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给了女人巨大的勇气,或者女人给了男人巨大的勇气,让他或者她在行动上取得重大的突破,法海都把它归结于爱情的力量,其实法海他自己也不懂什么是爱情。
但法海自以为是的经验让法海认为,樊雨蝶能够克服对大蛇的恐惧,就是对渡仁的爱。
在法海的世界观之中,男女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多复杂,朋友,情人,陌生人,只有这三种关系。
还没有等樊雨蝶冲出去,渡仁已经从草丛之中飞了出来,一把抓住大蛇的尾巴,用巨大的蛮力抖动起来。
蛇长的再怎么大,它还是一条蛇,是一条蛇,它的弱点就会存在,抓住尾巴,用力一抖动,蛇就发软,变成一根下过水的面条,软哒哒的,一身力气使不出来。
渡仁心中那团无名的恼火,全都撒在这条被他惊起的大蛇身上,抡着大蛇的身子在地上狠狠的抽了起来,巨大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面上,大地一颤一颤的。
渡仁心中的那团邪火终于消散了,而这条颇为无辜的大蛇也死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大路中间,鲜红的血从嘴角流淌出来,渗到地面,浸染了一大片的红色。
法海从树想飘了下来,围绕着大蛇的尸体转了转一圈,有些惋惜的说:“多好的一条蛇啊,可惜啊,它的五脏六腑都被你砸碎了,蛇胆肯定是没有的吃了,真是可惜,胖子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了呢,真是让贫僧刮目相看啊!”
渡仁看了一眼法海,然后抓起大蛇的尾巴,把大蛇当做一条鞭子,狠狠抽向法海。
法海感觉非常灵敏,渡仁一动,他就感觉到了渡仁的意图,微微一低身子,大蛇的尸体就从法海的后背绕了过去。
见没有砸到法海,渡仁索性松了手,大蛇的尸体就像被扔出的垃圾一样,飞向了大山下面。
法海摇了摇头,说:“脾气还大了不少了,好了,好了,贫僧不说了,走吧,天都快黑了!”
渡仁拍了拍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耸了耸鼻子,说:“佛爷我怎么感觉身上有一股味道呢,法海你过来闻一闻,是不是有一股味道?”
法海当然不可能过去闻渡仁身上的味道,相反,他走的更快了,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渡仁只好放过法海,走到樊氏兄妹身边,说:“你们两个来闻一闻,佛爷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味道?”
樊逸豪不好拒绝救命恩人的要求,闻了闻,没有闻出什么味道,摇了摇头,追着法海的烟尘去了。
樊雨蝶有些害羞的靠近渡仁的身子,然后仔细的闻了闻,说:“是有一股味道。”
渡仁眼睛一亮,说:“什么味道?”
樊雨蝶说:“有一股香味,比胭脂的味道还要好闻一点,真像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一点都不想大男人,也没有哪个大男人身上会有香味!”
渡仁翻了一个白眼,把闻到的味道当做一种错觉,也走了。
樊雨蝶气愤的跺了跺脚,说:“胖和尚,你等等我!”
宋家庄原本是一个大庄子,十多年前足足有一百多人,因为靠近通衢大道,所以比一般的庄子要富裕的多,特别是天下安定之后。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庄子里的年轻人,喜欢跟着来往的商队走出去见世面,十个人出去,没有一个人回来,渐渐的一百多人的庄子,只剩下了三十多老幼病残。
三年前,剩下的三十多老幼病残,更是一夜之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点人烟都看不见了,一点人气也没有了,整个庄子仿佛死去了一样,只有一些没有生命的死物。
开始的时候,来往的旅人商队不知道庄子出了怪异,还像着正常那样入住庄子。
看见庄子没有人,还以为庄子里的人都去逃难了,于是便安安心心的在庄子里面住了下来。
谁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却发现,商队的人少了一小半,而晚上一点都没有发现。
幸存的人甚至连财物都不要了,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奇怪的是,有些商队在这个庄子里面住上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
于是对于宋家庄的传闻就变得扑朔迷离,谁也说不清这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法海和渡仁两个听着樊氏兄妹二人说着面前宋家庄的传闻,渡仁眯着眼睛看了看庄子。
庄子是普通的庄子,最外围是一个普通的用来抵御野兽或者外敌的土墙,和渡仁所见过的土墙没有任何的区别。
庄子的大门虚掩着,目光透过没有关严实的大门,没有看见任何的有生命的东西,就连老鼠都没有一个。
法海开了慧眼,看了看这个庄子,也没有看到什么,普普通的庄子,并没有什么特殊。
法海很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还没有见过什么幻境能够瞒过自己的眼睛,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但他还是不相信这个庄子没有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废弃的庄子,不过他并不畏惧,率先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庄子里面可能经过来往旅客商人收拾过,没有什么霉味,而且很干燥。
法海伸手在门框上摸了摸,然后弹了弹手指,没有见到什么灰尘,说:“这个庄子还真有点古怪,没有什么人,却干干净净的,着实不合常理!”
法海的眉头皱了皱,心头有一种为妙的感觉,似乎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偷偷的看着自己。
樊雨蝶说:“要不我们换一个地方过夜如何?”
渡仁说:“换什么换,有佛爷我在,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