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伸出白皙细腻的小手,轻轻抚摸过低落的男人的脸颊,她那无比澄澈的眸子里仅剩下真真切切的他:“你本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解开巫术,甚至对他使下各种绊子,但你没有。”
“我知道,他会是一个好帝王。或许,他比我更适合当皇上,无论是从积攒的声誉还是从人脉而言。”凌君州也不忸怩,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冷元真轻轻叹息:“我相信在皇上的心中,你的位置也是十分特殊的,他没有选择将你流放或是毁灭,恰恰证明了他对你的关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其实我早就清楚的,只是佯装不知。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很差劲吗?”凌君州那涟涟的桃花眼透露几分小心翼翼,喉结滑动。
没料到他竟然也能露出这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冷元真忍俊不禁,在他脑门用食指点了一下:“世人皆说,锦喻王爷生得俊俏,文武双全,我捡了个大便宜。你知道,出嫁那日多少女子仇视我吗?”
惩罚似的,凌君州在她肉嘟嘟的脸蛋上轻咬一口,滑滑弹弹的触感十分新奇,他低低笑道:“那你知道吗,每一次有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你,我都嫉妒得发疯。”
“那没办法,我认定你了啊……”没待少女说完话,凌君州就用薄唇堵住了她香甜的唇瓣,二人沉浸在这缠绵之中。
慢慢地,冷元真缓了缓呼吸,一点点回应眼前的这个男人。凌君州原本笨拙的动作也逐渐熟练起来,很快二人就共度欢愉。
“你喜欢孩子吗?”冷元真双眼迷蒙,发出猫儿似的呢喃声,她双手圈住他的颈脖,感受这一切。
凌君州身形微顿,有片刻的僵硬,一时不知怎么回应她。冷元真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淡淡的失落浮现在心头:“逗你的,我还没有准备好。”她很快振作起来,甜甜一笑。
仿佛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心头,凌君州无法呼吸,他难以面对她的这份憧憬期盼,害怕自己最终离去后留下这个小女人和襁褓中的婴儿。
索性,还是不要让她出现希望为好。
“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想着照顾别人了?”凌君州轻轻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心疼得快要窒息。
“因为……有你啊。”冷元真理所当然地反驳回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脸颊浮现一片绯红。
最动听的情话总是在床榻之间,男女皆能于此觅到欢愉和刺激,随后一切归于宁静,二人搂在一起筋疲力尽地甜甜睡去。
……
这一觉直至日上三竿,太阳照屁股冷元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冬日总是容易困倦,再加上昨夜疲惫,便更是贪觉。
“主子,王爷应当准备下朝了,要准备共进午膳吗?”忆香为她梳理着乌黑柔顺的长发,细心地提醒道。
“主子的青丝可真是精致,多少女子求而不得呢!”朱羽也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的,可也从没遇着如此出众的秀发。
“属你嘴甜。嗯……忆香,留个信给王爷吧,本宫要出去一会儿。”冷元真想起他临行前自己不放心对阿星的嘱咐,想必他也应当回到了沈老翁那儿,去拜访一下为好。
毕竟,她也很好奇此次任务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什么。
半双见没自己什么事儿,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开朗道:“好嘞,奴婢去吩咐准备轿辇,待会儿用过膳方便出去。”
用过午膳,上了轿辇,冷元真和忆香她们终于来到了星炉旁的沈老翁这儿。以往,沈老翁听到动静都会上前迎接,可今日反常的没有。
“沈老翁?”少女清越的声线在静谧的丛林里响起,她悄悄地走进木屋内,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小脸煞白。
只见阿星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他的手臂被白布条缠得肿大,沈老翁守在他的身旁正在打瞌睡,约莫几日未合眼了。
经这么一打扰,沈老翁却是睁开了双眼,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女娃,你终于来了?老夫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可怜的孩子了。”语气里,有几分赌气,看来也是埋怨她关心不足。
她确实没料到以阿星的身手居然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势,看来此次任务果真发生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同时她也为自己贸然请求阿星跟随保护凌君州而深深自责。
“他是伤到哪儿了?”冷元真细细察看阿星的伤势,可内心也估摸不准究竟到了何种程度,大气不敢出。
沈老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她满脸关心这才开口:“他被刀砍伤了手臂,连到背后,差点伤及筋骨,昏迷了好几日。还好碰上的是老夫,疗养一番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冷元真这才松了口气,满怀感激地望向沈老翁,轻声道谢:“实在是感谢您,沈神医。”因为她的一声令下,阿星竟然沦落到如此危险的境地,而自己甚至没有及时关心他的伤势。
“老夫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自己的徒弟……”沈老翁嘀咕了几句,倒也没有再埋怨她什么,应当是气消了。
一时失笑,少女悄悄嘟囔着:“之前还说不认阿星为徒弟来着……”
沈老翁虽然上了年纪,可他听力还没开始衰退,立马转过头气鼓鼓地瞪了过来,气急败坏道:“还不快过来!跟为夫准备草药!”
“哦——”在沈老翁面前,冷元真就像个调皮的小女孩,半点没有架子,又笑嘻嘻迎了上去。
“女娃娃,不要怪老夫多嘴,你……千万不能亏待老夫这么仅有一个的徒弟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