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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落霜见慕云漪出来,下意识地护在她的身前,但几乎是同时,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慕云漪。
慕云漪似乎并无什么察觉,只是自然而然地将落霜朝身后拉了一把,自己则靠近窗边,屏息感知窗外的黑暗以及未知的威胁。
“来都来了,阁下又何故躲在暗处不现身?”
慕云漪用只有极其靠近才能听清的声音幽幽说着,不想下一刻果真便有人影现于窗外,只见那黑影正与慕云漪隔着窗栏,咫尺而立。
“许久未见,大皇子还是改不了这爱听墙角的习惯。”单看那张面具,慕云漪便知来者何人。
“许久未见,公主还是一眼便能识出我,真是受宠若惊。”莫衍不疾不徐地回了一句。
慕云漪只白了一眼,“能这般肆无忌惮又理直气壮地闯入别人府邸偷听墙角的,除了大皇子,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人了。”
“哎,我本以公主此刻是想见我的,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那便不多搅扰,告辞。”莫衍说着便要离去。
黑晚的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头发仍旧湿透滴着水的慕云漪打了个寒噤。
刚走出去一步的莫衍又退了回来,转过单手撑着窗台,跃进屋里慕云漪的身边,双手伸过慕云漪的头后,将她的披风风帽拉起盖住头,力气不小。
“头发湿着便站在窗边来,就怕头风不找上门?”
慕云漪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大皇子,怎么反倒嗔起她来了,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怎会这般出来见风?
不理会慕云漪的白眼,莫衍自顾自地关上窗子,而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慕云漪身旁的落霜,似是在问: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洛霜被这面具下的一双眼睛盯得发毛,但显然主子没有抵触这“不速之客”的意思,便看向慕云漪,待她示下。
“落霜,你先出去罢,若有人来,边说我睡下了。”
落霜点了点头,不再多看莫衍一眼,便出门去了。
只见莫衍在关门的一刹,将屋内案几上和圆桌上的两盏烛灯吹灭了,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摇摇晃晃,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做什么?”慕云漪立即警惕起来。
“屋里那么亮,哪个会信你已经睡下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慕云漪在心里嘀咕:真是奇怪,每每与这大皇子莫衍相处,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出些许纰漏疏忽。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八字不合?
湿漉漉的长发闷在风帽下面十分难受,慕云漪摘下了披风,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随意地坐在圆凳上,自顾自地绞起头发,全然不理会身边这人。
莫衍步步靠近,欲要拿过帕子,却被她敏捷一躲。
“做什么,我自己来。”
“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
这话说的含糊又暧昧,慕云漪不自觉地双颊发烫,乱神间手中的帕子便被莫衍夺了去。
慕衍一边为她擦拭着长发,一边点头道:“嗯,长了不少。”
“嗯?”
“我说,头发。”
闻言,慕云漪更是别扭,到底还是抢过帕子的一端,不自然地小声嘀咕道:“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莫衍不再同她争执,笑着放开了手子拉着的帕子的一端,左右稍稍张望,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把半月红木梳。
于是慕云漪那如墨的青丝又“转移”到莫衍的手中,他一缕一缕地梳理着半干的长发,一边开了口:“没有话要问我吗?”
“既然知道,又何必等我问出口?”慕云漪平时着前方,言语中听不出任何的热切与急躁,但却有一丝必然会知晓答案的笃定。
“从未见过有事相问还这般硬气的。”
“巧了,那你现在见到了。”慕云漪似乎毫不领情。
莫衍轻笑着摇摇头,“罢了罢了,谁叫我自个儿送上门来。”
“那还不快讲。”
“明早卯时三刻,念柏会来接你。”
“去哪里?”慕云漪迟疑着侧过身子。
莫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慕云漪面前:“去见一个人,一个会告诉你当年所有真相的人。”
慕云漪没有再行追问更多细节,只是点了点头,左不过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何况这大皇子的脾性,他不准备说,是如何都问不出的,既然他已做好安排,照做便是。
“看样子是要出城了。”冷不防的,慕云漪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不舍得离开这镇国公府?”
慕云漪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觉的莫衍的口吻阴阳怪气的,尤其是说道“镇国公府”时,尤其的嫌恶,但转念一想,大约对这大皇子来说,东昭的一切都是被他所嫌弃的吧。
“我只是想着若是出城,总是要同旁人交代一下的。”慕云漪耸了耸肩。
不想莫衍竟是步步紧逼,追问道:“你又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为何要同他们交代?”
面对越靠越近的莫衍,慕云漪扭身走开,不悦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如今既然身处镇国公府,离开自是要说一声的,何况我要同谁交代,与你何干?”
“你……”莫衍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小声抱怨着:“就那么在意那姓苏的吗……”
“你说什么?”慕云漪是真的没听清。
“没什么。”莫衍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背对着她坐在对面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