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宿营地里的人等待着两伙人归来的时候,商震、喜糖和胡三儿已经快接近胡三儿家了。
他们三个是坐马车来的,穿的衣服那正是先前从那三个庄丁身上扒下来的。
于商震他们来讲那真是一点闲功夫都没有,他们把银子运回到了宿营地后就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商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
不管怎么说也弄了好几千两的银子,这回再把胡三儿的老娘接出来那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他们虽然扮成了庄丁也不可能从村子中间过去,那样太招风了,那本就是胡三儿家所在的村子谁又不认识胡三儿?
所以他们赶着马车是从村边绕过来的。
就在过那个村子外围的时候,有几个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倒是抬头看了看他们这架两匹马拉的马车。
只不过那时候也是庄丁打扮的胡三儿就把脸背过去了。
那几个村民看到他们这架马车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们那是奇怪为什么庄园里的车有大路不走却是从小路绕过来了。
可商震不管,这回可是一锤子买卖了,只要能把胡三儿的老娘安全接走,那就是村民们事后诸葛亮也于事无补了。
胡三儿的家那就是一间破旧茅草房离着村子那还有着六七百步呢。
东南沿海的人宗族的观念特别强,那很多村子都是同一族的,那种传承就象一棵树不断的分杈,可不管怎么分那也都是围着主根转的。
而胡三儿的父母虽然也是南方人,可是在没有胡三儿的时候,他父母却是后搬到这里来的。
既然是后搬来的人家那村子里都是一个家族的那怎么可能有他们的地方,所以胡三儿他爹就在村子的最外面建了这间茅草房。
奈何他爹命薄后来就死了,只剩下胡三儿和他娘与他相依为命。
家贫出孝子。
胡三儿那是格外的孝敬,而这也是他最终没有成为倭寇的原因之一吧。
“到时候你们可得说是正经生意人,可别乱说吓到我娘。”胡三儿眼看家门在望终是不放心就又嘱咐商震和喜糖。
“哎呀,我们记得呢。”喜糖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说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胡三儿信不过。
“我们就说我们是做毛皮生意的。”喜糖笑答。
“哎呀我的天爷哎,你们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这里你做什么毛皮生意啊,天气这么热你做毛皮生意,谁买啊?”胡三儿忙道。
“怎么不没有人买?那弄个毛皮褥子啥的还防潮呢!”喜糖顺嘴胡说。
“那也不行啊!”胡三儿不干。
“我就说我们是收鹅毛的做锦缎的行了吧?”商震说话了。
“不行,你把收鹅毛去了,就说是做锦绣生意的。”胡三还不干。
“好,不收鹅毛不收鹅毛。”商震也是好笑。
胡三这才应了这才放心下来。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商震突然就回头了。
此时他们已经又绕回到主路上了,离胡三儿他家也只剩下那一百来丈了。
商震这么一回头,喜糖和胡三儿也听到动静了,他们俩也跟着回头看,而这时他们就看到有人骑马从那村口跑了出来。
只是他们一看骑马人的服色就是一惊,对方离他们也现在也就几十丈的距离所以看得很清楚,那服色却是和他们一样一样的,那正是庄丁的服色!
“四个人,他们不会是去抓你老娘的吧?”商震那是直言不讳。
商震之所以有这样的预感那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放那三个庄丁回去其实还是心软了。
正常来讲,为了不泄漏他们的消息,那他绝对应当杀人灭口的。
可商震对象自己这样的汉人终究是下不去手,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强盗。
可是他既然心软那麻烦事儿就来了。
他又怎能猜不到他们前脚跑了后脚那三个庄丁就得被路人给救了。
所以他才和那个庄主玩了个暗渡陈仓之计却是诓了那家伙一下子,最终他们才跑了回去。
商震虽然觉得那三个庄丁未必就认识胡三儿,可既然人家知道了在这庄园范围之内有他们这些盗贼的内线,那也完全有可能把胡三儿给查出来。
正因为如此,他在送完了银子之后才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呢。
“这可怎么办啊?”胡三儿那就是胆小,那哭腔都拉出来了。
“没事儿。”商震道。
他才不管这四个庄丁是干嘛来的呢,只要他们能抢在庄丁前面接到胡三儿的瞎眼老娘,他就不信了,还有人能从他手里再把人给抢回去!
“喜糖把弓箭准备好,胡三儿你先把头低下,我来对他们。”商震吩咐道。
商震这么一说,喜糖就知道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只是此时商震回头看着却又皱眉了,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这几个庄丁真有可能奔胡三儿的老娘来的。
为什么?
只因为商震看到村口却是又跑出些个村民来,看人家跑的方向那也是奔这里来的。
如此一来,这事情可就捋顺了。
这不就是这四个庄丁来抓老太太,而那些村民跟过来看热闹嘛!
商震把头转回来了,然后他就收了自己那正在马车下晃悠着的两条小腿改成盘腿了。
而喜糖便也把自己的弓放在了手边,他的右手在箭壶里也夹住了三支箭。
射箭当然不是喜糖的强项,可是那又如何?
现在对方已是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