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的概率蒙中了一个,再想要蒙中一个三选一的可不是那么的容易。
这需要极好的运气,而对于平生中过最大的奖也只是再来一瓶的老胡来说,他可是实在没有底气,去赌一赌自己这糟糕的运气。
他已经有了预感,如果再这么探究下去,那么这些糟糕的情况总有一个会被他碰上。而考虑到自己这样的小胳膊小腿,他即便是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是暗自掐灭掉了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心思。
人活着,才能有资格去数钱。而要是死了,钱再多也没法烧给你不是。
掉进钱眼里的老胡还是能认清楚这个现实的。所以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再次瘫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他大概是放弃了。而也是隐约看出了他的意思的。刘老也是连忙的和起了稀泥来。
“既然有风险,那么就别这么冒然行事了。眼下,我们还是以活着回去为第一要务。所以,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为明天做准备的才是正事。”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意见。
本来这种夜晚就很是枯燥,唯一的乐趣大概也就是听听这些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而已。而眼下,故事听完了。那大家自然也就是各行其是了起来。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清晨...
嘴里喊着嘿呦的号子,老胡和卢修就在母熊的帮衬之下,把已经彻底完工的竹筏推进了河道里。
足够宽阔的竹筏有近三米宽,六七米长。底下是两两并排、分前中后三段排布的阴干木料。上面则是常人大腿粗细的巨龙竹。
这种竹子本来只有在正国的滇南才有分布,其体型巨大,根枝粗壮,最大能长到四十五米的高度,是当之无愧的竹中巨人。也是相当优良的建筑材料。而用这种竹子来充当竹筏的主体,不管是浮力还是坚韧的程度,都是有保障的。
在这种大河中顺流而下,除了要求竹筏本身的结构稳定之外,还对主体的材质有着硬性上的要求。因为河水的冲击是一方面的问题,另一方面则是,你总会有不小心发生碰撞的时候。
不管是河流中的那些漂浮物,还是隐藏在河床中的礁石,都算是暗中潜藏的隐患。要是寻常的竹子,说不定撞一下就要船毁人亡。而巨龙竹,多少还有一点抵御住的希望。
老胡也是因此,才让清水泉她们花了大力气的砍了这些根巨龙竹回来。而眼下,看着这张几乎跟小巴士差不多体积的竹筏在水流冲击中佁然不动,稳如泰山的样子。一行人脸上都是止不住的露出了喜色。
“这就应该算是成了吧!”
“可以啊,小胡。你也是能干点正事的啊。”
“我们这就可以出发了吗?”
......
一片嘈杂的声响,却都是雀跃的意思。显然,对于这个经由他们自己之手打造的交通工具,大家都还是抱有着巨大的希望的。
而老胡,作为唯一一个有操船经验的人,自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船长。
术业有专攻,这里面又没有人是搞行政的,自然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而作为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老胡就直接腆着个肚子的,对着卢修发号施令了起来。
“伙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副了。在船上,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撵狗,你不能赶鸡。咳咳...这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你明白了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但看着老胡贱兮兮的模样,尤其是他现在这副趾高气扬的架势,卢修手上当即就是一痒的,忍不住就是握在了大剑的剑柄上。
大剑本身握把处的木头早已经是变得朽烂。而卢修又没有牧卿那样坚韧的皮肤,自然是没法隔着一层烂木渣的去紧握它。
为此,他专门刨干净了上面的烂木头,然后在锲孔上钉了两块竹片上去。同时还在外面垫了一块鳄鱼皮,用绳子将它一点点的箍扎了起来。
这让大剑的手感更好,也更能让他发挥。而也是亲眼见过卢修是怎么用这把大剑一剑砍断三十公分直径的巨龙竹的,老胡当即就感觉有点坐了蜡的意思。
糟,莫不是装过头了吧。有心想要缓和一下,但都已经装了这个哔了,他到底还是有些拉不下这个脸面来。而也幸好是在这个时候,卢修主动的低下了头。
“行,我知道了。”
这是为大局考量,卢修自觉自己要能屈能伸一点。但老胡却显然是错误的以为,这是自己的气势拿捏到位了,正好震慑住了卢修。所以他当即就更加不客气的一昂头。
“这个时候你应该挺胸、抬头,对着我大声的说‘yes,sir!’,这难道也要让我教吗?”
“我枪呢?”
一句话让老胡直接认了怂,他连忙拉了拉绳子的,把漂在河里的竹筏给拽到了岸边上。
“开个玩笑吗?多大的人了,难道连这么点幽默感都没有...得,咱们干正事。趁现在赶快搬东西,准备好了立刻就扬帆、起航!”
这不是比喻,而是他们还真的做了一张帆出来。反正那些鳄鱼皮放在筏子上也有浸水的风险,所以还不如立起来,当船帆使用。虽然四面透风吧,毕竟不可能把它们给全部缝制起来,但也是有总比没有好的。
卢修懒得和他计较,回头就开始当起了苦力。这几日来他们的消耗并不少,所以眼下需要搬用的东西也自然是多不到哪去。
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