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智殿。
王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听完了言漠所述,了解了事件始末后,她可算又松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来到百花园,由花匠对比了树桩上的痕迹,确定芭蕉桩上留下的就是河狸的齿印。
“王后,河狸啃树建窝实乃本性,还请从宽处理。”言漠行礼请求道。
“二皇嫂无需多言。”铂王后扶住对方道,“疑问已经解开,我也不愿多造杀孽,既然它是皇嫂说的奇珍异兽,我又怎么忍心呢?!”
“那,这只河狸可以交给我吗?”
铂王后正愁要如何处理,见对方主动索要,很是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言漠索要河狸不仅是为了弟弟,还因为,那些没有解开的疑问。
为何河狸之前都出现花匠轮班时期?还有它是从哪儿来的?为何会出现在文舒殿?
“启禀王后——”就在此时,一个宫人急急跑来,行礼道,“太后礼佛完毕,正在回宫的路上!”
言漠不禁投去注意力,传说中的闵洋太后究竟是何姿容?
须臾后,言漠将河狸带回了文舒殿,根据齐运的提议,她让男侍官看照小家伙。
河狸本生长在内陆,南境于它而言太过炎热,需要经常泡水降温,所以凉亭外的小池塘几乎成了它的专有属地。
待一切安置妥当,言漠才发现,奇铭竟然不在殿中。
“大当家,你寻王爷呀?”齐运见对方魂不守舍的,猜测着问答道,“你提着河狸去寻王后,前脚刚走,他就被国主请去了议政殿。”见对方好似放了心,可又陷入了沉默,他试探问道,“大当家,你和王爷怎么了?今早见你俩都没对上眼过!”
“...闵洋太后一会回宫,我们该去见礼。”言漠躲开对方,转移话题道,“你和憨子他们说一声,等会,同我一起去洋安殿。”说完,她兀自转身,径直回屋!
“嗯...”齐运看着对方离开,心下暗道,大当家何时为情所困过?
“说起来,自从王爷出现至今,不过半年而已...没想到,大当家就沉沦了!”他一手托起下巴,回忆着道,“真不愧是王爷!小辉辉近十年的努力,竟然不及他半年的手段?哎...大当家呀大当家,你正因他而多愁善感呢,后头可有的受了!”他边说边摇着头,忽而又想到,“说起来,二当家如今可不一样了!杨姑娘不仅纯真勇猛,还十分豪爽热情!哎,看来,我们寨中,大当家、二当家都是被人攻克的命啊!!”语罢,他露出一抹欣慰之笑,感叹命运的多变与难测,希望一切皆可顺遂,他这个做长辈的,也可了了两件大心事呀!
“妹妹呀快来坐~哥哥给你把头梳——莫说男子不懂妆~举案齐眉把情说啊~啊啊~”他一边唱着小调,一边走着,心里想的呐,是等着看好戏呢!
午后,闵洋太后正式回宫,言漠领着众人前往议政殿,与奇铭汇合。
当她进入外门,远远看到殿内,奇铭与国主,还有几位大臣看着地图还在商讨,连一旁的午膳都没有动时,她的内心是悸动的...
关于狐狸,那些她看不到的背后,总藏着不为人知的辛劳...
“......”她收回目光,平定了一下心绪,才让竹水前往通传。
国主一见竹水才往外看了看天色:“都这个时辰了?来人,重新传膳。让益安王妃前往偏殿等候。”
“是。”
待国主与奇铭用完膳,已是未时,正值一天中最为闷热的时候。
言铭一行人在宫人举着的华盖下,由国主带领徐徐前往洋安殿。
途中,关于近来发生的怪事,国主询问了言漠,她将事情始末复述了一遍。
国主得知,原来干草自燃和芭蕉树倒塌,皆与秋儿无关,他难掩落寞神情,在剩下的路途中一直沉默寡言...
闵洋太后对中原向来尊崇,听闻益安王与王妃来到洋安殿,自是喜相迎。
铂王后早就等在殿中,此刻也跟着太后前来迎接。
“益安王与王妃来南焦作客,实乃哀家的荣幸!”闵洋太后笑得大方又谦恭。
“见过太后。”奇铭一手握拳放腰上,颔首浅笑,回礼道。
言漠与齐运等人也跟着行礼,随同进殿。
待有序落座后,言漠发现闵洋太后不过半百年纪,头发却已灰白过半,在南境浓艳的妆容下,也难掩盖其面容的苍老...
“益安王妃。”太后一边让宫人们上茶点,一边笑盈盈道,“听王后说,近来发生了怪事,都是王妃探寻了来龙去脉,解开了疑惑?”
“太后。”言漠入乡随俗,学着南焦国的行礼方式道,“是王后聪慧,将可疑之处都点了出来,我只是尽了微薄之力,做了个总结而已。”
铂王后一见对方把功绩让给自己,赶忙对着太后摆手,笑得为难又可爱...
太后看了儿媳一眼,笑得更开了!
“哎呀,母后...”铂王后对着太后微微撒娇道,“儿媳可没想居功...”
真相如何,太后自然清楚:“王妃过谦了,铂儿多少斤两,哀家还是清楚的~不过,能弄明白这些怪事,王后与王妃都有功劳,哀家可不能偏心~
王后、益安王妃,说说看,你们想要什么赏赐?”
“母后...”铂王后知道太后对自己的偏爱,更显局促道,“儿媳不敢要赏赐,这次出劳出力的都是二皇嫂!”
“太后,这些谜题还没有全部解开...”言漠一时也不知要何赏赐,便推让道,“不如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