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凤有些不满的看着周建业。爷爷也真是的,他们又不是占了对方的床,让对方没床睡。睡下铺和上铺有什么区别?有床睡不就好了吗?
苏瑾月将自己的小包放在周玉凤床铺的上铺,双手一撑,很轻松的就上去了。
“你们要什么东西就跟我说一声,我帮你们递上来,这上上下下的也不方便。”周建业看向战亦寒说道。他们占了对方的床,帮对方拿东西是应该的。
“爷爷,你这么低声下气干什么?他们又不是没有手。”周玉凤不满道。爷爷就是喜欢充当老好人,他这么做别人又不会感谢他。
周建业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我们睡在下面拿东西方便,再说了要不是他们同意跟我们换床铺,我不也得老让你帮我递东西吗?”他一直觉得孙女只有有些刁蛮,今天才觉得她不止刁蛮,还有些不讲理。
“你是我爷爷,帮你递东西是应该的,他们又不是我们什么人,凭什么我们得像佣人一样的伺候他们?”周玉凤哼道。她是研究院所长的闺女,是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能做伺候人的事。
“爷爷以前教你的那些你都忘记了吗?做人要懂得感恩,受人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周建业生气道。
“你那些都是老思想,我们年轻人追求的是与时俱进,我不跟你说了,省的你心脏又痛。”周玉凤不再理会周建业,自顾自的拿起一本知音看了起来。
周建业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从口袋里拿出药瓶,打开倒出一颗药放进口中,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等这次见到儿子,一定要让他好好管教这个丫头,再宠下去,这个丫头就无法无天了。
歉意的看了战亦寒一眼,周建业走回到自己的床边躺了下去。被玉凤这么一气,他也没什么心情说话,不如睡上一觉,养养精神。
卧铺间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翻书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周玉凤看到精彩处发出的笑声。
苏瑾月和战亦寒有一句没一句的传着音,发现这样说话也挺有乐趣的,别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也打扰不到别人。
火车快速的穿梭在铁轨上,很快就到了中午。
周建业坐起身,看了一眼还在看知音的周玉凤,摇了摇头,看向对面上铺的苏瑾月,“我去打饭,要不要帮你们带?”不管玉凤怎么看,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不了,我们带吃的东西。”苏瑾月微笑着摇头道。
“爷爷,你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你看你一片好心,别人直接当成了驴肝肺,有意思吗?”周玉凤嘲讽道。她就是看不惯爷爷,去讨好那两个人,他们又不欠他们什么。
周建业被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连咳了好几声,“等这次去了你爸妈那里,你就留在那里,不要再跟我回去了。”他管不动她,就不信儿子也管不动她。
“那正好,我也有这个想法。”周玉凤道。留在爸妈那里吃的好,穿的好。每次妹妹回来,她身上穿的那衣服,不知道要比她好多少倍。同样是一个爸妈生的,为什么她要跟着爷爷?妹妹却可以跟爸妈住在一起?
“你真是气死我了!”周建业不想再和孙女说下去,抬步向着外面走去。他要出去透透气,他的胸口现在是又痛又闷。
周玉凤冷笑了一声,继续看起了手中的知音。那个老头不气他一下拎不清的。
周建业走出卧铺间,在过道里站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了一些。卧铺的过道虽然也有人,不过比起其他车厢要好了很多。
走到后面车厢,在餐车上买了两个包子和两包饼干,周建业向着自己所住的卧铺间走去。
刚走出车厢,一个满脸鼻涕的小男孩向着他跑了过来,还没等周建业反应过来,对方就直直地撞了过来,抢了他手里的馒头和饼干就跑。
“你这小孩干嘛抢我东西?”周建业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追上小男孩,看到他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将手里的包子和饼干塞给自己的父母。
周建业又累又气,走上前看着那对中年夫妻说道:“馒头和饼干是我的,请你们还给我。”
“你说啥?你这么大年纪要不要脸啊?这明明是我们买的,怎么就成你的呢?”中年妇女站起身,直接将手指戳到了周建业的鼻子前。
“这明明是我买的,是被你家孩子给抢走了,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周建业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脸色也开始发白了起来。
“我讲不讲理,大家都来听听,到底是我不讲理,还是他不讲理。”中年妇女对着车厢里的众人喊道。
“你...你...”周建业感觉自己的心脏越来越痛,气都喘不上来了。
“没话说了吧?一个大人抢孩子的东西不说,还诬陷我们家孩子,你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中年妇女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她今天必须要占着这个理,不然这些东西要是被这个老头拿回去了,他们就要饿肚子了。他们所有的钱,都拿去买火车票了,身上现在身无分文不说,连吃的都没有了。
周建业再也支撑不住了,眼睛一翻向着后面栽了下去。
周玉凤正在看知音上的一段笑话,“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时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各位旅客请注意!现在在七号车厢,有一名身穿灰色棉衣,黑裤子,黑棉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