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的家人们先行一步,在美利坚待了五天之后,告别李知恩和陈十元乘上了飞往首尔的飞机。
而没过几天李知恩已经在着手办出院手续了,这也预示着,她也即将要离开。
陈十元因为事故别摧毁的手机已经被孙大勇更换了,为他补办了电话卡,让他能够有通讯工具和他的朋友或是李知恩联系。
这是李知恩最后一次来陈十元的病房时,她已经不是那副病服拖鞋,柔柔弱弱的扮相了,换上了便服,穿着平底鞋(因为陈十元之前抱怨过她平时很多时候都穿高跟鞋),脸上的妆容精致可爱。
她是来和陈十元道别的。
来日方长这句话陈十元一直都在说,他一直在对李知恩表示着“他们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往后还有六十年的时间能够一起,不比争这朝夕”,但实际上,他是很想李知恩陪在他的身边的。
本来李知恩就是他最亲密的两个人之一,他从开始对这个世界排斥和陌生,后来开始逐渐主动接受现在的生活,这和李知恩有很大的关系。
他也说过,李知恩对他很重要。
因此,李知恩能够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可能比医生说的静养多睡觉效果要好得多。
可事实上陈十元他不能那样做。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让一个人绕着另一个人本就不对,就算是卫星,也在接受着其他行星的引力。
李知恩她有她自己的工作,有她自己的粉丝需要慰藉,也有她自己的前途需要去拼搏,总不能因为李知恩爱他,他就把她绑在他的身边。
如果这样的话,他也并不能称作爱她,只是说想要占有她罢了。爱不仅有占有,更是一种放任。
所以,尽管陈十元内心不舍李知恩,但他还是没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叮嘱她不要过于劳累,要记得照顾自己,还有就是,要记得常联系,因为……
“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想你,但你在工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空闲,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会很累。给我打电话吧!发信息也可以。要记得在这边,我一直在挂念着你。”
“你也是一样,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养伤。如果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或是发信息,可能我没法及时回复你,但我看到之后我会及时回复你的。”
“我也会一直挂念你的。”
李知恩走上前,轻轻在陈十元的嘴唇上触了一下,似乎是想要留下自己的印迹,陈十元的嘴唇颜色都变得红了一些。
“要记住这个感觉。”
陈十元满脸笑意地点点头。
……
李知恩离开之前,陈十元的脸上都是笑容,在李知恩离开后,他的脸色才垮了下来,不是悲伤,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李知恩在他的身旁待了这么多天,一下子他需要一个人待很长的时间,没法见到她的面,真就她刚离开,陈十元就开始想念她了。
李知恩离开的一个小时后,陈十元收到了李知恩发来的信息。
“我猜你现在在想我,因为我刚才打了一个喷嚏。(呲嘴笑.j)我要上飞机了,现在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的病床床头柜的抽屉里边有一封信,是我写给你的。”
“之前我问你要情书的时候,你不是给我写了一封吗?然后我问你你自己有没有收到情书,你没有回答我,我就当做你没收到了。所以,我写了一封情书给你。”
“因为没有上过大学,所以我写的情书可能没有你写的那么动人,但是全都是我的真心啊。你不可以不喜欢知道吗?(叉腰.j)”
“还有就是,我现在是在用手机给你发信息,发信息的时候我想你了。”
“等我闲了一些时间,我再来看你。”
“还有,要和我联系,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吧!爱你。”
陈十元看着李知恩东一句西一句的短信,内心涌上一股暖意,看着她打出的文字,莫名就开始微笑,是止不住的那种微笑,逐渐咧开嘴,露出了几颗牙齿。
放下手机,陈十元朝着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孙大勇说了一声:“哥,你帮我看看床头柜的抽屉里边是不是有一封信。”
“?”孙大勇有些奇怪陈十元的要求,但还是认真地按照陈十元所说的去做了,在靠门这边的抽屉里边找到了一个信封,信封的表面只有一个“给我家十元”。
孙大勇将信封交给陈十元的时候,陈十元有些惊讶,他都不知道李知恩是什么时候放进去了,估计是趁他睡着的时候放的吧。
“这是什么?”孙大勇好奇地问道。
“知恩给的。”陈十元莞尔一笑,孙大勇感觉嘴里被塞了点东西。
随后,在孙大勇好奇的目光里边,陈十元拆开信封,看到了信纸。
“情书”
“跟我走吧,心跳给你,冲动给你
第一次的吻给你,寂寞的拥抱给你
深夜的呢喃给你,白天的情话给你
眼底的星星给你,心里的声音给你
血液的奔涌给你,手心的温暖给你
寒风给你,炙热给你
小心翼翼给你,奋不顾身给你
余生所有的清晨,日落,早安,晚安,全都给你。”
(这很像你写的那首诗对吧?我也学着写了这样一首诗,因为没有什么才华,只能抄袭一下你的,我知道没有你写得好,但是我已经尽我所学了,毕竟我也才是一个高中生呀!当时你给她的,她没能回应给你的,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