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眼里的笑容淡了下去,叹息一声,道:“三哥应该是卷入了千岛国之间的战争。虽然三哥没有明说,但是我猜测,嫂子应该是千岛国某个岛国的公主。”
容淑蓝追问道:“我侄儿今年有多大?信上怎么说他病危?”
说着她睁大了眼睛,瞪着沈瀚:“之前你问我要紫参,是为了救小侄儿?”
沈瀚答道:“小侄儿今年三岁,在一岁半的时候中了奇毒,不过暂时控制住了。三哥送信回来,问我能不能找到蕴含大量生机的灵药,我才知道这件事。”
容淑蓝腾地站了起来,怒道:“那当初你问我要紫参时,怎么不明说?你这人,怎么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
她一边说,一边大步走向沈瀚,一脸杀气腾腾。
沈瀚往后一倒,躺在草地上,双手枕着后脑勺,昂望着容淑蓝,苦笑道:“三哥不让我把事情告诉你。念哥儿的事情,连岳父都不知道。”
容淑蓝在沈瀚身边停下来,低头瞪着他,“你说,哥哥大概在千岛国哪个范围?我即刻下南海找他们去!”
沈瀚摇头道:“你现在去,也找不到他们了。我的人最后一次见到三哥,把紫参灵液交到三哥手上时,三哥就说要离开南海,举家迁回大赵。他行色匆匆,甚至连一封信都来不及给我写。”
容淑蓝一听这话更着急了,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那一定是形势危急!
“哥哥他们现在到底在哪儿?”
沈瀚耸耸肩,“失去联络了。等三哥回来,他会想办法联络我们的!岳父都不急,你着急什么?”
容淑蓝气急,抬脚就朝他的小腿肚踹去。
沈瀚敏捷地躲开,反脚一勾,勾住她的脚踝,用力一带,容淑蓝就朝他身上倒下来。
沈瀚眉开眼笑地张开双臂,等着温香软玉入怀。
容淑蓝岂能如他的意?顺着力道任凭身体跌落,右手伸出,飞快地在沈瀚胸口用力拍了一记,腾身而起,身体在空中翻腾了两下,稳稳落到了地上。
“哎哟!痛死了……”沈瀚伸手揉搓着心口,斜眼看容淑蓝,眼神哀怨缠绵。
容淑蓝冷哼一声,道:“说,怎么才能联络上我哥哥?”
沈瀚翻着白眼道:“阿蓝,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为什么要藏着三哥?我也急着找到他啊!但我真没骗你,我的的确确联络不上三哥!”
容淑蓝看沈瀚不似在说谎,忍不住的担心,好不容易冒出来一个亲哥哥,可别没焐热人就没了。
“爹爹什么时候知道哥哥还在人世?”
沈瀚只是含糊地答道:“一开始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
容淑蓝看这厮嘴里也扣不出什么话来了,转身就走。
沈瀚连忙含住她,“阿蓝,虽然我联络不上三哥,但是只要三哥回了大赵,有一个地方他一定会去!”
容淑蓝脚步一顿,转眸道:“说!”
沈瀚凤眸亮晶晶地昂望容淑蓝,薄唇吐出两个字:“颍州”。
“颍州?哥哥去颍州干什么……”
容淑蓝话音倏然顿住,蹙眉凝望着沈瀚,“你的意思是,哥哥会带小侄儿会颍州认祖归宗?”
沈瀚用力点头,竖起大拇指赞道:“阿蓝,你的脑袋瓜真灵光!”
容淑蓝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厮说的话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容叔权与沈瀚兄弟一直有联系,那肯定知道京城开国公府发生的一切。儿子要上族谱认祖归宗,只有回到颍州容氏祖地才可。
但是……容淑蓝对上沈瀚贼亮的凤眼,心里就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厮在前面挖了一个大坑,就等着她跳下去一般。
“你不是骗我的吧?”
沈瀚耸耸肩,做无辜状,“我骗你去颍州,对我有什么好处?”
容淑蓝皱起眉头,的确,骗她去颍州他又能得什么好处?
发现容淑蓝眼里的防备之色略缓,沈瀚暗暗一笑:这丫头虽然武力值直线飙升,其实还跟以前一个样,表面精明内里迷糊。
沈瀚面上认真道:“正好颍州的田庄刚收了早稻,我本来也打算走一趟颍州,看看具体情况,顺便把田租收上来。你又急着找到三哥,不如我们结伴西行吧?”
沈瀚这话说得很周正,不管容淑蓝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哪里不妥当,遂点头道:“好,十日后,我们启程。”
容淑蓝爽快地答应与沈瀚同行,一是因为她路不熟,自己走绝对不会比跟着沈瀚快。
二是秘密花园封闭后,失去了小东这个无敌保镖,容淑蓝武力值大跌,跟着沈瀚走,既快捷,又安全,何乐不为呢?
沈瀚悄然吁了一口气。
现在是七月初,距离九月沈氏大祭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现在去颍州虽然早了点,但是阿蓝愿意主动前往,总好过绑着她去。
只是十日后出发,时间太赶了,他手中的事情千头万绪……看见沈瀚迟疑,容淑蓝皱眉道:“如果你不方便,那我自己走也可以。”
沈瀚怎么舍得放过这样一个亲近老婆的机会,连忙应承道:“不,一起走!”
颍州之行议定之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山谷。
沈瀚去了黑山军营,容淑蓝则顺路去了容家坊。
到了容家坊,正好遇见要回城找她的孟萧然。
“少主,事情查清楚了。”
“好,你随我来。”
容淑蓝带着孟萧然来到仙来居第五进院子,开了一间贵宾房。
孟萧然不知容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