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符消失后,玉翘十分淡定的整理着衣襟:“桃庄四面八方均有死士把守,上不能离下不能出,唯有这里是没有守卫的!你会缩骨功,这对你来说,并非是耻辱,而是保命
的密道!”
虞适离用御魂刀挑起玉翘的下巴,媚声问道:“你怎知我是上知天的人?”
“前辈,你若再不做决定,他们可就要追上来了。”玉翘的表情虽然沉着冷静,但说话的语气却不禁流露出几分焦急。虞适离收回御魂刀,再看到自己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这两根手指近节处被血迹沾染出来的两个半个特殊字符后,恍然一笑,随后她将手覆在唇前,伸出舌头将手指上面的
血迹舔舐干净。
无鱼想要去追虞适离,却突然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后倒去。
凤绫罗忙跑上前去扶住无鱼,急声问道:“无鱼三爷,你怎么样?”
无鱼睁开眼睛,凤绫罗的轮廓也从模糊逐渐清晰,他摇了摇头,随即抹去嘴角上的鲜血,低声说道:“我没事!”
凤绫罗在靠近无鱼身旁的这一刻才清楚,自己打算离开桃庄时闻到的香味并不是无鱼身上体香丸的味道,而是赤行魅姬使用的留香渡。
“我已经人,你何必……”
“只要你凤绫罗还在桃花山庄一日,我无鱼就有责任保护你!”无鱼看向凤绫罗,轻轻笑道,“况且,我保护你,就是保护云少爷,保护云少爷,也就是保护青爷了!”
看着凤绫罗眼神中夹杂着几丝感激的复杂情绪,无鱼笑着拍了拍凤绫罗的肩膀,尔后回过身来又对武月贞恭敬的俯了俯身,仍旧想要前去追击虞适离。
却见前去追击虞适离的高手们都回来了,其中一个人还抱着昏厥的玉翘。
武月贞急忙担心的询问,那人只说玉翘是被打昏了,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他们赶去后,只剩下倒在草地上的玉翘,并不见虞适离的踪影,而守在那附近的护卫也毫无察觉。“真是怪了,几乎密不透风的守卫,她是如何离开的?况且又身着如此耀眼的赤红衣裳!”武月贞感到很奇怪,但既然那不速之客并没有伤害玉翘,武月贞悬着的心也就放
了下来,她回身看了一眼凤绫罗,柔声问道,“你受伤了?”
凤绫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淡声道:“小伤!”
武月贞又十分担忧的看向无鱼:“无鱼,看你的样子,该是伤的不轻了!那个红袍女人究竟是何人,让你和凤绫罗都败下阵来?”
无鱼说道:“夫人不必担心,她是冲着凤绫罗来的,是我强行冲破她的诡异招式才会受伤!”
“那是留香渡,是一种花毒暗器,但据我所知,它只会令人陷入短暂的麻痹,并不会伤身,只要不强行冲破,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凤绫罗说道。
武月贞叹道:“你人还在桃花山庄,便已有人为你擅闯,可想而知,你离开桃花山庄以后的每一日,将会是怎样的胆战心惊!”
“生死有命,多谢夫人关心!”
“云儿的房里有不少医圣和赛驼翁两位神医备着的上好创伤药!”说罢,武月贞便让高手把玉翘送回她的房间休息,自己也离开了北厢苑。
无鱼冲着凤绫罗点了点头,便也踉跄着离开了,可脑海中却始终回响着那红袍女子在自己身边低吟的那句话,如同鬼魅在耳边的低吟,令人止不住的陷入恐惧和黑暗。
留香命破魂不渡,岂能留命至五更!
到了亥时,皇甫云才回来,先去了东厢苑向皇甫青天复命,随后便听武月贞说起红袍女子刺杀凤绫罗的事,还没等武月贞说完,便急忙赶去了北厢苑去看望凤绫罗。
跑去北厢苑后,皇甫云直接推门而入,刚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问道:“来杀你的人,可是唐门的人?”看到皇甫云门也没敲,满是担忧和愤怒,又看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翩然公子却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他定是刚从丐帮赶回来,恐怕这会儿还一口水都未来得及
喝呢!
便起身下床,为他倒了杯茶:“茶还是温的,你将就喝上一口吧!”
皇甫云一把抓住凤绫罗的手,看到她双手的虎口处均已结了一层痂,心急如焚的说道:“你怎么不去找殷先生为你上药呢?”
“只是擦破了些皮,并不严重,何必劳烦殷先生呢!”
皇甫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便不严重,也不能任由伤口流血啊!这个位置疼不疼我也是知道的,就算你自己不疼,我也心疼啊!”
说着,皇甫云便又急又气的捏了一把凤绫罗的脸,还没等凤绫罗发怒,就见皇甫云起身去柜子里找创伤药去了。
看着皇甫云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又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包扎,心里暖的好像喝了一杯热茶似得,她忍不住低头轻轻的笑了笑。
“殷先生现在可是我们桃花山庄的人,你去找他,怎叫劳烦呢?况且,他是医师,你就算深更半夜去找他,他也得起来给你医治啊!”
“你忘了吗?我现在可是被逐出桃花山庄了!”“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永远都是桃花山庄的人!”皇甫云为凤绫罗包扎好伤口,又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算你不想麻烦殷先生,
这房间里你比我大哥和我娘都熟,怎么不自己去找药上?我和月柒月蓉得罪过你,这创伤药可没有得罪你!”
凤绫罗揉着额头轻笑一声:“你别胡思乱想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