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此刻终于表明了态度,她想要拯救不仅是稻妻的百姓,她还想保护稻妻和雷电将军。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想要做到这些恐怕难于上青天。
“八重宫司,如今的稻妻……”
“稻妻怎么了?”
绫华于是将至冬国妄图介入稻妻内乱一事告知,八重神子听完后沉默了许久,叹气道:“纵使是有个别人图谋不轨,但三奉行绝不会背叛雷电将军。”
“可是如今反抗军日渐势大,如果至冬国再介入……”
“其实至冬国早就已经介入了,只是外人一直不得而知罢了。”
八重神子再次爆出一个惊天秘闻,“雷电将军之所以颁布眼狩令,就是愚人众在暗中推波助澜。至于勾结至冬国的大人物,应该就是天领奉行了。”
“既然八重宫司知晓此事,那为何不谏言将军大人?”
“你们怎知雷电将军不知?”
面对八重神子的反问绫华一时语塞,八重神子轻叹一声说道:“她所谓的‘永恒’早已变成了她以为的‘永恒’……就像是发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里的孩童一样。”
“那该怎么做呢?”
“看来你是打算帮忙了,也好,我就来和你们说说。”
方子瑜选择在此时开口,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八重神子扳着手指数道:“两点,第一改变她的想法,第二帮稻妻渡过眼前的难关。”
八重神子所说的这两点,就没有一点是容易达成的。雷电将军的想法若是能够轻易改变,恐怕稻妻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而帮稻妻渡过眼前的难关,那就等同于是对抗整个至冬国。
“其实第一点我已经有办法了,我希望你能帮我解决第二个难题。”
方子瑜果断的保持沉默,他可做不到独自对抗至冬国,绫华见他始终闭口不言,赶忙出来缓和气氛,“八重宫司,先说说你打算如何改变将军的想法吧?”
“想要改变她的想法,关键就在于那位旅行者,以及天领奉行是否还忠于雷电将军。”
“我想九条家一定还有人终于雷电将军,可是这和那位旅行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八重神子朝绫华笑了笑,像位老师一样耐心的讲解道:“其实‘一心净土’代表着她的内心世界,只要有人进入其中并将她击败,就有‘扭转’雷电将军意志的可能。”
“扭转雷电将军的意志……这种事真的办的到吗?”
“这种事原本是做不到的,但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做到。”
绫华和方子瑜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空,只听八重神子继续说道:“还记得狩眼仪式仪式上发生的那一幕吗?那位旅行者似乎能够进入她的内心世界。”
“纵使能够成功让雷电将军撤销眼狩令,可我认为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改变。”
“为什么?稻妻的乱局皆源自于眼狩令,一旦眼狩令取消所有问题都将从源头上得到解决。”
方子瑜朝绫华摇摇头,叹道:“稻妻内部的问题或许解决了,可是外部的问题依旧纯在,或许最好的结果,就是稻妻能像璃月那样进入人治时代。”
短暂的交谈之后,方子瑜和八重神子都对对方有了新的认识,二人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笑笑,随后又一齐看向神里绫华,非常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你们……”
绫华看看方子瑜,又看看八重神子,二人都朝她微微摇头,她轻叹一声开口道:“你们不是有话要说吗?那为什么又要保持沉默呢?”
“客人先请。”
“好吧,客随主便。”
方子瑜点点头率先开口道:“宫司大人,既然您也是白辰血脉,那应该对雷神的过往非常熟悉,不知如今的雷神‘磨损’到了什么程度呢?”
“你……竟然知道‘磨损’?”
“宫司大人与帝君是老熟人,应该知道璃月设有仙使一职……”
八重神子微微点头,方子瑜继续说道:“在下便是如今璃月的仙使,宫司大人无需顾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是方子瑜在向八重神子交底,同时也是向八重神子表明态度,那就是太怀疑雷电将军的种种行为,很有可能是“磨损”所造成的影响。
“原来如此……不过雷神是雷神,雷电将军是雷电将军。”
“这……”
方子瑜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受到‘磨损’的是雷神,与雷电将军有什么关系?”
“恭喜你,完全正确。”
“呃……”
八重神子看了绫华一下,思索了一下说道:“你们如今说看到的雷电将军,并非是真正的雷神,那只是她用来避免‘磨损’的人偶。”
“人偶?”
“虽说我只见过将军几次,可那怎么会是人偶?”
看着眼前疑惑不解的二人,八重神子微微一笑说道:“在追求这个国度的永恒之前,势必自己要先触及永恒。肉身终会归于尘土,就有‘人偶’之身来替代。”
她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你们所见到的雷电将军,不过是外在存在的‘人偶’而已。为了维持‘自我’,寄宿在人偶内的‘一心净土’中维持无穷无尽冥想的,才是真正的雷电将军——影。”
这番话着实震惊到了方子瑜和绫华,没想到雷电将军竟然是“人偶”,而真正的雷神将意识寄宿于佩刀之中,躲在人偶内的“一心净土”中用冥想来规避一切纷扰。
“有形之物终将逝去,无形之物得以永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