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的冷笑尽显几分讽刺,怒视着底下的慕容首辅,“嫁给烈儿?慕容秋璃配吗?皇后和慕容家似乎还不明白,圣旨上言明了,烈儿唯有阿晗一个正妃,无论你们慕容家怎么折腾,哀家和皇帝绝不会同意慕容秋璃赐婚给烈儿,皇后,你们这是瞎折腾。”
这一来二去的,慕容秋璃气得肺都炸了,她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另一边又要梳理出清晰的思路去对付云若晗,两相矛盾下,差点没把自己给逼疯了。
“是郡主自己愿意退婚的,太后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姑姑……”
太后一拍桌案,“那还不是你用了下作手段去算计阿晗,别以为哀家看不出你们慕容家打的如意算盘,不妨告诉你们,就算没有阿晗,烈儿也绝不可能娶慕容家的女儿!”
此话一出,彻底地断了慕容家想亲上加亲的念想。
慕容首辅看着凌天帝那阴沉不定的脸,顿时意识到他正龙颜大怒,怕是皇上早就看穿了慕容家的心思。
慕容皇后心中一惊,听着这话面色青白交加,“那云若晗谋害秋璃这件事该怎么算?”
慕容秋璃眼神充满怨恨,不甘和愤怒在心底翻涌,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得不到的人,云若晗休想得到。
“郡主敢做不敢当吗?杀人偿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一个郡主……”
“祖父,安王叔叔,宣阳候叔叔,你们要为秋璃讨回公道啊,郡主这般心狠手辣,又有太后撑腰,这次秋璃命大没死成,不难保还有下次,你们要救救秋璃啊……”
云若晗扯了扯嘴角,“我没有做,为何要承担罪责?你傻,别人可不傻!”
安王看向云若晗的眼底杀意顿起,只觉云若晗不能继续留了,“你的意思是说,秋璃不顾性命坚持要去跳湖,这话说出来没人会相信,真是可笑……”
宣阳候不怒反笑,露出一口黄得发黑的牙齿,“谁不知道你与县主有过节,如果不是你推她下湖,又是谁?皇后娘娘亲眼所见,你抵赖不得。”
云若晗没搭理他们,转头就去问皇后主仆,“请问皇后和玲珑姑姑有亲眼看到我推她下水吗?”
慕容皇后连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时只有你在场,就是你推了她。”
玲珑姑姑几番纠结之下,仍是如实回答,“其实当时奴婢只看到县主一人站在栏杆前,只听到县主一个人在大声嚷嚷,这是事实,如有半句虚言,奴婢愿被天打雷劈……”
紧接着,云若晗的目光在香寒身上顿了下,“香寒,你是慕容秋璃的奴婢,当时你也在场,我问你,我有推县主下楼吗?”
香寒双眼无神,仿若中了邪一般,“没有,是县主自己跳的,是县主要陷害你的手段……”
慕容秋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过去直接扇了她一巴掌,“贱人,你忘记云若晗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居然昧着良心帮她说话,你是想害死本县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