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房间内,常宽听完杨东的回应,低头揉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沉默半晌后,咬牙点了点头:“你想要的代理权,我可以给你!”
林天驰听见这话,登时眼前一亮,把目光投向了杨东,但发现杨东依旧面无表情之后,也就同样没吱声。
“至于你说的三成股份,肯定不现实,因为孝信酒厂虽然是我在管理,但实际上,拥有者是我父亲,酒厂每年的盈利,我父亲、姐姐、弟弟,每人都要拿走两成红利,我手里只有四成股份,最多只能给你百分之五。”常宽看着杨东,十分心疼的补充了一句,而割让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对他而言,已经如同割肉一般:“我知道,百分之五的股份,你或许不会满意,但我现在的处境也确实太难了,简直就是被窝里面放屁,忍气吞声!你说,我就好好经营着我的酒厂,忽然就被朱勇顺针对了,我招谁惹谁了?”
“被窝里放屁也不一定是忍气吞声,整不好也是能文能武。”杨东闻言一笑:“你得知道,朱勇顺找上你,正是因为你这个行业很赚钱,而你又没有保住这个饭碗的实力,不是吗?老话说,有舍才有得,你如果始终咬着孝信酒厂不撒手,除了崩碎一口牙,我真不觉得你有什么希望。”
“唉……”
常宽一声叹息。
“百分之五的股份,肯定不够,我至少要一成。”杨东把话说到一半,看见常宽抬头想要辩驳,抬手制止了他,继续开口道:“刚刚的百分之五股份,是你答应我的,另外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买!上次找你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手里握着一块浑南的地,我把这块地过户给你,相应的,你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为什么一定要拿走一成股份?”常宽十分不解,杨东明明可以在什么都不付出的情况下,就能拿走百分之五的股份,最后却偏要把一块土地押进来,换取百分之十。
“因为我得让你信任我,朱勇顺的假酒销售网络,已经基本定型了,咱们如果想跟他打擂台,你我必须一条心,而这块地,就是我全部的家底了,我把它作为投资,添进孝信酒厂,而接下来,这件事一旦出现纰漏,咱们俩一起玩完。”杨东体态放松的回应道。
“所以,你早就猜到了我会来见你,是吗?”常宽看见杨东的状态,忽然感觉这个人,挺不简单。
“我不了解你,但我很了解朱勇顺这种社会混子。”杨东不置可否,微笑作答。
“如果我跟你合作,你真能保证,可以帮我保住孝信酒厂吗?”常宽跟杨东谈妥条件之后,又再一次的后怕起来,他很怕杨东万一不是朱勇顺的对手,一旦交锋失利,自己可就真的鸡飞蛋打了。
“孝信酒厂起不来,你答应我的两个条件,就全都是虚幻泡影,浑南的地块,我自己卖,至少能拿到三百万,而孝信酒厂如果被推平了,我一分都没有,对吧。”杨东没有正面回答常宽的问题,而这种分析,也算是给常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好!我答应你!”常宽听完杨东的问题,又看了一下自己染血的裤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哎!这么一来,咱们不就是一家人了嘛!”林天驰在这一刻,终于如释重负,笑吟吟的看向了常宽:“常总,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能签合同?”
“你们把土地使用证准备一下吧,我现在就回酒厂,让人草拟合同,明天上午,你们来厂子。”常宽这时候也对朱勇顺憋着一股火,所以急于把这件事促成,撺掇杨东去给自己出气。
“行啊,要不晚上我们攒个局,大家一起喝点?”林天驰心情大好的问道。
“算了吧,我这样,怎么出去喝酒吧。”常宽指着自己说了一句,随后起身:“那我就等你们了。”
“合作愉快。”杨东莞尔一笑,向常宽伸出了手掌。
“希望你的能力,跟我听见的一样。”常宽同样跟杨东搭了一下手,随即转身出门,驾驶着a6离开。
“踏踏!”
常宽前脚刚走,罗汉就从外面回来,走进了房间里,脸色阴沉的看着林天驰:“常宽的伤,你们打的?”
“操!你有病吧,我们吃饱了撑的,打他干啥!”林天驰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后继续道:“他让朱勇顺给收拾了,过来找咱们,是谈合作的。”
“哦。”自从罗汉和杨东在酒店吵了一架之后,这几天就没怎么跟杨东说话,因为他确实比较反感朱勇顺那种恃强凌弱的行为,同时也对杨东那种不择手段的做法比较反对,直到听说杨东最终确定跟常宽合作,他的情绪才算扭转了许多。
“天驰,给生海风打电话,明天晚上约一下朱勇顺。”杨东按灭烟头,继续对林天驰吩咐了一句。
“你要见朱勇顺?现在咱们刚跟常宽达成合作,你这时候见他,不合适吧?”林天驰一愣问道。
“咱们拿下孝信酒厂的代理权以后,就算彻底把常宽的销路堵死了,明天晚上,我想跟朱勇顺聊聊合作的事。”杨东面无表情的补充道。
“什么?!”罗汉听见这话,霎时梗起了脖子:“你们刚才不是说,咱们要跟常宽签合同吗?跟朱勇顺有什么合作的?”
“朱勇顺的段位不算很高,但咱们初来乍到,也未必斗得过他,如果跟常宽捆绑的话,两家肯定得结仇,现在的咱们,承担不起任何损失,所以我不想跟朱顺勇站在对立面上。”杨东看着二人,言简意赅的继续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