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厚照的质问,兴王朱祐杬选择了全盘否认。
这些事情都是章垠所为,与我无关,与兴王府无关。
朱厚照听了,也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查出来的情况是,章垠负责走私,而刘宗负责资金的流转。这些是刘宗提供的证据。从江南一路将钱转到了安陆州的沔阳。然后提出来之后,又倒了几次,最后可是到了咱们兴王府的账户下面。王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朱厚照话音刚落,钟虎就把新的证据呈了上来。
此时的兴王朱祐杬脸色非常难看。他看着太子送过来的“证据”,可以说是无话可说。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事事都摆在那里了,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兴王朱祐杬叹了口气,问道:“殿下。您此次前来总不是想与本王对质这么简单吧。您究竟想要干什么?”
朱厚照说道:“本宫前来,就是想问问王叔,为什么几次三番派人杀我?”
“哈哈哈哈。”兴王朱祐杬突然莫名笑了起来。紧接着就把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到了地上。
杯子一摔,从后边冲出来一批武士,大门口以及窗户旁也都占满了武士,有些人还是拉弓搭箭瞄向了太子朱厚照等人。
兴王朱祐杬这时候才说道:“杀你?杀了你本王就可以当皇帝了。就这么简单。太子。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心慈手软了。自古心慈手软是成不了大事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本王会将你的遗骸送回京师的。”
朱厚照面对这个阵势,丝毫没有慌乱,而是笑着说道:“王叔。我想解释一下。不是本宫心慈手软,而是想给您一个主动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王叔没有把握好。那就不要怪本宫了。”
兴王朱祐杬听朱厚照的话十分奇怪。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妙,忙命人将太子拿下。
太子朱厚照身边还站着王钦、钟虎和赵龙呢,岂能让这帮人得逞。
此时外边的侍卫也行动了起来,显然他们也发现了这边有问题。不过兴王府早已安排人阻挡他们向这边增援。
与此同时,向城外求援的响箭那也是发射了。
章袤对兴王朱祐杬说道:“王爷。您先撤出去。这里就有我们来做吧。”
兴王朱祐杬嘱咐道:“一定要杀了太子。越快越好。”
“你放心吧。”
兴王朱祐杬走后,章袤直接带着人就冲了上去。
由于堂内双方扭打在了一起,弓箭手显然是用不上了,只能防止太子他们突围出去。
章袤喝道:“朱厚照。你还是乖乖投降吧。我还能给你来个痛快的。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你害死我弟弟。我要让你一命抵一命。”
太子朱厚照没有回话。此时,以三角阵势保护太子朱厚照的王钦、钟虎和赵龙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他们面对的人员实在是太多了。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
按照如此局势,己方坚持不了多久。
堂外的侍卫虽然知道里面十分危险,也拼了命地往里冲。可是兴王府早已安排了一批死士负责阻击这些侍卫。
双方用的都是杀招。都想快速的要置对方于死地。因此伤亡量都十分大。
大家都杀红了眼,互不相让。
城门口留守的那五百火枪兵看到响箭后,迅速占领了城门口。除留下一部分人员守住城门,接应城外的部队之外,其余人员迅速向兴王府增援。
至于城外的部队,在太子等人进城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都可以进城。
响箭一现,立即开拔进城。
速度不可谓不快。
可是兴王府早已经对目前的局面做了详细的估测。
在他们看来,援军赶到之前,绝对能够将太子朱厚照干掉。
事实也是如此。按照目前的局势发展。援军赶到兴王府之前,太子朱厚照这帮人就得被杀。
钟虎是第一个倒下的。他是被章袤一刀砍翻在地的。
少了一名侍卫,朱厚照的处境更加凶险。
此时的朱厚照手握双眼火铳,观察着身边的局势。他没有轻易开枪。子弹还是非常珍贵的。要用在关键时候。
章袤则继续劝解朱厚照三人,他不仅威胁朱厚照,还劝王钦和赵龙放弃抵抗,不仅饶他们一命,还会给他们在兴王府谋个差事。
软硬兼施,条件也十分诱人。
就在赵龙也死去战斗力,仅王钦一人护着太子朱厚照时,章袤笑了。
马上就可以杀了太子朱厚照,怎能不令其高兴。
章袤笑着说道:“今日就让你们二人上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章袤就挥刀冲了上来。
王钦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与章袤拼刀的第一个回合,就被章袤把刀给崩飞了。
赤手空拳如何应对。
其他武士也冲了上来。
眼看着太子朱厚照就要被乱刀砍死。
就在这个时候。堂外的武士大乱。
冲向太子朱厚照的几名武士竟然被外边的弓箭手射死。直接来个一个透心凉。
章袤也猝不及防,好在他反应快,没有被击中要害,而是被一箭射到了肩膀。
这是什么情况。这一下子就把场上的家局势彻底搞乱了。
不过章袤面对变故没有慌乱,而是继续攻向太子朱厚照。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章袤还是懂的。
只要杀了太子朱厚照,有人叛变也是没有用的。
面对穷凶极恶的章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