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贺在金孔雀被大河扎了一刀过后,很快就被送往了镇上的中心医院,进行紧急救治,而孙兴因为当天中午也在镇子里跟朋友吃饭,所以聂贺这边前脚刚被推进手术室,他几乎就已经赶到了医院。
“兴哥!你来了!”门口的几个小青年看见孙兴到场,纷纷起身。
“怎么回事!小贺怎么还能让人给捅了呢?”孙兴看着鼻青脸肿的几个人,脸色阴沉。
“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唱歌的时候,贺哥为了跟别人抢小姐……”一个青年开口就要解释。
“你他妈别瞎哔哔!”边上的青年登时将同伴的话打断,对着孙兴辩解道:“兴哥,之前你不是说,咱们刚接了这个活,要尽快拿下几块土地,把事情做得漂亮点吗,所以这两天贺哥一直在带着我们谈河边的耕地,其中有一个姓崔的老b头子,他手里有十几亩的耕地,贺哥跟他接触,但是他始终没同意,我们今天就是因为找这个姓崔的,才出的事!”
“对方动手的是谁啊?”孙兴听见这话,脸色阴沉。
“我们跟那些人没见过,不过当时贺哥说,他们好像是杨东的人!我们双方干起来之后,贺哥给对面的人也捅伤了好几个,然后对面的一个人偷袭了贺哥,捅了他一刀,就全跑了!”青年不断地给自己这边往脸上贴金。
“咣当!”
与此同时,手术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护士看着门口的人群:“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受伤的人是我弟弟!他情况怎么样了?”孙兴接过了话茬。
“病人的伤口已经处置完毕了,医生也下了诊断,病人外生殖器不完全性撕脱伤,尿道破裂,左侧gāo_wán破裂,需要进行摘除!如果没异议的话,请你签个字!”护士把手术通知单递了过来。
“你们要摘他篮籽儿啊?”孙兴闻言一愣。
“你签不签?”护士听见这个粗鄙的问题,微微蹙眉。
“麻烦问一下,这个手术,对我弟弟会有什么影响吗?”孙兴活了这么大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所以真是有点着急了。
“病人的伤不是什么致命伤,首先没有危及到生命,摘除一侧gāo_wán的话,会让他的雄性激素分泌减少,如果恢复良好的,还不至于影响正常生活和生育。”护士也发现孙兴是真有点着急,所以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随着孙兴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聂贺的手术随即开始进行,医院走廊内,孙兴眯眼看向了聂贺身边的那个青年:“你刚才说,小贺把对面的人也给捅了,是吧?”
“对,我亲眼看见的!”青年果断点头。
“他们在这个医院里吗?”孙兴眯着眼睛再问。
“没看见!但是当时有一个人的手上挨了一刀,伤的也挺重的,我觉得他们应该出不了镇子!”青年摇头回应。
“老杜,十里河还有其他的医院吗?”孙兴闻言,侧目看向了跟他一起来医院的一个人,这个人是骆韬的一个朋友,因为家里是本地的,所以始终在骆韬的办事处帮忙,自从孙兴替骆韬来了这边以后,老杜就跟在了孙兴身边。
“没有了,十里河就这一家大医院,不过镇子里还有一个卫生所和一个骨科诊所,这俩地方也能缝针!”老杜点头回应。
“他妈的!咱们分成两帮,去这俩地方抓他们!”孙兴果断开口。
“大兴,这么整合适吗?对方那些人,可是杨东的手下!”老杜闻言,不太放心的反问了一句,他也是在社会上玩的,所以肯定知道杨东是啥人,明显不怎么想跟杨东起冲突。
“咱们既然来这征地,那早早晚晚都得跟这些人碰上!有些冲突,你想躲是躲不掉的!现在因为杨东的人,我弟弟把篮子都混丢了,我不趁着现在跟他讲条件,还等啥时候啊!”孙兴眯着眼睛开口。
“行,那这事就听你的!”老杜虽然不想招惹杨东,但毕竟赚着北方公司的钱,既然孙兴这个临时负责人都开口了,他即便再不愿意面对,也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
十里河镇的骨科诊所二楼,大河打了麻醉针之后,正在手术室里面进行掌心伤口的缝合,其余人虽然也有点伤,但问题都不大。
大约十分钟后,诊所的大夫推门走出了处置室外,看向了等待的黄硕等人:“我们诊所的石膏已经快用尽了,你们出个人,去中心医院那边帮我取点石膏回来,一会给他固定手掌用!”
“我去!”刘占举手示意了一下。
“到中心医院的药局找刘主任,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医生点点头,随口就要转身回处置室里。
“大夫,我朋友的情况咋样了?”黄硕肩膀上贴着一块纱布问道。
“命大!只是在掌心划了一道口子,没伤害到指深浅屈肌腱和神经支配,否则的话,手指头都得废了!”医生语罢,重新回到处置室开始给大河缝合伤口,而黄硕和二河等人也随即放下心来。
“你们在这等一会,我去医院拿石膏!”刘占跟几人打了个招呼,接过黄硕手里的车钥匙,溜达着走到了诊所外面,拽开车门坐进了宝马车内。
“嗡嗡!”
就在刘占刚刚坐进车内的同时,至少五台私家车同时扎在了诊所门前,随着车门敞开,二十多个小青年推门下车,纷纷掀开后备箱,取出了一根根的镐把和镀锌钢管,跟在孙兴身后向诊所门口走去。
“我艹!”刘占往那边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