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你又要走了啊?”尹二孃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这点小酒量,还敢和我拼什么酒呢?
我把尹二孃扶到床上,然后走出小房间,在柜台里面铺上自己的床。这个时候,我实在没有心情来伺候一个酒疯子了。
第二天一早,尹二孃早早的就买来了一张报纸,我一看头版头条醒目的标题,心里不觉一紧。
《神秘客光顾酒店,玉镯子不翼而飞》,这时导读的标题。新闻内容就刊登在扉页:昨晚11点钟左右,喀斯特酒店发生了一起神秘窃案,m国商人詹姆斯的一个锦盒被盗。据当事人称,锦盒里装着的一只玉镯,是女朋友送给他的传家之宝,据说价值200万元。令人奇怪的是,事发当晚,玉镯就一直就放在詹姆斯的床头,而酒店的门窗没有出现一丝被撬动过的痕迹,锁眼也是完好无损。酒店方查看监控视频,就发现让人称奇的画面,这个锦盒居然是自己从窗户飞出来的,而且锦盒飞出窗户之后并没有直接砸在地上。通过酒店门口的监控还可以看到,锦盒在离地一米距离之后,居然自己飘出了监控画面。这一怪异的现象,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外星人。目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文字旁边还配了一张视频截图,可以模糊地看见锦盒离地只有一米的距离。不过图片不能说明问题。今晚的《民生关注》新闻栏目里播放的视频画面,那才叫全城轰动。但是这种新闻,也不一定得到播出,会引起全民恐慌的,特别是那些屁股不太干净的官员。
我看着报纸,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尹二孃瞟了我一眼,然后开口就骂:“妈的,这个臭婊子,活该!”尹二孃在我之前就看过这条新闻,她果然是个母夜叉,说起流话脏话来舌头都不打个颤。
骂完之后,突然很自然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寓意深刻,似乎空洞无物,说不清。
我岔开话题:“小尹,我估计不能留在你这里了,一会儿我就得离开。”我是担心我在这里久留,肯定会引起樊曼妙的注意。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尹二孃突然有些伤感:“为什么呢?你不是说要住一个星期吗?”
我问:“我说过吗?我之前只说要借你的西装穿一个星期,没有说过要在你这里住一个星期,我又不是没有家。”
“哦。”尹二孃一边收碗一边说:“等九点银行开门我就去取钱,说好的,一人一半。”
“这样吧,你给我一万块钱就行了,其它的先存在你这里。”
其实我也想过,那三十多万元我可以叫尹二孃给我妈,或者给我三姐都行,她们毕竟连小康水平都没有达到。但是我担心这钱的去向,会给樊曼妙留下线索,万一牵扯到我妈和我姐,那她们的麻烦就大。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尹二孃,这事肯定会给她带来麻烦的。这样一想,我突然决定不走了:“算了,那我就住一个星期吧。”
“是吗?”尹二孃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红酒来,说:“那我们喝一点干红吧,这个不打脑壳的。”说着就把酒倒上了。
“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啊?你咋这么喜欢喝酒呢?”
我只是随便说说,其实也没有其它意思,不料尹二孃眨巴了几下眼睛,双眼就开始泛红。
我挠了挠脑袋,端起酒杯说:“好好好,我不问了,这一杯,祝你发财。”
“已经发了。”尹二孃这才露出笑脸,一口吞下红酒,又倒上了第二杯。
我举杯说:“这一杯,祝你……幸福。”
不料尹二孃没有喝酒,站起来走开,说:“我去冰箱里找点花生米来。”
花生米下红酒,我没有听说过。
……
吃完早饭,我就到邮电大楼补办了我的老卡号,然后回家。
我家住在林城南面的江南人家小区里,离新路口上班的地方六公里,一个半月不回家,心情恍若隔世。
整理好情绪,假设了一万种可能,然后给老周打了一个电话。
“你死到了哪里去了?一个半月一点消息也没有。”老周一开口就骂,我听出话语里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周哥。”我一开口鼻子就发酸,差点就忘了之前想好的借口:“兄弟的确是差点就死了。”
悄悄揉了揉眼睛,然后理智地说出了酝酿很久的失踪理由:“那天我们从黑蟒洞里坠落下去之后,就掉进了一条暗河,本来以为死定了的,还好我会憋气功。后来浮出水面,就扯着黄奎一直顺着暗河飘啊飘啊。也不知道飘到哪里了,后来就飘到了一个潭边,后来就被一个樵夫救起了。”
有点像电视剧里的情节。
老周无暇去猜想这个情节里的诸多漏洞,连连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
上午十点半钟,在老周的办公室里。老周端坐在老板椅上,前面的长沙发和短沙发上,樊曼妙和摄制组的兄弟们都在。
我编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另外还加了这么一个桥段:我们摔伤了,在樵夫家养伤一个多月的,才发现那里是夜郎谷西南边的六枝县。那个樵夫,是没有移民搬迁的老农,至今还住在荒谷里。
“好了,劫后余生,以后记得感谢你的那位救命恩人。现在我们来开个短会。”老周一发话,大家就都静默,只有小伟不停地揉着通红的眼睛。
交流中我才知道,大古还真有些本事,在我和黄奎从黑蟒洞坠下之后,他果真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