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麦说道:“姐,去问外公外婆,我看还是算了吧?!”
田理麦虽然很想弄清母亲的病由,但如果去问外公外婆他还是觉得十分不妥。
俵姐姐杨婷婷见田理麦犹豫,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爷爷、奶奶,再说,就是弄清了孃孃的的病由又怎么样呢?也就是满足一下俵弟田理麦的好奇之心而已,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弄不好还会揭开两辈人的心灵创伤!
“要得,俵弟,我也赞同你的意见,这事如果问爷爷、奶奶,确实有不妥之处,不如你还是回去问姑爷和孃孃自己!”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姐,那我们回去吧!”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和俵姐姐杨婷婷、妹妹田理玉、田幺妹回到了火坑屋里,此时,杀羊师傅符玉石已经将那只祜羊收拾完毕,外公、外婆陪着杀羊师傅边烤火边聊天,大舅杨白俊和二舅杨白荣没有进到火坑屋里,他们俩人堂屋在整理着羊肉,商量着将羊肉烘炕成腊羊肉!大舅娘在幺舅娘的协理下开始做晚餐!
“符师博,你还是想办法教一个徒弟,在我们这厚崖山好象就只有你一人会这门杀‘跑羊’的绝技了!”外公又提起了杀“跑羊”绝活濒临失传的话题。
“老俵哥哥,听你这么说,我这手艺还有传承下去的必要,那我真的留心一下,来物色一个徒弟!”杀羊师傅符玉石说道。
此时,大舅杨白俊和幺舅杨白荣走进了火坑屋,幺舅杨白荣刚好听见了杀羊师傅符玉石的话,幺舅杨白荣接过话题说道:“符俵叔,你立即去物色一个徒弟,我春节上班后我到县上文化部门去帮你问一问,你这杀‘跑羊’的屠宰绝活看能不能申报县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将你这杀‘跑羊’绝技由政府保护起来,并对你们传承人实行一定的补助,前段时间,我们施南春酒业作为保护单位之一将‘土家咂酒’的酿造工艺就申报为了州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州政府还以红头文jian的形式进行了公布,明年我们酒业将制定详细的保护措施和发展传承办法又申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呢!要是县上哪家屠宰企业能够作为传承保护单位,符俵叔,那就再好不过了!”
“俵侄,我这个手艺,哪里会有企业看得上,要是看上了那就是你俵叔前世积了德了!”杀羊师傅符玉石说道。
“符俵叔,你莫担心,没有企业看上杀‘跑羊’的绝活,也不要紧,但如果这杀‘跑羊’的绝技符合纳入县一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的话,县里文化馆也会作为保护单位申报的!”幺舅杨白荣说道。
“杨白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外公问幺舅杨白荣。
“爹,我们施南春酒业将‘土家咂酒’申报为州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时,我是我们酒业申报材料收集组的一员,所以我知道!”幺舅杨白荣回答道。
杀羊师傅符玉石听说自己杀“跑羊”的技艺有可能被列入政府的啥子保护名录,到晚饭时不觉便多喝了两杯幺舅杨白荣带回家的施南春酒,由于上了年纪,杀羊师傅符玉石当天便歇在了外公家!
第二天一大早,田理麦就起床了,那时天刚亮,冬天里天亮得晚,即使起得早,也快将近七点了!
早饭是外婆和大舅娘弄的,幺舅、幺舅娘的家在县城里,幺舅娘回家过年,外婆和大舅娘把她当客待,但凡大小事情都很少让幺舅做!
吃了早饭后,杀羊师傅符玉石便走了,临走时大舅杨白俊给他杀羊的工钱,杀羊师傅再三推辞没有接,只接下了给与他的一大块羊肉,但杀羊师傅没有忘ji正事,又请幺舅一定去县上的文化部门问一问,到底他的杀“跑羊”的技艺能不能纳入啥子名录保护,杀羊师傅符玉石记不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这词,幺舅杨白荣又进行了提醒!
待杀羊师傅一走,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便催促外公外婆等出发,又经过约半小时的耽搁,外公、外婆、大舅舅杨白俊和幺舅杨白荣一家三口终于出门了!
大舅娘依昨天所商,留在家里看家和饲养牲口,大舅舅杨白俊背上了一大块羊肉,幺舅拎上了他带回来的两提施南春酒!
沿途无话,大约是在中午过一点,一行人便到了田理麦的家,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见不仅外公、外婆来了,而且大舅舅、幺舅舅一家都来了,便十分高兴!
待将客人在火坑屋安排坐定,倒上熬茶之后,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便开始忙进忙出地弄中饭,父亲田禾壮又叫田理麦去请来了爷爷和奶奶。
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两亲家和两亲家母见面又是一阵寒暄后方才坐定,父亲田禾壮见爷爷、奶奶与外公、外婆边喝茶边聊上了,便把田理麦叫到外面问道:“麦儿,你们怎么今天才接来?”
“爸,外公家昨天在杀‘跑羊’,走不脱?”田理麦回答说道。
“杀‘跑羊’?麦儿,你妹妹和田幺妹没看吧!?”父亲田禾壮急急地问道。
“没有,爸,她们俩人被外婆和幺舅娘陪着躲在了屋里!”田理麦如实地回答。
“嗯,那就好,那杀‘跑羊’女娃儿是看不得的!”父亲田禾壮说道。
“爸,外公、外婆和舅舅他们也还信不过?”田理麦语气有些迷惘!
“麦儿,哪是你这种说法,我是怕你外公外婆和你舅舅、舅娘他们娇惯细娃,你妹妹和田幺妹一要看,便由着她们!”父亲田禾壮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