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很好，也可以说很不好。”得到的回答模棱两可，他俩之间的事情许文怡再清楚不过了。
季菡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许文怡看着季菡好看的脸。
她和季菡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但却是性格差异极大的人。
季菡对任何人都温和热络，看似多情实际上却无情到了骨子里，而她却恰恰相反，表面坚硬多刺像只刺猬，实际上却是心甘情愿为了情爱粉身碎骨。
“季菡，真庆幸我不是男人。”
“哈，你不应该是遗憾你不是男人了吗，不然你就可以娶天底下最好的我了呀！”
“呸，想得美，”
季菡笑，看着许文怡脖子上的刺青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双手抱腿放在沙发上，许文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我今天回家了，我爸见我这副样子差点没把我掐死。”
季菡靠过去，两人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背靠背，季菡轻声说：“我也是。”
差点想把你掐死，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
糟糕。
最后这些季菡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甚至比许文怡过得更糟糕。
不管许文怡经历了什么，过的如何，至少她主观意愿上是同意认可的，不像她，连最基本的人身和自由都谈不上。
想到这里季菡突然有些难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在喧闹的酒吧依旧变得低落起来。
可是许文怡不是苏沛白，很明显她的情绪是不会受季菡影响和指引的，她叼了一根烟皱眉点燃，一脸随意的表情：“怎么样，说说你家老公吧。”
季菡黑线：“可以换个称呼吗？”
“嗯，”许文怡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开口：“说说你家那个霸道总裁吧。”
“不知道去哪里了。”季菡答。
“什么？”
“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出去了几天，一直没回来。”
许文怡突然炸了锅，转过身来指着季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啧啧啧，我的季菡大小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是！”
“怎么？”季菡缩缩脖子，再抿一口酒，问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是他老婆，合法妻子，你有权利过问并且干涉他的行踪，ok？！”
季菡再喝一口酒，看着迷离的灯光在漂亮的液体里投影出美丽的光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
许文怡一掌拍在季菡脑袋上，面前这个怯弱的怨妇哪里是她认识的那个骄傲的季菡，直摇头：“季菡，你啊你，你让我怎么说你…”
接着许文怡眼光一闪，却是换了语气：“得了，不用我说了，你家霸道总裁来了。”
什么？！
季菡顺着许文怡的目光回头看去，远远走来那个浑身冒着寒气，一脸生人勿近表情的深色西装男人，不是苏沛白是谁。
酒吧里灯光音乐迷乱，苏沛白的表情和穿着像走进盘丝洞的唐三藏。
不对，是凶神恶煞版的唐三藏。
看见季菡那一刻苏沛白的表情由之前的凶狠更上调了两个档位，季菡有些心虚地看看自己四周。
苏沛白的表情让她第一感觉就是，捉奸，被捉奸在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