手要落在猴子的脖子时,我一把豆子扔了出去。
“啊——”谢云发出一声惨叫,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我,他的双眼没有眼珠子,一片泛白。
我见猴子还没有醒来,知道他被阴气入体,睡得像头猪,于是毫不客气地在他的屁股踢了几脚:“猴子,赶紧起来,你要找的鬼来了!”
猴子翻了翻身,不知嘟哝了啥,睁开双眼,看了看谢云,又看了我:“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啊,快睡觉吧。”
我冷笑一声:“你不是要看鬼吗,好好看着。”
说话间,我又是一把豆子洒出,谢云正要逃跑,但有部分豆子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有阵阵白烟从他身上冒出,白皙的皮肤瞬间溃烂起来,出现点点黑痕。而身体更是急速膨胀起来,鲜血淋漓,白花花的,像一只血馒头。脸上的肉一片片往下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一张嘴也缺了半边,不断有黄水滴到地上,别提有多恶心了。只是一瞬间,一个正常人就变成了恶鬼,对着我龇牙咧嘴。
我冷冷一笑,这鬼的道行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