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睿哥儿,他今天来到自家的珍珠田里帮忙,等到那些处理过的珍珠蚌被放进了海水里的网箱,他忍不住就憧憬起了萌萌佩戴珍珠的模样,就从珍珠田里跑出来,准备到老冯家去找萌萌,没想到刚走到海滩边上呢,就看见了萌萌一直往海水里走过去,他心里面立马就着急了,一边冲着萌萌大声地喊叫,还一边飞快地跑过去。
萌萌一看见他就知道自己走不成,睿哥哥最爱管她,要是知道她跑去海里肯定要说她了,萌萌就乖乖地走了回去。
睿哥儿一口气跑到了萌萌的跟前,还非常后怕地捂住小心脏说:“妹妹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那海里有多危险你知道不?那海里面有鲨鱼,还有大浪,你还太小了不能下去。虎子你也是的,妹妹不懂事儿你还不懂事儿么?咋能让她自个儿跑到海里去?你就不知道叫住她?”
虎子非常无辜地翻了个白眼,那模样仿佛在说关它啥事儿啊,萌萌非要去那也不是它能阻止得了的,再说那海里面有啥危险的,萌萌压根就不怕那些个危险,她回到海里就跟回到家一样,比喝水还要简单呢,也就面前这个小男娃在这里瞎操心,还把它虎子给埋怨上了。
萌萌这会儿乖得跟小猫咪似的,她现在才想起来她奶奶的叮嘱,不让她到那些危险的地方去,她咋就偏偏忘记了呢,哦对了,是因为她手上这个小瓶子。
“睿哥哥,咱们走吧。”萌萌笑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那乖巧的小模样别提有多招人疼了,让睿哥儿都不忍心再说她,他甚至连想说的话都忘记了,下意识就牵住了萌萌的小手儿,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小瓶子。
“咦,这是个啥?”睿哥儿好奇地把这个小瓶子拿起来仔细地瞧了瞧,这么小巧精致的瓶子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拔开盖子往外倒了倒,发现里面也没啥东西,连水都倒不出来几滴,就放心地把这玩意儿还给了萌萌,还猜测着说:“你在海滩上捡到的吧?我刚才看了,里面还挺干净的,不过这外面的贝壳粘得太紧,回头哥把它们撬掉,你就可以拿上玩了,不然多扎手啊。”
这两个小娃娃往家里走,快到村口的时候就看见冯老太站在小卖部的外面,正翘首望着他们的方向,她瞅见两个小娃娃走过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冲他们招手说:“萌萌啊,你刚才去哪儿啦?我到你爸的大棚里也没找到你,天晓得我有多担心哟,你说你爸这个人,心眼儿咋就那么大呢,带你出去也不知道好好看着,等他回来我再狠狠教训他。”
萌萌不好意思地吐着小舌头,都是因为她调皮,才让那么多人担心,她忽然想到了旁边的睿哥哥,忍不住就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他,担心他会向奶奶打小报告,哼,要是睿哥哥敢打小报告,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睿哥儿是啥人呐,他才不会打小报告呢,还帮着替萌萌掩饰,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地说:“冯奶奶,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带着萌萌出去玩的,我俩也没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就在那海滩边上遛弯,你瞧,妹妹还捡到了一个小瓶子,长得可漂亮了。”
那小瓶子就从萌萌的手里递到了冯老太的跟前,她举起来仔细地瞅了瞅,也没看出啥玩意儿来,只知道这东西画得精致,刚开始她还以为那两个外国人是刻上去的,可她用手指摸来摸去,全都是滑溜溜的触感,没有一点儿雕刻的痕迹,那瓶子身上还有很多花花草草,边缘还用金灿灿的线条描摹成花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派,看起来特别地上档次。
她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小瓶子说:“这瓶子还挺稀罕的哈,这么小的身子居然能画出这么多画来,还都画在里面,外面摸起来光溜着呢,这是咋做到的呢?”
郝教授刚好从田里收工回来,准备带着学生们到冯老二家的饭店里吃饭,经过小卖部的门口,冷不丁就看见了冯老太手上的小瓶子,他那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快步地走上来说:“冯老太太,你手上拿的这个东西可以给我看看么?”
“可以啊,这是我们家萌萌在那海滩边上捡到的,你是省城里来的大教授,比咱们乡下人有见识,你给我们说说这小瓶子是干啥用的?我看它那么小的一个,也装不了啥东西呀。”
冯老太并不觉得这小瓶子是什么珍贵的玩意儿,直接就往他的手里塞,郝教授赶紧用双手接住了,还特意擦了擦眼镜再仔细地看过去,他看完了正面又看了反面,还拔开盖子往里面瞄,最后又把小瓶子的底部翻过来看了又看,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说:“冯老太太,你家小孙女的运气不错嘛,这随便一捡就捡到了一个鼻烟壶,我看这上面的珐琅彩铜胎画,它应该是清朝康熙到乾隆年间的鼻烟壶,只有那个年代的珐琅彩才会有这么鲜艳明亮,这颜料还都是从外国进口的呢。”
冯老太那眼珠子越瞪越大,最后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郝教授说的话她听不太明白,但是清朝两个字她可是听得真真的,顿时惊喜得跟什么似的说:“郝教授,你是说我家这个小瓶子是个古董?哎呦喂,那真是老天爷保佑哦,萌萌你真有财运,这个小瓶子得值不少钱吧?”
郝教授没忍住笑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鼻烟壶,这才摇了摇头把它还给了冯老太,还耐心地跟她解释说:“老太太,它确实是个清朝的古董,不过古董的价钱嘛可不好说,像这种款式的鼻烟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