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仁非常的好奇法海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怎么湿的,但是法海就是不说,让渡仁憋得十分难受,看着渡仁憋屈的样子,法海就十分的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法海和渡仁吃过村里做的谢宴,便出发了,出村口的时候,天边才刚刚泛白。
法海忽然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危险,还是躲在白云寺的藏经阁安全,在那里即使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也有师父解救,现在他只想快点接到人,然后就回去。
渡仁一路上就看着法海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有些吃不准法海到底是怎么了,和记忆中的法海大不一样。
“嘿,你怎么了,面无表情的,我听三师兄说,只有女人在每个月的特定几天才会有这样的表情,你不会想要做女人吧,所以提前适应这些女人的特征吧!”
胖和尚渡仁口中的三师兄以前是富家子弟,后来感情受挫,就到白云寺出家当了和尚,这位三师兄收了刺激之后,性情大变,有些放浪形骸,把红尘之中的男女之事当做佛经在寺内宣传,为此还受过不少的惩罚。
因为三师兄有趣,所以渡仁多与他亲近,对于女人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此刻看气氛有些沉闷,便想缓解一下气氛。
法海勒紧自己的缰绳,让胯下之马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就用眼睛紧紧的盯着同样停下来却不知所以的渡仁,渡仁被法海盯的有些发毛。
若是在平日里,法海那会这样一声不吭,肯定会以更加犀利的言语进行反击。
“法海,你不会中邪了吧,你可别吓我啊,你别看我胖,我胆子可小了,喂,喂,你别这样啊,我最多不问你衣服怎么湿了!”
“哈哈哈,看把你吓的,真是胆小鬼!”
突然之间法海一阵狂笑,原本他的心情是很沉重的,但是看到胖和尚渡仁像是一个活宝一样在自己身边,法海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充实,也很真是,不管未来怎样,至少现在身边还有亲近之人陪伴,人活在当下,不是过去,也不是将来。
想通之后,法海只觉得浑身轻松,像是脱掉沉重的包袱一样,一阵狂笑,既是胖和尚渡仁,也是在笑自己。
渡仁见自己被耍,顿时大怒,破口大骂:“好你一个法海,我为你担心受怕,你居然敢耍我,看我不揍你!”
法海赶紧挥鞭狂奔,头也不回的说道:“开一个玩笑而已,不要认真,不要认真吗!”
两个人嘻嘻闹闹,从日出到日落。
为了赶路,两个人也是艺高胆大,没有准备停歇,走到哪里算是哪里,到日落的时候,人没有问题,但胯下的良马却受不了了,两个人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落脚处之处正是一个山脚下面,夕阳只剩下一条橘红的弧线,在山巅悬挂,映红了一大片西边的云彩,山的这一边背着光,阴暗不明,猫头鹰已经在林间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中间还夹杂着猿猴的吼声。
晚霞很美,只是见多了之后也就觉的就那么一回事,法海和渡仁两人都没有观赏的意思,两个目光搜索,准备找一个地方过夜,等马恢复体力之后,好继续赶路。
“那里好像有一座山神庙!”
渡仁指着树林掩映的地方,大路还有一里左右的距离,砖瓦的颜色和四周的树木的颜色非常的相近,若是不注意看,还真难以发现。
法海笑道:“没有想到你这么小的眼睛还这么好使,一定是想要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把眼睛炼的这么犀利!”
渡仁一边牵着缰绳往山神庙走去,一边回击道:“你这可就猜错了,说起我这双眼睛啊,那可是大有来历,说出来羡慕死你,以前我这双眼睛可大了,圆溜溜的,像是珍珠一样,煞是好看,后来一天我睡觉做梦,梦见佛祖,他老人家告诉我,财不外露,你这双眼睛太好看了,不应该放在外面这么显摆,应该收藏起来,于是佛手一挥,我就变成单皮的眯眯眼了。”
法海哈哈一笑道:“你总是这样拿佛祖他老人家说事,也不怕他跟你急吗?我说啊,胖子你还是积点口德吧,省的日后被佛祖拔了舌头!”
渡仁怒道:“放屁,拔舌头那是小鬼干的活儿,你这么说佛祖是对他老人家的不尊重,你一定是个假和尚!”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到了山神庙。
这座山神庙早已荒废,门前荒草丛生,大门上的牌匾也堕落下来,斜靠在半闭半开的破旧的大门上,蜘蛛在大梁上编织了很多大网,上面捆绑着很多蚊虫,有些还没有死,在不停的挣扎,引来蜘蛛。
渡仁找了一个青草比较多的地方拴住马匹,法海打了一个先锋头阵,先去庙里看了看。
上了sān_jí台阶,推开破烂不堪的大门,穿过一个不大屋檐,又是一个九级台阶,上了台阶便是正殿,正中央摆放着一座神像,只是神像已经倒塌,头在地上,脚还靠在基台上,里面一些破旧的杂物帆帘遮盖住了神像,看不清这神像到底长成什么样。
里面除了神像之外,就只有几个破烂不堪的坐蒲,其他什么都没有,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有一个冲鼻子的霉味,渡仁从后面冲了进来,不知道情况,呼吸重了一些,被呛的直咳嗽。
渡仁一边用驱赶鼻子前面的气味,一边说道:“真难闻,这多久没有来了!”
法海也没有看到什么名堂出来,更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便道:“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我去找些柴火,你把这里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