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司徒家的路上,霍之之拉着陶夭夭同坐一辆车,成功将两个大男人给挤到另外一辆车上去了。
“夭夭姐姐,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找个时间和你聊聊了,上次我哥把我关起来还对你那么失礼,你不生我的气吧?”
如果霍之之不提起这件事,陶夭夭还真给忘了,挠挠头道,“没事,本来也是我和西城太冒昧了。”
那天西城骂街的架势,别说霍鸣了,就算是陶夭夭听了也气得慌。
见她确实没生气,霍之之松了一口气,笑容更甜了,“那就好,我哥那脾气一上来,墨焱哥哥的话都不顶用,谁的面子都不给,可他也是为了我好,毕竟我是哥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陶夭夭纳闷了,“你哥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不就是让你去给雪儿催个眠吗?”
在陶夭夭看来,催眠只不过是一种正常的治疗方法,安嘉师兄给雪儿治疗的时候也没说啥。
霍之之笑笑,低着头,手指绞着手指,咬唇开了口,“姐姐,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敢告诉别人。”
“诶?”陶夭夭一时间没听清,重新问了一遍,“之之你说什么?”
霍之之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挥爪岔开话题,“没什么,趁着有时间,你还是多和我说说雪儿姐姐的情况吧。”
……
有关于慕秋雪和司徒枋之间的事情,陶夭夭不是特别的清楚,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情况。
当然了,她始终相信司徒枋对慕秋雪是真心的,不然以他那样的身份和地位什么女人得不到。
不至于纠缠,折磨慕秋雪这么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子。
“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几分,一会儿去看看雪儿姐姐的情况,如果知道了她内心真正恐惧的是什么,心病需要心药医。”霍之之隐瞒了一些事情,躲躲闪闪的没有言明,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陶夭夭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纪景轩和墨焱双双到了司徒家,气氛特别的诡异。
司徒夫妻俩老早就等在门口了,端茶递水殷勤得不像话,陶夭夭实在看不下去,带着霍之之上了楼。
“哥,这里交给我们,你放心好了。”
司徒枋跟在她们身后,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颗心全扑在慕秋雪的身上,陶夭夭哭笑不得,“我都能把人带来治疗雪儿,又没强制性带人走,你防贼一样防着我干嘛,信不过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英俊的容颜笼罩着一层阴郁,或许是因为太过在乎了,每一次小心翼翼之后,他只能习惯性的站在慕秋雪看不到自己的位置。
默默的看着她如同傀儡一样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哭,不闹,也不会笑。
司徒枋内心压抑到了临界点,抿了抿唇,在陶夭夭的注视下松了口,“好,我就在楼下,有事叫我,不要勉强,也别刺激到她。”
“司徒哥哥放心,我催眠很厉害的,保证把雪儿姐姐治好。”
霍之之朝着他眨眨眼,司徒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果真转身下楼去了。
那个背影看上去真特么的弧度,陶夭夭听着霍之之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既然如此相爱,当初为什么要彼此伤害,害人害己。”
“我哥对雪儿是真心的,我看得出来。”陶夭夭忧心忡忡的呢喃。
霍之之耸耸肩,杏仁中晦暗的光芒一闪而逝,深呼一口气推开了慕秋雪所在的那间卧室。
一开门,床头坐着的年轻女人微微偏转了侧脸,一双空洞的美眸平静的注视着陶夭夭。
她干涩的红唇蠕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话没有说出声,眼角濡湿了一圈,豆大晶莹的泪水从脸颊安安静静的流淌下来。
这么一瞧着,陶夭夭的心都要碎了,痛哭着扑上去搂住了她。
“雪儿,是我……我是夭夭啊,你一定没有忘记我对不对?”陶夭夭抱着她轻轻啜泣着,泪水打湿了小脸。
慕秋雪反应迟钝的回抱她,虽没有言语,两颗心仿佛也是贴在一起的。
“夭……夭夭?”
她的唇动了,不确定的两个字从喉咙里发声,听着这一声呼唤,陶夭夭哭得更伤心了,“对,对……我是,我在这儿,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
“姐姐,让雪儿姐姐喝口柠檬水。”
身后,霍之之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杯柠檬水递过来,慕秋雪警惕的盯着她看,霍之之展颜一笑,充分显示出自己的善意和友好。
“雪儿,她是之之,我的新朋友,你不要害怕。”
陶夭夭对着霍之之使了个眼色,接过了她的柠檬水,凑到慕秋雪的嘴边,“来,先喝一口润润嗓子,一会儿我们再去外面晒晒太阳好不好?”
“夭夭,其实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她突然变得格外清醒,认真起来,陶夭夭愣了一下,半天反应不过来。
“雪儿,你……”
慕秋雪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苍白的小脸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喃喃自语,“你们都觉得我是疯了,其实……我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我要赎罪,用我的一生去赎罪。”
“雪儿,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要赎什么罪啊。”
陶夭夭被她吓得不轻,觉得她不仅心理有问题,甚至病的时间久了脑子也出问题了,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相反的,霍之之非但觉得她是说胡话,反而蹲下来认真的和她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