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陆隐一下子就拉起了许尘的手,拉起之后径直向着门外就走,根本就没理会旁边的无禅。
许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看上去干巴的老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不得已踉跄的就跟着走了出去。
“哎!抢人啊!”
身后的无禅大声喊道,虽然他的心里已经是欢喜至极。
只听陆隐低声的回答道:“对,抢人!”
“哎!你不是还要去边疆处理事情吗?这……”
无禅远远的问道,这是重要的事情,自然要过问明白了,要不然到时候把许尘一个人就在国师府内,那可就太危险了。
陆隐依旧没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声:“走到哪我就把他带到哪,行了吧?”
余晖硬着陆隐倔强的身影缓缓走出了铅华寺。
“还真是个倔老头!”
禅房之内的无禅摇头痴笑道。
……
许尘就像个被人随意贩卖的儿童一般,又像个居无定所的流浪者,从永安到兑山宗,从铅华寺再到国师府,一路真是目不暇接。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的官道上,两边的灯红酒绿像是不知停顿的流年一般,一去不回。
其实,对于拜陆隐为师,许尘的心里并不抵触,谁不想更上一层楼,谁不想多学一些东西?
所谓艺多不压身,更何况是他这样想要有所“作为”的少年。
官道宽敞却并不平坦,都是由石块铺砌而成,难免期间会有缝隙,加上马车的车轮是有木头制成,颠簸一些自然是理所当然。
但是,不知为何,陆隐的这辆马车却是众多许尘坐过马车中的异类,在官道上飞奔,但是车厢中的人却是一点颠簸的迹象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符师的神秘手段了吧。
对于神秘的符道,除了兑山宗测试时切身感受过那么一次,许尘就再没有多少机会接触,所以他对符道之术还是充满了好奇之心的。
“怎么?不愿意跟我学习符道?”
车厢之内,陆隐看着许尘略显凝重的表情,轻声的问道。
“啊!当然不是!”
许尘随即微微一笑,“我只是在想,您能交给我什么呢?”
这是许尘的心里话,对于符道他可是一无所知的,既然是一无所知,当然就充满着各式各样的想象。
但是,在陆隐的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面色微冷道:“怎么?你还怀疑我?”
看到陆隐突然变冷的面容,许尘自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大师,我是在想,符道之术都有什么类型,都有什么神奇的手段而已。”
只见陆隐依旧是冰冷的脸颊,摆了摆手说:“呵呵!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教你什么你就学什么,我飞云道今日虽然势弱,但是论及符道之术,恐怕这世上也没有几人敢和我叫板。”
许尘一看自己不能再解释了,那叫越描越黑,便低头不语。
“呵呵!放心吧,我飞云道的功法够你学一辈子的。”
陆隐再次说道,“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认识,还记得那天夜里吗?”
那天夜里。
许尘自然记得,那场并不算激烈的厮杀,却死了很多人,而且都是帝国中有数的高手。
“那个六境剑师怎么样?那个安府的仆人怎么样?那些御林军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在符阵之下甘拜下风?”
陆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符道之术是修行之道上的异类,在冥冥中就会落到某人的身上,现在看来,也许是你选择了符道,其实,当你了然大道之后,你便会发现,是符道选择了你!”
这话说起来拗口,许尘听得也是稀里糊涂,但是,陆隐毕竟是长辈,还是自己以后的师傅,怎么说都该敬老爱老,哪怕是装出来的。
一路听着陆隐的教导或是炫耀,马车最终停在了一出府门前。
下了马车之后,许尘才发现,这个国师府和他想象中的可是大不一样,在许尘的心中,堂堂国师大人,那他的府院就算不怎么奢华,也该在外面看起来很唬人呀。
但是,陆隐的住所却是小的可怜,却是比普通人家强那么一点点,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点点。
虽然不是什么失望,但是却有些迷茫,就在这种迷茫的状态中,陆隐带着他走进了国师府。
没有亭台楼阁,没有池塘花园,就是屋子还算很多。
走了一段不算远的路,陆隐带着许尘来到了后院,在一处明显很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屋前停住了脚步。
“以后你就住这里吧!”
陆隐转头看了看许尘,“其实一直没想到能收你为徒,所以也没怎么准备,不过里面经常打扫,还算干净。”
许尘赶忙屈身行礼,“大师,其实我在兑山宗时的住处还没有这里大呢!”
这是实话,但是陆隐的脸却是一拉,“什么兑山宗?从此之后那跟你没有关系,还有,你以后要叫我师傅,知道吗?”
“那个……”
许尘有些犹豫,半天后终于说了出来,“那个,这不是还没有拜师呢吗?”
“拜师?哈哈!”
陆隐爽朗的一笑,却显得极为滑稽,“那等粗俗的东西,我飞云道可是从来不玩的,从我认为可以收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学生了,知道吗?没有拜师,那些只是形式而已。”
听到这样的话,许尘反而对面前这位救了自己几次却还是陌生的老人,感到了某种亲近的感觉。
是啊,如果心中默认,哪里还需要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