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鼠有些犹豫的喊出了这个称呼。
“我不是你老大!”疯狗挥了挥手:“从来都不是!”
对方的人马立刻围了过来,势要保护老鼠和袁若风。
“今天是执行家法!”疯狗道:“无关的人都给我滚!”
虽然疯狗没有用吼的,但是却不减曾经的气势,很多人有些胆颤。
“你们!”狂龙指着老鼠身旁的小弟道:“你们特么的是谁带出来的自己不知道吗?”
老鼠身后的兄弟多半是他从原来疯狗手下带走的人。
“忘恩负义!江湖大忌!”狂龙道:“识相的自己让开!”
狂龙一句话,老鼠身后的小弟似有惭愧,纷纷后退,将路让开。
几乎是一瞬间,两个人身后便少了一半的人,剩下不到二十几个。
“上!”疯狗又一次挥手,招呼着兄弟往上冲。
五十多号人一齐冲了过来,袁若风和他的手下都明白,这事是冲着老鼠来的,硬帮忙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
且战且退,开战还没有两分钟,袁若风便带着众人逃走了。
一条小巷内只剩下了老鼠一个人,众小弟迅速将老鼠围住了。
“绑起来!”疯狗招呼道。
几个小弟迅速将老鼠绑了起来,扔进了后备箱。
三辆车又一次启动,奔向了林西山。
林西山顶,梁鹏靠在车头正和威斯聊天,这家伙之前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通过和梁鹏一天的接触之后,似乎开朗了许多,向梁鹏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从小生活在贫民窟的他,为了能吃饱饭便跟着一个白人到了欧洲的地下竞技场,通过和人和野兽不断的搏斗,他一直战斗到了今天,直到半年被人买走,又转手卖给了布鲁诺王子,最后又被赠送给了梁鹏。
梁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从今以后你将永远跟着我!”
威斯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不多时,一辆金杯车开了上来,汽车停到了不远处,疯狗等人从车上下来,将后备箱的老鼠撤了出来。
清理门户说到底就是杀人灭口,这种事人越少越好。
因此,除了一辆金杯车,疯狗,狂龙,孙志豪,以及三个人的各自的心腹外再无其他人。
“跪下!”狂龙一脚将老鼠踹在了地上。
老鼠瞪了狂龙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梁鹏,眼神中有些不屑。
梁鹏笑了笑,盯着老鼠道:“还有什么话说嘛?”
“无话可说!”老鼠道:“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梁鹏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背叛我!”
“哼!”老鼠冷哼了一声,对于自己的叛变,他都觉得不屑,只是他想起了家中的老母亲。
“说罢!”梁鹏道:“这是你最后说话的机会!”
犹豫了片刻,老鼠还是将自己的故事诉说出来。
从去年开始,随着梁鹏团伙的不断上升,老鼠在江海市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从前他手底下只有两三个人,如此老鼠也是手底下带着四五十号兄弟们出门的大哥,有头有脸的人物。
每个月拿到的钱远远超过白领,洗桑拿,泡吧,找女人,老鼠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消遣。
直到三个月前,老鼠和自己的两个发小张书言和袁若风碰头了。
虽然说老鼠和两个人在不同的阵营,但是三个人毕竟是从小认识,该有的情谊还是有的。
张书言几次见面都是出手大方,让老鼠对他赞叹有加。
三个人在一起厮混了半个月,感情仿佛是回到了当年,老鼠对两个人再无戒心。
而后,张书言带着老鼠到了一处地下赌场,一晚上老鼠就赢了一百万,从赌场离开后的老鼠春风得意,当晚上就和女荷官啪啪啪。
当老鼠自己再去赌场的时候输了一点,第三次他去的时候一百万不仅输光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十万块。
这时候张书言便劝他不要在赌钱了,但是老鼠显然已经着了魔。
不仅将自己的车卖了,老鼠更是七拼八凑的借来了五十万块,其中有三十万是朝疯狗借的,当时他的借口说母亲病危,住院要钱。
疯狗是何等爽快的人,二话没说便借了钱,然后仅仅用了一晚上,老鼠把钱全都输光了。
还是不服气的老鼠选择借高利贷,又借了五十万,这一把还是输了。
第三天,高利贷的人就上了门,老鼠干脆拒不还账,甚至和高利贷的人发生了冲突。
对方怕招惹他大哥疯狗,因此没有追债追得太紧。
但即便如此,老鼠也没敢告诉身边的人,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终于在某一天,三个发小又聚到了一起,老鼠诉说了自己的苦处。
知道事情的张书言二话没说替老鼠还上了钱。
老鼠感激不尽,但是张书言只说了一句话:都是发小,不在乎这些。
到了月底,疯狗给兄弟们分红。手上有了闲钱的老鼠又去了赌场,这一次丝毫没有意外全都输掉了。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老鼠的母亲真的得了病,而且还是一场大病。
老鼠哪里再敢和疯狗开口,毕竟这个月才分的红,而且上次他借钱的借口就是母亲病了。
这个时候,张书言又出现了,不仅亲自照看老鼠的母亲,还帮他母亲垫付了医药费。
这一次,老鼠再无话可说了,当即跪在了地上,他对张书言说:“我老鼠这条命是你的!”
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