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冯轻琢磨赚钱的新路子,另一边,方铮领着祝贺已经回了府衙。
连日奔波,杨丙东整个瘦了一圈,本就刚毅的面庞此刻更是棱角分明,趁着方铮还未来府衙,杨丙东洗了个澡,刮了胡子,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等见了方铮,虽然看着憔悴,不过眼底却有神采。
“见过大人!”杨丙东抱拳,有些激动地说:“属下不负大人所托。”
这一路的凶险杨丙东并没多言。
方铮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杨丙东,而后拍着他的肩头,“辛苦了。”
“属下不苦。”为大人分忧,别说危险了,就是丢掉性命他也不悔。
在杨丙东心里,知遇之恩大过一切。
方铮并没着急问杨丙东话,而是吩咐护卫出去买些酒菜来,让杨丙东先吃饱喝足,之后再说不迟。
“大人,属下不饿,属下方才吃个几个包子。”杨丙东换好衣裳,有兄弟给他两个包子,他囫囵吃完,又喝了一碗水,勉强混个半饱。
他还是觉得回禀更要紧。
方铮却抬手,阻止他继续开口,“既已安然回来,皇上也下了圣旨,此事就不着急。”
话落,方铮让杨丙东上前,给他把了脉。
杨丙东这一路躲躲藏藏的走,也遭了好几回追杀,若不是他身手还不错,恐怕这一趟就是有去无回了,尽管这样,他还是受了些皮外伤,忙着赶路,也不敢去医馆寻大夫,杨丙东只胡乱包扎,也是他身子强健,除了当中有两日有些发热,过后自己就好了,他身上的伤口大多都结痂了,只余最后一道最深的刀痕。
伤处在他的胳膊上,护理不当,已经化脓,要想彻底痊愈,需得将周围腐肉切去。
“大人,属下自己去医馆就成。”
不是他不信方大人医术,大人金尊玉贵,去腐肉这事还是让外头大夫动手好。
“莫动。”方铮手上却没停,自打上回他受伤,他便让人打了一套专门处理伤口的刀具,方铮让人烧了热水,将刀子放在沸水里浸透了片刻,取出烫过的刀子,又让护卫按住杨丙东,他说道:“这伤口不大,无需用麻沸散,你且忍一下。”
“大人尽管动手,属下不怕疼。”杨丙东是条汉子,当日伤口比这多得多,他随意涂了点金疮药,那金疮药还是临行前方铮让他带上的,又胡乱包扎,都是他自己动手,一声没吭。
方铮动作利索,他很快将伤口旁边的腐肉剔除,在伤口上撒上金创药粉,而后写了一张药方子,让护卫去抓药。
不得不说方铮的医术实在是不错,杨丙东抹去额头的汗,笑道:“多谢大人,属下觉得好多了。”
去了腐肉,有金疮药的作用,伤口的剧痛渐渐散去,杨丙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王钊给他端了碗水,杨丙东几口喝完,他痛快地将碗递给王钊,笑道:“再来一碗。”
接连喝了三碗,杨丙东打了个水嗝,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
处理好了伤口,又喝了水,杨丙东接着先前话头,继续说:“属下用了大人给属下的信物,皇上身边的杨总管亲自来见属下。”
他一个小小护卫,自然是无缘见到皇上的。
不过皇上念在方铮的面上,让杨总管亲自给他传了话。
“皇上说大人做的很好。”杨丙东将贴身收好的信双手递给方铮。
这是皇上给大人的私信。
这信上写的自然不是什么绝密的事,多是夸赞方铮的话,当然,之后也有勉励,权势动人心,皇上虽信方铮,可这信任也不过堪堪有四五分罢了。
等方铮看完信,杨丙东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他打开帕子,里头竟有五个金元宝,足足五十两黄金。
杨丙东将黄金放在方铮面前。
没说这是皇上赏赐他的。
“收起来。”方铮扫了一眼,吩咐杨丙东。
“大人,这太多了。”杨丙东这辈子就没见过几次黄金,更别提自己有了,他拿着也觉得烫手。
“这本就是皇上赏赐你的,收下便是。”方铮掀了掀眼皮,“财不外露,若是收在家中不放心,便换成银票,存在钱庄也成。”
即便是皇上赏赐的,杨丙东拿着这金子也觉得烫手。
“本官不缺你这点金子。”要是放在往日,方铮肯定不会多嘴,今日杨丙东风尘仆仆的回来,方铮多少有些心软,话就比平日温和的多,“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便请他们去吃一顿。”
杨丙东一个激灵,觉得大人这主意真的不错。
他觉得此事能成,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大人最辛苦,其他兄弟也都一直没停脚,若他一个人拿了金子,他这心里过意不去。
王钊接口,“大人也去,到时我们好好宰他一顿,就去梁州最好的酒楼。”
自己兄弟什么性子,王钊心里清楚,他们兄弟多替他花点,杨丙东心里反倒会舒服。
“成,都去。”杨丙东心里果然敞亮开了,他朗声笑道,“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明天吧。”
王钊捶了他没受伤的肩头一下,笑道:“等你伤好了再说。”
“我这伤没事——”
“伤未痊愈之前不能饮酒。”方铮打断他的话。
杨丙东顿时哑了,他哪里敢反驳方铮的话。
等杨丙东喝了药,方铮便吩咐他回去休息,等伤势痊愈再回来府衙。
杨丙东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
王钊无奈地摇头,大人心善,最体惜他们这些下属,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