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坤今天专程去看了看石头儿子,小红孩一个,全身上下红扑扑的,几乎皱成一团,就这样,他还得违心的说这孩子长得漂亮,继承了他爹妈的优秀基因。
“回来了?”
刘丽萍和几个孩子在在别墅外的草坪上,大丫儿帮忙搀着她,二丫儿抱着大黑猫,小光头站着傻乐,肩膀上站着的鹦鹉朝陆坤吼了一嗓子,然后若无其事地给自己梳理羽毛。
“呦呵,你这鸟算是养活了啊。”陆坤伸手去摸小光头脑袋,站在他肩膀上的鹦鹉立马飞走,嘴里叫嚷着着“太吓人了”、“太吓人了”,“你们搁这儿干嘛呢?”
陆坤听小光头秃噜秃噜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搞明白了,合着刘丽萍请了摄影师来家里,给家里人拍全家福,纪念小光头断奶一周年。
陆坤有些无语,这种日子有什么好纪念的,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都没见刘丽萍这么认真。
“行吧。”陆坤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佣人,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站在刘丽萍旁边,小光头则直接把他甩到脖子上。
虽然家里有相机,但刘丽萍和几个孩子摆弄了一上午,也没拍出几张好看的,后来干脆让司机去找一位专业摄影师来。
陆坤仔细瞧了瞧,发现刘丽萍今儿个穿得比较正式,为了照出满意的一张全家福,还特意打扮了。
第一张就在正门拍,陆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中间的位置了,小光头骑在他脖子上,刘丽萍微微往他身上靠,大丫儿、二丫儿分别站在夫妻俩身旁。
女儿天生爱拍照还真不是盖的了,拢共拍了一百多张,最后还是陆坤给蒋嫂递了个眼神,让她提醒开饭,这才结束了漫长的拍摄过程。
刘丽萍边拿着遥控器换台边用胳膊肘鹏鹏陆坤手臂,“当家的,下午你不回公司了?”
陆坤把手里端着的茶杯搁在茶几上,省得茶水被她碰着撒出来,不是心疼那点茶叶,而是担心烫着她,“康师傅的事儿前两天才处理明白,可以歇一歇,华坤超市那儿有老孙看着,事儿不多,我在家陪陪你也没什么。”
陆坤担心她多想,顺嘴把话给拐了个弯带回来。
“嗯。我听说最近经济不太好,咱们家生意还行吧?”
刘丽萍这段时间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亲妈本身就是个百事通,天天到对面老太太那儿打听消息,每天一回来就是鱼涨价、鸡蛋涨价了、猪肉涨价了另外,就连一些生活类报纸上也开始时不时地出现经济萧条的报道呢。
“没那么严重。”陆坤随口应道。
即便经济再不景气,也影响不到他这个层次的,照样不缺钱花。
“你跟我说实话。”刘丽萍这人性子有些执拗,真要是认真对某件事认真起来,那真的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几个月,她名下的那些个店铺,每到收租的日子,老有租户打电话跟她哭穷卖惨,不是求着宽限些日子就是递好话试探铺租能不能降下来一点,跟她大倒苦水如今生意不好做。
“咱们家生意倒是不碍事。”陆坤想了想道,跟银行借的一个亿已经划到了华坤超市账上了,只待各项准备工作做足,就掀起一场有限度的价格战。
不单单倒不了,还会在经济萧条的大环境里逆着风浪茁壮成长。
至于最近经济是不是萧条?陆坤不想说话,什么东西都在涨价。
外边原本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已经变得冷冷清清了,饭店餐馆里吃饭的人也变少了,许多进城务工的农民开始大批大批地返乡,城里连最苦最脏最累的活都不好找了,哪怕是有招工的地方,也不愿意用农民了。
这个年代还没有“农民工”这个整个社会泾渭分明地划分为城里人与农村人。
最近报纸上忽悠人的篇幅多了,称呼他们为“回流农民”,而更多城里人则轻蔑地称呼他们为“盲流”,寓指居无定所、四处流浪讨生活的人。
“你要是想调整那些店铺的租金,你自己看着办就成。”陆坤在边上补充了一句。
如今还是上半年,经济难则难矣,熬熬还能撑过去,到明年才真正是考验之年,小商人起码得倒下一半。
物价一个劲儿地往上蹿,生意越来越难做,小商人资本有限,又无法通过银行拿到大笔贷款,在惨淡的现实面前撑不了几个回合就得经历由缩减开支到裁员倒闭的过程。
“光调我名下那些商铺的铺租?”刘丽萍眨巴了下眼睛。
陆坤眉毛挑了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他算是看出来了,刘丽萍这是在撺掇着他,希望陆坤名下的那个瀚海地产也适当下调一些那些小商铺的铺租。
“还不是时候。”
陆坤清了清嗓子,摇摇头道。
如果今年都撑不过去,那给他们调低铺租非但拯救不了他们,最后还会平白打了水漂。
“诶,对了。”刘丽萍一拍额头,乍然想起些事儿。
陆坤看她这么一惊一乍的,忙笑问道,“怎么了?”
“今儿个你刚前脚刚出门,后脚你姐姐就往家里打电话了,说是乘风被抓进了!”刘丽萍急道。
哈?
我外甥被抓了?
陆坤有些发懵,乘龙、乘风、乘吉三兄弟都在上学呢,好端端的怎么乘风还被抓了?
再说了,乘风这小子虽然跟个貔貅似的,但也算不上什么坏孩子,即便偶尔吊儿郎当,也不至于被抓啊!
“你别急,那小子犯了什么罪?”陆坤握了握刘丽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