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南第二天一早便来到警务司找江熙,还未进门,却见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
而那个男人,便是她曾经的男朋友。
一瞬间,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她一夜不归,一夜不联系他,就是去找这个男人了么?
“江熙,你昨晚和他在一起么?”他走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车子,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有些难受。
她使劲拽了拽,却被他握的更紧,“回答我,你们昨晚做什么了?”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江熙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随便的女人么?
瞧着她眼里的手上,江司南眼里有了一瞬间的动容。
可是担心了她一夜,找了一夜,却见她被别的男人送来,怒火和醋意瞬间便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江熙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拽了出来,然后转身跑进了警务司。
江司南愣愣的站在门口,双眼带着明显的血丝。
顾彦庭缓缓走了上来,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菲薄的唇瓣轻轻吐出一句,“回去休息。”
江司南眼帘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如果是你,你的女人一夜不归,第二天却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你会怎么做?”
顾彦庭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住,那双墨色的黑瞳里闪过清晰可见的痛色。
“只要她在我身边,怎样都好。”
江司南:“……”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只要在身边,怎样都好?
可是,他眼里又怎么容的了沙子呢?
顾彦庭还刚刚回到办公室,陈飞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总警司,树村镇发生特大中毒案,已有人员死亡,很严重。”
“嗯。”放下手中的文件,他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瞧着他的举动,陈飞微楞了一下,自从黎安失踪之后,他对工作越发的上心了,不管大小事,几乎都是自己出动。
这通常是男人治疗情伤的一种途径吧。
……
“陈队长,我们走吧。”米雪跑了上来,看了一眼已经走出警务司大门的男人身影,眼里闪过一抹亮光。tqr1
陈飞眉头轻皱了一下,“怎么是你?”
“其他的法医都有事情要忙,只有我空闲,放心吧陈队长,我行的。”
思考了一下,陈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了,快走吧,这件事情耽搁不得。”
“好。”米雪脸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提着手中的工具箱便跟了上去。
这是自从黎安死了之后,他第一次跟他一起出门办案,她一定要好好的表现。
……
顾彦庭坐在车上,静静的翻阅着关于这起集体中毒事件的文件。
好长时间过后,他将文件合上。
抬头,无意间扫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他却忽然一怔。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在心里慢慢的升腾。
那个饭店,就是她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他到这里来接的她。
事情还历历在目,她离开明明才三个月不到,可是,他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
一会儿之后,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略显脏乱的工厂,此时凌乱不堪,已经有好几具尸体了。
顾彦庭眉头皱了皱,接过陈飞递来的东西,做好准备之后他才走了进去。
见他走了进去,米雪立即跟了上去。
今日,她一定要改变她在彦庭哥心目中的形象。
“仔细勘察,保护好现场。”陈飞高声吐出一句,也跟上了顾彦庭的脚步。
“法医。”
“总警司。”米雪走了上去,一双眼睛充满深情的停在顾彦庭身上。
男人眉头微皱了一下,“没有别的法医了么?”
他的话让米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闪过一抹苦涩。
她不由自主的拽紧了衣角,“总警司,这段时间我都在努力精进自己,我有信心……”
米雪的话还未说完,一名警员便走了上来,将一份报告递给了顾彦庭。
“总警司,这是附近村子一个人留下的,据说是……尸检报告。”
“这是什么,什么乱七八糟人的东西你们也敢随便收,万一是凶手的计谋呢?何况,这里的尸体都没有解剖过,她凭什么就得出尸检报告了!”
米雪将工具箱往地上一扔,当即便怒了,振振有词。
连一个乡下的百姓都能随便尸检,那还要她这个法医做什么?
顾彦庭扫了一眼被他随意仍在地上的工具箱,眉头轻皱了一下。
那个女人,对待她的工具箱比对他还要上心。
“念。”他菲薄的唇瓣低低的吐出一个音节,开始蹲在地上查看起来。
那人点了点头,打开报告念道:“死者黏膜,牙龈,咽喉及食管黏膜呈不同程度的腐蚀现象,可见局部黏膜充血,表面糜烂,坏死而形成灰白色假膜,胃粘膜也有同样改变,是……汞盐中毒。“
“胡说八道!”米雪绞紧了衣袖,面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一个乡下的乡巴佬,懂什么?
顾彦庭好像没有听到她的抱怨,低语道:“继续。”
警员点了点头,念道:“汞盐中毒者,胃因为汞盐刺激呈收缩状,结肠黏膜表面形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