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猛地站起来:“小梅姐,我对天发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的好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就...”
“我求你别说了。”黄小梅双手捂住耳朵,狠狠的晃了晃头,“小铭,你清醒一点儿吧,你对我的喜欢不是爱情。”
赵铭僵立在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爱情?那他这些年来,日夜连绵不断的思念算什么?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想,这样也好。小铭,我能看到你平安、开心也就知足了,谢总人那么好,漂亮又善良,你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黄小梅垂下玉手,满眼疲惫的站起身,“送我回家吧,好么?”
“好。”赵铭点点头,却在她转身之际,忽然伸出胳膊将之紧紧环住。
晓月湖畔静悄悄,两人静静站在那里,贪婪的体味着片刻的安宁。
感受着怀中女子的轻轻颤抖,赵铭将下巴搭在她瘦削的香肩上,轻声道:“小梅姐,我知道,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一定会证明这一点,我也一定会让你相信。”
说完这番话,赵铭向旁挪了一步,扯起了她柔软的玉手:“你很累了,走吧,我们回家。”
黄小梅任他牵扯着,迷迷糊糊,好似分辨不清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他们离开晓月湖,上了车。
黄小梅一路都在发呆,对于这一段感情,她有太多的不确定。青梅竹马固然令人艳羡,可有些东西一旦太过牢固,反而会使得那些满怀信仰的人患得患失。
越是执着生活的人,往往越害怕世界的崩塌。
宾利车经过平治街时,赵铭有意放慢了车速。他偏头,望着车窗外被防护栏阻隔的建筑工地,声音没来由的多了几分沧桑:“咱家的老房子已经拆掉了,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
黄小梅回过神,神情落寞,意味深长的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新人换旧人,并没什么不好。”
赵铭抬手向外指了指:“应该就在那个位置吧?有一扇窗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那都是我们的家。”
“谢家是燕京的名门大户,你将来住惯了高宅大院,还会在乎这种狭窄简陋的小房子么。”
“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只在乎你。”赵铭一字一顿的道,“小梅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嫁给任何男人。”
他又向着车窗外扫了一眼,加快车速:“你只能嫁给我,只能做我的女人,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黄小梅玉手撑住脑侧,淡淡的道,“我们...没必要互相折磨。”
“我真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的私有财产,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老想着抛弃我了。”赵铭脸颊泛起淡淡的笑容,“小梅姐,我花了整整七年时间,才有自信再度站在你面前。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黄小梅清澈的眸底泛起一丝异彩,但紧接着又转归黯淡。
回到云杉小区,两人进了屋子。
赵铭站在客厅里,望着女子的柔弱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小梅姐...”
黄小梅在卧室门口旋过身,轻轻道:“小铭,我已经很累了。”
“我知道。”赵铭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儿休息。”
“晚安。”
看到黄小梅走进房间,紧紧带上房门,赵铭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坐在沙发上沉沉的叹气。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小梅姐相信自己,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乱局...
第二天一早,赵铭起床的时候,黄小梅已经将早餐留在桌子上,提前去上班了。
他默默的吃东西,心里盘算着,原本还打算过些日子同小梅姐出去转一转,借机培养一下感情,现在看来原定计划又要泡汤了。
早饭过后,他照例开车去三元路的别墅接谢梦瑶上班。
赵铭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打盹儿,脸色很不好看。
谢梦瑶坐上来,将包包放在一边,偏头轻轻一瞥:“你昨晚又出去鬼混了?精神这么差,开车可得小心一点儿。”
赵铭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发动了车子。
“对了,今天星期五了,方叔叔说,这个星期六...”
“我星期六没时间。”
“好。”谢梦瑶点了点雪白的下巴,“我和方叔叔讲,把时间改到星期日。”
赵铭冷冷的道:“也没时间。”
谢梦瑶瞪圆了美眸:“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
“明明是你在发神经吧。”赵铭突然停了车,使得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耸,“为什么背着我去见小梅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你...”谢梦瑶满心恼火,正欲发作之际听到这句话,娇躯倏尔一僵,“你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一声轻笑:“呵,黄小梅口口声声不让我将这件事告诉你,可她自己却...里里外外打的一手好牌啊。反倒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被一个小销售摆了一道。”
赵铭冷着脸,一眨不眨的盯住她:“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
“你去见小梅姐,都说了什么?”
谢梦瑶的目光也泛了冷:“你这是在审问我?”
“小梅姐昨晚很伤心,一定是你说了什么,伤害到了她。”
“赵铭!你给脸不要脸!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