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钰宫内,地上掉落着男子的里衣和女子的xiè_yī,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弥漫着暧昧的氛围,令人不禁面红耳赤。
门外守着的奴才们不约而同地低下脑袋,将里面传出的声音自动忽视,又默默在心里感慨离贵妃当真是极其得宠,以后定要讨好才是。
许久,恢复平静的二人相互依偎,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皇上,臣妾瞧您的香囊都破了,特意为您缝制了一个新的。”离贵妃从枕头下拿出一个淡粉的香囊,针脚粗糙歪斜,一看就是不擅针线活之人所制。
明达帝感到嘴角抽了抽,先不说这针脚多么不堪入目,便是这淡粉就显得小家子气。身为堂堂帝王,他怎么会携带这样一个幼稚的香囊呢?
“爱妃,朕觉着原先那个挺好的。宫中应当节俭,朕身为帝王更该做天下表率才是。”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知道如何拒绝面前满怀期待的女子。
离贵妃嗔怪似的撇了明达帝一眼,殷红的小唇撅起,嘟囔着:“哪里好了?边角都脱线了,难不成皇上还要把这破玩意儿当宝不成?”
闻言,明达帝微愣,立即伸手拾起地上散乱的衣袍,发现那个香囊的确脱线了,满腹狐疑。
这么巧?不过仅仅数日,这绣工精致的香囊就坏了?
“爱妃心思真是细腻。”明达帝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娇媚任性的离贵妃,语气里透露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
离贵妃姣好的面容有刹那的僵硬,随后执拗地将自己手中幼稚可笑的香囊默默收好,嘀咕:“皇上瞧不上臣妾的香囊便也罢了,臣妾自个留着。”
看着香汗淋漓的美人儿,明达帝微微出神,她也是一片好心,不擅针线活的公主破天荒为自己缝制了一个香囊,应当是极其珍视自己的吧?
“谁说朕瞧不上了?朕喜欢得很!”明达帝一把夺过那淡粉的香囊,暗暗在心中长叹一口气。
上次他就已经怀疑过她的用心,可是香料并没有问题,自己也是多疑,怎么还会犯糊涂?
“真的吗?那臣妾真是太开心啦!”离贵妃蔫蔫的小脸转变为灿烂的笑靥,一把抱住了明达帝的腰身,红唇对准他的嘴唇,轻轻印下。
恰好明达帝也是意犹未尽,她这一番举动又勾起了他的冲动,随后男人又覆身而上,继续方才的一切。
呵,别以为她没有发觉,肖公公定然是玄神贵女安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那暗红的香囊里怕是藏着什么香料有助于醒神。
这下,她倒是要看看,玄神贵女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拯救这狗皇帝!
想到这儿,离贵妃的红唇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显得有些诡异。
……
隔日,一封信匆匆从皇宫中传至锦喻王府。冷元真打开细细阅读一番,清冷的面容浮现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容。
“主子,咱们的计划暴露了,离贵妃已经有所行动。”朱羽瞧见她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出声提醒道。
主子莫不是受了刺激?怎么计谋被识破了还如此愉悦?
“朱羽,别急嘛,主子既然这般镇定,肯定就有应对之策。”半双了然一笑,她呆在主子身旁也有些时日了,主子露出笑容定然会有人遭殃。
显然,这个人不会是主子,也不会是她们,那就剩下离钰宫里的那位了。
忆香也不紧不慢地点点头,为暖炉里又添了些炭火,瞧上去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主子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应当是意料之中。
“离贵妃,有点手段,可也仅限于此了。”冷元真轻蔑一笑,将手中的信封丢入火中,不过转瞬化为灰烬。火光下,她略有稚嫩的面庞透露难以言喻的残忍。
离贵妃如此不识相,自己已经给了她一个悔过的机会,没想到她丝毫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看来,唯有使出那招了。
“朱羽,过来。”少女澄澈的杏眼微眯,怀揣着满腹的鬼心思,招着小手示意朱羽靠近,看上去狡黠至极。
三位侍女见状,不禁打了一身寒战。主子这副模样,当真是吓人!看来,应当为离贵妃默哀才是。
……
离贵妃复宠的消息早就传遍后宫,以薛妃为首的嫔妃们从前有多幸灾乐祸,此刻处境便有多么尴尬,同时又在内心暗暗嫉恨。
“真是贱蹄子!”薛妃想起今日去离贵妃宫里请安时她存心为难自己,害自己颜面无存的事情,气愤得涨红了脸。
淡粉罗裙的侍女双膝跪地,战战兢兢道:“娘娘,方才紫金殿当差的小太监送来了一封奇怪的书信,说是娘娘看了定然会一解愁绪。”
闻言,薛妃愕然,一头雾水的她接过那封书信,打开扫视一番后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眼眸中透露着疯狂。
“真是天助本宫,呵,这次本宫倒要看看,那贱人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她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鬓发,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就像是沙漠中将死之人看到了绿洲。
……
离钰宫上下忙活了一天,准备好晚上的膳食,整整摆满一桌,静静等候着今晚到来的明达帝。
可是,今日有些怪异的是,皇上直至夜深也未出现,气氛静谧得可怕。
“怎么回事!皇上怎么还没过来?你们是不是没有告诉皇上今日是本宫的生辰!”离贵妃没有预料到菜凉了也没见着人,面子挂不住,怒火中烧。
“回贵妃娘娘,奴婢今日特地带着点心送去紫金殿的,麻烦公公通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