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黑山傻笑一声,挠挠头,扭过脑袋去看办公桌的方向。
赵铭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得骆家笙正仰躺在椅子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这家伙两腿翘在桌子上,咧着嘴睡得正香。
“三爷?三爷!”黑山大声叫嚷,声如洪钟,“赵先生回来了!”
骆家笙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蓦地醒转过来,差点儿翻倒椅子摔在地上。
他急忙将腿放下来保持平衡,抬手擦擦嘴角的口水:“哎呦,二叔啊,你可终于回来了。”
赵铭斜了他一眼,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来也巧。”骆家笙拍了下巴掌,站起来活动筋骨,“我知道你在这里上班,今天下午特意来看你,恰好在停车场碰到上次那位大美女...”
“哪一位?”
“上次在三元路别墅见过的那一个,我查过了,姓谢,是你们公司的美女老总。”骆家笙漫不经心的道,“我看到她在你那辆车里呆呆的坐着,跟傻了一样,叫了她好几遍才搭理我。”
赵铭陷入了沉默。
“我问她你在哪呢,她认出我了,就说你在保安部,不知道现在走没走,我这就带着黑山过来了。”骆家笙接着絮叨,“我来了也没见着人啊,不过看你外衣没拿走,就留下来等了一会儿,哪成想还等睡着了...”
他讲完前因后果,一扭头,见得赵铭居然也在发呆。
“喂!二叔!二叔!”
“啊?什么?”
“你们这是得了发呆传染病了?”骆家笙拧着眉头,“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着呢。”赵铭挪了挪身子,挑眉瞧他,“你又有什么事?”
“唉,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来看看你呗。”骆家笙叹了口气,在茶几上一屁股坐下来,“这次来燕京没请到你,其他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向我爹复命啊。”
“哦,这么说是要走了?”
骆家笙点点头:“是,临走之前再来看看你,下次见面又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赵铭沉吟片刻,低声道:“喝点儿酒吧。”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呢。”骆家笙笑着拍大腿,冲着黑山一扬下巴,“去车上把我那几瓶好酒取来。”
“是。”
看着黑山转身出去,骆家笙又道:“二叔,虽说我家那大龙海湾同燕京隔着千山万水,但你若有什么难处,无论是缺钱还是缺人,可千万别推辞。你毕竟不在狼牙了,做很多事都不如以往方便。求着雷正军那老家伙,不如用咱自家人仗义。”
“我知道了,替我向你爹带好。再过些日子,我腾出工夫就去龙利岛看望大哥。”
“呵,那你得快着点儿,当心他忍不住了来看你...”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黑山敲门进来,将几瓶白酒和五六样小吃摆在茶几上。
赵铭同骆家笙直接拎着酒瓶对饮,说笑之间,不知不觉泛上了几分醉意。
“二叔,你脸都红了,这酒量可是越来越差了,是不是身子虚啊?”
“放屁,你知道我刚刚在外面喝了多少么?”
骆家笙恍然大悟:“噢,我说你一进屋子怎么满身酒气呢。”
赵铭歪着头,盯了一会儿坐在另外一边、两眼瞪得溜圆的黑山,笑呵呵的问:“还是滴酒不沾么?”
“他才不会碰酒呢。”骆家笙嬉笑道,“我也真佩服咱家黑山啊,不沾烟酒,不近女色,简直就是个摆脱了低级趣味的世外高人嘛。同他一比,我这辈子都别想入道喽。”
黑山裂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傻笑:“呵呵呵呵...”
“无聊,无聊...”赵铭连声说着,将手里的酒瓶同骆家笙一碰,“还是咱俩喝吧。”
“二叔,这也不像你啊。”骆家笙喝了一大口酒,辣得直伸舌头,“嘶,你以前喝酒可相当有节制,今天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哪有...”
“你别想骗我,这都写脸上了。而且我傍晚在停车场看到谢小姐,她情绪也不太好,是不是你俩吵架了?谈恋爱嘛,难免闹点儿不痛快,你还是太年轻了,等你混到我这个岁数...”
赵铭忽然叹了口气:“没那么简单。”
“啊?到底怎么了?你说来听听。”骆家笙满脸好奇的抻头过去,“二叔,lùn_gōng夫我不如你,可这男女之事你就差得远了。不过怎么说我比你大十来岁,谈过的女人比你拔过的刀还多。”
“我的麻烦事,你这种浪荡公子哥解决不了,还是喝酒吧。”
“说来听听嘛,就当咱叔侄俩交流心得了。”
赵铭踌躇片刻,干巴巴的开口:“其实有点儿难以启齿,你知道的,我一直对小梅姐...”
“哦,你是说叔母啊,我这次来燕京还没见过她呢,这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用我说么?我现在头脑已经乱掉了,根本不清楚自己喜欢的究竟是哪一个女人...”
骆家笙不禁一怔,眨了眨眼睛,陡然醒悟过来:“你是说,谢小姐和叔母,两个女人你都动了心?”
赵铭闷闷的点头:“好像是。”
“啧,什么叫好像是?你这人可真逗!”骆家笙笑着拍了拍茶几,“这还不简单嘛,既然都喜欢,那就都娶了呗。”
“家笙,这里是华夏,不是龙利岛。在这片土地上,一个男人娶好几个女人为妻是违背道德的。”
“哈哈哈哈,你居然也讲道德了?听着多新鲜。”骆家笙一阵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