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是美好的,从金河上飘起的水雾,升到天空,变成淡淡的云,朝阳的光芒穿过薄云,形成一片七彩的光晕,悬浮在天与金河平原之间,如同一件随风而起的彩衣。
这样的独特的美景只有金河平原上才有,而且十分的罕见,法海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美景,不由多看了几眼。
戴怡心中记挂着自己的商队,根本无暇观看天上的美景,相反看见法海走走停停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阵恼火,觉得法海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戴怡很生气的说道“你能不能走快一点,照你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进城?”
戴怡虽然在金山寺住了一晚上,但是和法海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说实话,法海对此有点小郁闷,熄灯以后,法海还在想,万一戴怡钻进自己的房间,自己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谁知自己睁着一晚上的眼睛,亲眼看着天由黑变亮。
归根结底,法海的小怨念因为戴怡在天亮之后来找他,没有在天黑的时候来找他,找了就找了呗,连早餐都没有吃,就被拖下山了。
法海挑了挑眉毛说:“不用着急,若是贫僧能解决,早一点到或者晚一点到,最后都能解决,若是贫僧不能解决,早一点晚一点,也是于事无补,为此耽误这么美好的清晨时光,岂不是一场罪过。”
戴怡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对着法海说:“你心里面就是不想帮我!”
法海轻叹一口气说:“贫僧这不是下山了吗?”
戴怡说:“你既然愿意帮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的磨磨蹭蹭?”
法海只好加快脚步,与戴怡一起向金光城,等到了城门的时候,才发现城还没有打开。
“不应该呀,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开了才对!”戴怡满脸疑惑,脸上的焦急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
法海却笑了,说:“命里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戴怡脸色变的非常的不好看。
两个等好一会儿,城门才缓缓打开,然后从城门里涌出一大波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如同决堤的洪流,又把焦急的戴怡冲到了一边。
气的戴怡直跺脚,不过她也从那些人的口中得知城晚开的原因,几个看门的老卒,昨天夜里,聚在一起,多喝了几杯,所以今天早上起来晚了些。
金光城每天早上出城的人很多,进城的人很少,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天上的昊日已经升的老高了。
这个时候法海有些得意起来,说:“贫僧说的对吧,命中自由定数,好比咱们进城,该我们什么时候进城,我们就该什么时候进城,早一点到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拖延我们进城,直到合适的点上。”
戴怡有些赌气的说:“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什么都用做,只需要站在这里,该是我们的都会到来,而不是我们的,怎么什么都没有用,对不对?”
法海摇了摇头说:“对也不对,命运可变,关键在人,看你怎么做。”
戴怡睁着大眼睛,直接了当的说:“不懂。”
法海也没有在解释,这些事情不是靠一张嘴说,就能让人明白,需要靠自己去领悟,况且法海自己也是模模糊糊,也解释不清楚。
“走吧,进城了!”
法海招呼一声,也不等戴怡,自己率先进城了。
戴怡在后面骂道:“法海,你走什么走,先把话说清楚啊!”
走在前面的法海暗暗的摇了摇头,暗道:女人就是麻烦,说走快点也是她,说不让走也是她,性情多变,比自己翻阅佛经的速度还要快。
有时候女人的心眼很小,跟针眼似的,所以戴怡一路上都没有给法海好脸色看,仿佛不是她求着法海办事,而是法海求着她办事。
戴怡刚到宅子门口,刘忠仁就满脸慌张的走到戴怡身边,小声的说:“死人啦!”
戴怡先是一愣,然后脸色一白,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谁死了啦?”戴怡小声的问道。
刘忠仁说:“黄家的人,一个小伙子!”
戴怡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法海,道:“走,过去看看。”
法海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如同一尊塑雕一样跟在戴怡身后。
一进宅子,法海就感觉到了一股阴气,冰凉冰凉的,贴着皮肤,有一股生硬的疼痛,就像大热天被浇了一盆冰冷的水。
法海的眼睛微微一眯,神识散开查看,这一看,让他大为吃惊,在他的神识当中,这座大宅子是不存在的,白茫茫的一片,如同云雾深处,看不真切,一切都是模糊的。
这很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法海对自己的元神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比起同介修士而言,他的元神强大的太多了,如果把同阶的元神比作一桶水,那么法海的元神就是一池塘的水,而且还是很大的那种池塘。
法海很确定,这个世界上能够瞒过自己神识的东西不多,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贫僧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法海心里冷笑一声,慧眼一开,房屋还是房屋,依旧立在这里,它并没有消失,只是房屋的砖、梁、瓦、石基等等,所有东西上都多了丝丝缕缕的灰丝,就像是蜘蛛吐出来的丝沾上了灰尘,灰蒙蒙的一片。
顺着这些灰丝向源头望去,都归向宅子的中央的一房间里。
慧眼释放出来的目光,像是一种特殊的无形的射线,把挡在中间的障碍物纷纷穿透,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