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场面,许阳就不用看了,这群不靠谱的混小子老农自会收拾他们。
许阳去找了杜月明,把这边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也把老农的过去详细地讲了一下,杜月明只是说他清楚了,让许阳和老农别管这事情了,也别对外说什么。
这也是一贯的处理策略,所谓说多错多,很多时候一不小心说了句容易引起误解的话语,就会被外界无限放大,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
这一年多来,他们经历这样的事情很多次了,也都磨炼出来了。主要是摔的跟头够多啊!
许阳自然也答应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的专业是治病救人,其他事情都不需要他管。
对于这件事情,他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闭嘴。不管谁来问起,都不要谈论,这同样是经验所得。
……
事实上,李教授弄出来的这点风波,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大的影响,甚至许多问县人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只说了两个字。
“呵呵!”
这一年多来,明心分院压根没消停过,针对许阳的用药问题,一直有人在攻讦,可每一次的真相,都是站在许阳这一边的。
问县人民早就习惯了,你要是跟他说问县中医院用毒药害人,他们只会跟你来一句,呵呵,你有病!
更何况,这一次被攻讦的还不是许阳,而是谁都不认识的祁百草。
本地人都不认识呢,更别提外地人了。
所以来问县看病的人依然很多,一点屁事没有。
这边是没事了,可是却让李教授那边懵逼了。
那几个曾经被老农坑过的家伙,闷头围坐在一张桌子上,虽然摆满了满桌子菜,也倒满了酒水,可却没人动筷子。
眼睁睁地看着满桌子的菜由原先的热气腾腾到现在的逐渐变凉,连来送菜的服务人员都感觉到了这包间里面的诡异气氛。
服务员有些不放心,又去叫了经理过来看。
女经理小心地敲了敲门,进去见到了这诡异的场景,她看了看满桌没动的菜,又看了看愁云惨淡的众人,她小心地问:“您好,请问是不是对我们的菜品不太满意啊?”
没人理她。
女经理更疑惑了,这群人是被点穴了吗?可是建国后不是不允许出现点穴的功夫了嘛,这是怎么了?她只能又问:“不好意思,如果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你们可以跟我反映的,我会处理。”
还是没人理她。
女经理只能挠头。
林显荣微微叹了一声,对女经理说:“没事,只是我们没什么胃口,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们谈事情。”
女经理神情微微一变,然后说:“好。”
然后女经理出去了,等在门口的服务人员小心地问:“怎么啦,里面?”
女经理神色凝重道:“说是没胃口,这不是嫌弃我们的菜不好吃吗?一口没动啊,这事情太大了!”
“不会吧?”服务员有点不敢相信,她遇见过不爱吃的,再不爱吃也不至于一口都不吃啊。就算真一口不吃,那也早发飙了。
服务员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砰的一声。
外面两人顿时一惊。
女经理立马说:“你看吧,砸桌子,真砸场子了!”
然后她立刻用家乡话说:“不行,咱在这嘎达开老正宗的粤菜馆已经好几年了,啥时候也没遇见这事儿啊。不行,我得找总厨我二舅去,整几道老硬的粤菜了。”
说完,女经理匆匆走了。
服务员还不忘也用东北话补了一句:“别忘让总厨多加点猪又啊!”
……
房间内。
这一声是李教授拍的,他拍完之后,还愤愤地骂了一声:“他妈的!”
其他人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林显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微微叹了一声,也没敢说话。祁百草回来的消息,是他说出去的。
他对祁百草是又妒又恨又佩服,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具体的感觉。现在计划受阻了,他又觉得很烦躁,可也觉得理应如此。
反正最纠结的就是林显荣了。
饭桌上头发已经花白的一个老专家非常疑惑地说:“我怎么感觉他们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啊,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老百姓骂也把他们骂死了吧?”
“我怎么一点骂声都听不见啊,还有我们也把材料交到上级部门去了,这怎么就给我们来了一句正在调查,就给打发了,就不管了?”
“他们医院的领导跟没这回事一样,这怎么回事啊?这要是换成是我们,肯定得是大事件了呀,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当成什么都没法发生啊?”
老头儿感觉这么多年的生活工作经验受到了挑战。
老头儿想了想,又狐疑道:“是不是这个姓祁的攀上什么关系了,有人在后面保他啊?”
李教授没好气地说:“狗屁,就祁百草这狗脾气,哪个人能跟他处好关系?他在哪里不是人憎鬼厌?你以为当初就我们跟他合不来?那些领导不知道有多烦他。”
“你以为他后来被赶出去,全是我们弄得?当年几乎所有的领导都默许了,或者是推波助澜了。”
“他能在哪里处好关系?我都打听过了,明心分院里的那些医生见了他就躲,不知道有多怕他!多盼着他能走。”
老专家听得就很疑惑了:“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会有人保他呢,他人缘又不好,图的什么呢?”
其他人也是直挠头。
林显荣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