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破阵
第十回剑舞空山紫电惊邪火云迷太行古渡争异迹(六)
众人飞寻片刻,前面显出一座青莽莽的大山,龙行虎踞,河流绕带而过,看这山形应是清虚山无疑,众人落下身形,找寻当地山人打听,果然不错。当地山人见来者俱是丰神迥异,器宇不凡的俊逸青年,已是心生敬慕,听得来人是打听途径,言道再前走数里,便是古渡河口了,等到在眨眼之时,眼前几人已是形影无踪,不由心下骇异,以为那位神灵显灵,心下不胜惶恐,急忙拜服叩谢。
顺河而走,走了约四五里,转过前面山坡,眼前一阔,显出一条大江来,叶华看着这莽莽苍苍浩浩渺渺的大河,心下一阵感慨,这大河南流入黄河,上下流九千余里,无量生民,安危生计所关;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旅客羁人,由此过渡。
如今两岸平沙,依旧黄流渡口斜阳,仍照狂波。昔日往来争杀之场,只剩几处荒丘,一条浊流,胜概雄风,于今安在?那鸡虫得失之迹,连点影子都找不到,可见人生朝露,逝者如斯。即便时无刘项,遂尔称雄,幸博微名,造成佳话;然而豪情长往,朽骨何知,至多供后人怀疑笑骂,凭吊之资。不知又有什么意思!”
正怔想间,众人又前走里许,便看见前面一浅滩处霞光隐耀,旁边站着两位青年,俱是身穿皂袍衣衫。看见清恺一众出现,起始一惊,再而一喜,远远喊道:“来者可是碧山寺一众师兄!”
清恺回道:“不错,两位师兄想来是虚空禅师座下高足!”对方回礼道不错,众人走近纷纷行礼,清恺指着众人介绍道:“在下碧山寺清恺,这位是三师弟清识,六师弟欧阳泰,七师弟李玉林,这位是小师弟叶华!敢问两位师兄法号!”
对方一位青年微笑道:“师兄客气了,虽是未曾相见众位师兄,但却是神交已久,在下清虚山极乐寺门下大弟子解晾,法号本真!”另位青年上前一步道:“在下丁钰斌,法号本性!”
清恺对谢亮和丁玉彬道:“两位师兄,我们师兄弟接到师叔和虚空禅师的飞剑传书,不敢耽搁,急忙赶来,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解晾指着前面霞光道:“这本是一块滩涂,被村民掘沙发掘出一块石碑,触发禁制,我和丁师弟探查了一番,估摸里面好似有三层禁制,最外面一层虽不是十分厉害,却也是境界稍低之人,难以通过,但是到了第二层禁制,我们却是绝难通过了,更不说更近一步,去探查更深处!”
清恺正低头沉吟片刻,刚欲答话,突然之间,李玉林“啊”的一声惊呼,说道:“那是什么?!”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半空中一条飞船如飞驶来,转眼间便已到了近处。那船约有三四十丈宽大。上面琼檐高耸,翠槛横空,除却斜壁云门,珠棂栏启,更无屏蔽,船外饰物,皆是精金美玉、珠翠珊瑚所制,珠光宝气,富丽堂皇,神仙船室,不过如斯。
待那那船一停到了近处,便是停在江面上空,江水翠色晶莹,波光如活,映的琼檐高低错列,倒影如绣,加之白云如带,婉蜒船身,更显得美景清淑,气象万千,备诸灵妙。
只听得环佩叮咚,飞船中一对对的走出许多青衣女子,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霎时间白刃如霜,剑光映照花气,一直出来了九对女子。十八个女子排成两列,执剑腰间,斜向上指,一齐站定后,船中走出一个女子。
众人心下暗惊这是哪里飞来的飞船,寻常帮派可没有这般阵仗气势。
叶华一见那女子的形貌,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噫,张口结舌,便如身在梦境,原来这女子身穿鹅黄绸衫,衣服装饰和凌云儿竟是有几分相似,那女子似也是看见叶华这般神情,微皱了皱眉头。
旁边一个侍女喝道:“我家主人至此,你们速速退去为妙!此处遗宝绝非你等能得!”
众人闻言暗暗生怒,这来者好生不讲道理,口出狂言。谢亮上前道:“不知姑娘何人,此处乃是清虚山附辖,再者此处遗迹乃是我等发觉,哪有退去之理!”
那侍女笑吟吟道:“是谁你用的知道吗!让你们退去自是为你们好,免得异宝出世,伤了你们!再者天下异物,德者据之,我家主人路过此处,正是绝大机缘!你们若是不识相退去,不免一时片刻侯惨死此处,怕是魂飞魄散,连轮回都要休想!”
众人心中一凛,清恺心下大怒,上前喝道:“姑娘这话未免欺人太甚,即是如此,那咱们便废话少说,遗宝归谁,还是大家比试比试罢!”
那侍女听清恺如此说,登时眉头蹙起,眼中露出了杀气,道:“呵呵,那便好,咱们…”
还未说完,中间那位女子挥挥手,仿若比洞箫还要柔和的声音道:“这处遗宝还不知是什么,等一会破开阵法大家再动手也不迟!”
旁边那侍女一怔,顿时俯身应道:“是!小姐!”起身退后,竟是未再喝清恺言语。仿若刚才似是未曾和其对话一般。
清恺向谢亮看去,谢亮心知其意,喝道:“即是如此,那大家便各凭本是便是!”几人相看一眼,退后数十步,解晾低声道:“来者虽不知底细,想来却绝非易于,我和清恺师兄在外面静观其变,丁师弟和众位师弟便前去破禁!禁制虽是厉害,却并无伤人之力!”
丁钰斌和清识一众点头应允,眼下只能如此,叶华看着远处夕阳倒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