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敲的钟?”
装着好像是刚来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石供奉面色肃穆,庄严宝相地跨着大步,来到了所有人面前。
见到自己的内门老大来了,一名长老赶忙上前一拜,指着卓凡道:“启禀石供奉,是这卓凡拿着宗主令牌,敲响内门那口巨钟,召集内门长老供奉会议的,说要带所有长老弟子供奉,前往玄天宗,不知要干什么?”
“什么?”佯装一惊,石供奉深深地看向卓凡那里,尤其是那块令牌,面上惊疑不定。
卓凡也冷冷地看着他,眉头微抖,眼中已是出现了冷芒。他心里明白,这石供奉乃内门之首,即便邪无月亲自坐镇,也敢顶撞两句,更别说是现在邪无月不在,只凭他一块牌子,假传圣旨了!
如此这般的话,若是一会儿他要阻挠自己把人带走,说不得就要跟这石供奉大干一场,杀鸡儆猴了。
蓦地,卓凡的眼中已是出现了赤裸裸的杀意。其余那些内门长老供奉看着这一切,却是冷笑连连,一脸轻蔑地看向卓凡。
别说你丫只是个立了点功绩的弟子,就算是宗主亲自,只要有石供奉在场,他也未必能做到一言堂!
拿块破牌子来狐假虎威,哼哼,你也太小瞧内门的势力了!
戚供奉和白供奉等杂役房的长老供奉们,看着这一切,却也是心中盘算着利益得失。一会儿卓凡若与石供奉展开冲突,他们铁定是要向着卓凡一方的。
虽说卓凡这个命令有点唐突,事关重大,应谨慎行事。但是一来他有宗主令牌,名正言顺;二来他是杂役房的代表,是自己人啊!
无论是世俗朝堂的政权斗争,还是世外宗门的勾心斗角,从来就不认一个理字,而是认亲字,帮亲不帮理!
卓凡是杂役房的扛把子,就算他提出的要求再无理取闹,他们这群长老供奉也是一定要挺他到底的,这便是利益角逐,内斗的原则!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各归两派,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一股十分浓郁的火药味弥漫期间,马上就要爆发出一场绵延整个宗门的群体撕逼大战!
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供奉做出的行为却是当即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一脑袋的迷糊。不只是戚供奉他们杂役房的人看不懂,连内门的那些长老供奉们也全都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深深地向卓凡,不,应该说是向他手中的那块牌子一拜,石供奉一脸恭敬道:“参见宗主,谨遵宗主谕旨!”
“石供奉,您这是……”不由一愣,内门所有高层全都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连杂役房的长老供奉们也彻底糊涂了。
怎么这石供奉,如此容易就屈服了吗?面对宗主亲临时,都没见他如此顺从,可这次……
莫非……卓凡身上真有霸王之气,把他给震住了?
蓦然间,所有人都对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胡思乱想着,不明其意。
转首狠狠地瞪了所有人一眼,石供奉义正言辞道:“放肆,卓凡既然带着宗主令牌在此,那就相当于宗主亲至。他的话,就是宗主的话。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吗,想造反不成?”
“不敢!”脖子不由一缩,众人齐齐憋屈地低下了脑袋。
卓凡和戚供奉他们则是狐疑地看向他们,心下疑窦丛生!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有在意众人那怀疑的眼神,石供奉只是淡笑一声,看向卓凡微微颔首道:“呵呵呵……既然这是宗主的意思,我等自当领命。只不过……宗门不能无人守护,可否让内门的长老供奉驻守这里,其余众人,由卓管家尽数带走如何?”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卓凡沉吟少许,微微点头。
本来他也没想把这内门长老供奉带走,只想带走杂役房的高层而已,否则这些人跟自己不对付,到时倒戈相向,反而麻烦。
只是今日这石供奉的态度,却是着实有些奇怪,事有反常必为妖,不得不防。不过,他如此助自己,究竟意欲何为呢?
眉头微微抖抖,卓凡看着石供奉那老狐狸般的笑容,思量少许,却是不得其果,便不再思虑了。
他现在赶时间,没那么多时间浪费!
“好,石供奉说的在理,那么内门长老供奉留宗守候,杂役房的长老供奉们便全随我走,不得有误!”淡淡地点了点头,卓凡看向所有人高喝出声。
众人齐齐一点头,皆是躬身应是。戚供奉他们本来心中还有疑虑,但是现在为了挺卓凡,也就不再说了。
连那死对头石供奉都不为难咱扛把子,咱自己人能拆他的台吗?
于是乎,卓凡在前带路,众长老供奉在后跟着,浩浩荡荡便出了内门大殿。很快整个宗门也开始鸡飞狗跳,嘈杂起来,已是在召集弟子整装出发了!
看着那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石供奉不禁嘴角一翘,露出邪异的弧度,身旁一名长老却是不解,皱眉道:“石供奉,这么大的事,您这是……”
“就是因为此事重大,所以我们更要由着那小子才是,老夫可不能再让他没弄出半点动静,就跑了啊,呵呵呵……”
轻轻地抚了抚胡须,石供奉眼中精光一闪,嗤笑出声:“我们可不只是把这小子一人除掉就算完事了,而是要将他留在这里的杂役房、精英杂役房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并连根铲除,才是重中之重。否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都是后患!如今倒好,他自己找死。欲令其灭亡,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