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天整整一天,严苗苗都没有将房门打开。
孙彩虹急得不得了,眼看着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她忙给辛惠雁打电话,让她们夫妻俩过来一下。
辛惠雁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好接到孩子就和丈夫去了严苗苗的家。
孙彩虹见到她们来,就告诉了她们事情的经过。
辛惠雁见夏永强还没有回来,就让孙彩虹给他打电话,让他赶快回来。
她见孙彩虹打完了电话,才过去敲严苗苗的房间。
才片刻,严苗苗就将房门打开了。
看着憔悴不堪的严苗苗站在自己的面前,辛惠雁心疼的说道:“苗苗,你怎么这么傻呀?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作践你,可你还有最亲的哥哥在这里,还可以倚靠呀!怎么能自己去虐待自己呢?”
她话音刚落,严苗苗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辛惠雁一边安慰着,一边把她扶到床上坐了下来,又过去将房门关上了。
好半天严苗苗才止住哭泣,她哽噎着说:自己虽然嫁入“豪门”,可是对于娘家人来说,自己却没有半点贡献,还给他们找麻烦,不如就死在这里,或许娘家人到时候还能要些赔偿呢?
“不许你这么想,”辛惠雁劝慰到:“我们落魄是我们自己没有本事!与你有何干?再说你是爸爸妈妈的心头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你和我就都是他们乃至整个娘家的罪人了!”
严苗苗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辛惠雁将严苗苗揽入怀中,温声说到:“苗苗,当我们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时,放手就是最好的解脱啊!”
严苗苗抬起头说到:“我不服呀!嫂子!再说我真的丢不下这个孩子,没有妈妈呵护的孩子怎么活?”
“把两个已经没有感情的人勉强绑在一起,除了后悔一辈子外,伤害最大的就是孩子呀!苗苗!”
见严苗苗不做声,“唉!”辛惠雁叹气摇头说到:“那我们出去看看夏永强怎么说?”
“他是你大哥,你就不能劝劝他吗?”
辛惠雁避开严苗苗祈求的目光,无可奈何的说到:“别说他原本就对我有意见,我们又不同血缘,就算是亲生的,这个世界上谁又做得了谁的主呢?”
她边起身往外走边说到:“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是靠关系得来的!要怪只能怪你娘家哥哥太无能,给不了你可以倚仗的权势!”
严苗苗只好跟在嫂子的后面,走出了房门。
她们在外面才坐定,夏永强就回来了。
一见面,辛惠雁就揄掖到:“大哥,你好有男子汉气概!一言不发的就将自己的女人打得遍体鳞伤的。请问你这样做,是想向她娘家人示威吗?”
夏永强却厉声喝道:“你们来得正好!赶快给我把这个无知又懒惰的女人带走!我们夏家再也不需要她了?”
“你欺负她娘家没人?”辛惠雁小声嘟嚷着看向严庚生,希望他马上就去揍对方一顿,好压压对方的嚣张气焰。
可严庚生只是气愤的站起来吼道:“夏永强!你别做得太过分了!我妹妹替你夏家生儿育女的耗尽了青春,如今人老珠黄,你就想把她赶出去?没门!”
夏永强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我们夏家对严苗苗已经仁至义尽,是她不懂得珍惜,那就只好请她出去了!”
严苗苗愤然嚷着:“什么叫仁至义尽?夏永强!你摸摸你的良心,看你这些年尽到了一个作为丈夫、作为女婿、作为妹夫的义务了吗?”
“他没有良心!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看着孤苦的妹妹,严庚生也是心疼不已的。
夏永强闻言指着严庚生的鼻子骂到:“严庚生!你在说什么?”
严庚生用掌劈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正想揍他一顿,就听辛惠雁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他见此只好忍了下来。
就见辛惠雁不紧不慢的说到:“别这样,大哥!人家可是与你共过苦难的。如今你发达了就找借口想把人家赶出去,你难道就不怕流言蜚语压死你吗?”
孙彩虹闻言责问夏永强:“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怎么能提离婚这种气话呢?”
辛惠雁平静的接着话:“就是,大哥你要三思呀!这次要是又离了婚,再想三婚可就难了?”
夏永强毫不在乎的答着:“这你就甭操心了,想跟我结婚的人多得很!”
“你想离婚,我偏不让位!耗死你!”严苗苗恨声嚷着:“有本事你去犯重婚罪吧!”
正当众人都在赌气沉默中,就见栓宝过来缠着严苗苗:“妈妈,我饿了!我想吃饭!”
他见严苗苗不搭理他,就又去缠孙彩虹。
孙彩虹只好起身去做饭。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金大石连忙说到:“惠雁,你去帮帮你阿姨吧!”
辛惠雁帮着孙彩虹做好了饭,就去喊严苗苗吃饭。
严苗苗怪罪辛惠雁刚才不帮自己,赌气说到:“我不饿,不想吃!”
不明就里的辛惠雁劝道:“苗苗,身体是自己的?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呀!”
严苗苗这才起身走到了桌子边上。
吃完饭后,辛惠雁又帮着收拾好了碗筷,又劝解了夏永强和严苗苗几句才回去。
回去以后,严庚生也埋怨妻子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刚才也不念旧情的去帮着严苗苗说句公道话。
“苗苗这是自作自受的,再说我一直都在替苗苗说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吗?”辛惠雁一头的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