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和夏仇不约而同地看向衣衣,然后皱眉。
夏仇是从头到尾都不同意衣衣去冒险,而衣衣虽然打定主意要走一趟,却也不意味着她愿意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尤其是慧姨,身上的伤口才好,必须静养,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复发。
慧姨脸上微露歉意,“很抱歉,本来是来收拾东西的,听到你们的话题,就忍不住多听了会儿。”
“慧姨,你和宫玥没有交情吧?”夏仇实在不懂为什么一个个都想着去送死,活着不好吗?
衣衣亦是不赞同,“慧姨,若我们要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地下看似安全,但这么多人也需要一个人坐镇,否则孩子们挤在一起,惹出点事,又没一个能解决的,就糟糕了。”
这话说得在理,慧姨顿时沉默下来。
人小鬼大、能当一个大人用的毕竟是少数,大概还有后天教育的因素,这些小孩就是普通小孩,没哪个达到了宫柏、宫欣的程度,只能当花瓶看看。
若他们三个都走了,还被抓了,恐怕这些小孩就只能被困在地下到死。
衣衣再接再厉,“而且人多了,目标比较大,逃跑起来不方便,不如慧姨把你配置的药和方法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其实,衣衣之所以那么担心宫玥,也有雅雅和慧姨的原因,她们用亲身经历给了林坤一个切切实实的教训,难保林坤不会给宫玥下药,使其浑身无力亦或者直接就昏迷了。
这样一来,宫玥哪有时间召唤暗卫?
谁能保证这种事就一定不会发生?
没人!
慧姨苦笑,“其实我有听到你们计划的第二步,我想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去揭穿张壁已死的事实了。”
毕竟,张壁就是死在她手里。
“这不可能。”夏仇断然否决,“我们不会答应的,我查到张壁是宫家长老现今,有这样一层关系在,慧姨你一旦跑出去说人是你杀的,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衣衣跟着补充,“没准林坤还会倒打一耙,把所有事情推到你头上,最后,他们俩却能狼狈为奸勾搭到一起。
我们是要揭穿张壁已死,然而更重要的还是把张壁的死推到林坤头上。”
衣衣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她发现,似乎交代张壁是慧姨杀的,还能让她们的计划更顺利。
她看了夏仇一眼,注意到后者也在这时看了过来,眸中似是若有所思,顿时明白两人想一起去了。
不过很默契的,她们都没有点出来,显然没谁愿意慧姨加入进来。
但是,她们保密,慧姨就真的不知道了吗?
姜还是老的辣,不要忘记在过上如今平平顺顺日子之前,慧姨可是在外过过一段不短苦逼日子的。
妇道人家带着女儿求生,要么实力强悍到无需顾忌他人眼色,要么就得长着一双火眼金睛,知晓善恶,辨明人心。
因此,衣衣与夏仇刚一有所动作,就被慧姨给注意到了,她狡黠一笑,“我突然想起来,你们的计划还有一个缺陷,若林坤有心,完全可以圆过去。”
衣衣与夏仇对视一眼,无奈,知道是被慧姨给发现了。
“你们没有证据。”慧姨眉目扬起,“林坤却可以伪造出张壁是在离开林府后才死的假象。”
没错,这正是整个计划中最大的破绽。
不是衣衣和夏仇没考虑到这点,而是那时,她们想的是但凡性格有缺陷的上位者,多疑总是无法避免的,尤其宫家长老,那么大一个把柄,那么大一根刺,任是心胸再宽广,长年累月、提心吊胆地揣着一个能让自己声誉一落千丈的秘密,也会变得敏感、多疑。
“要让林坤翻不了案,就必须提供确实的证据,物证不可能,院子封了,恐怕能留下当证据的东西已经被毁得一点不剩了,所以我们能提供的就只有人证。”
她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没有谁比我更好当人证了,毕竟一查就知道,林坤对我恩重如山,为了他,我可是什么都愿意做,你们说呢?”
衣衣与夏仇沉默着,没有应。
良久,夏仇才道,
“但是,很危险,那个人渣不会放过你的。”
慧姨竟然并不担心,问,“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进去张壁房里的吗?”
衣衣浑身一震,似有明悟。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告诉守在外面的护卫,我想攀高枝,自愿进去服侍他,喜欢yòu_nǚ,不代表就对成年女子没有兴趣了,毕竟很多男人都有一种通病,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慧姨脸色转冷,“然后,我就一边与他周旋,一边放迷香,直到毒快要见效之前,假装与他亲近,一刀捅在了他肚子上。”
“你想再来一遍?”
夏仇忍不住问。
慧姨摇摇头,“不行的,按照你们所说,那个宫家长老的警惕性应该很高,我如果在身上藏了刀子靠近他没准刀刚一拔出来,就会被他发现,所以我准备下毒香。
虽然不知道他修为几何,但至少能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如果他运气不好,不幸被毒死了,想来也是死有余辜。”
说到这里,慧姨不由得看向衣衣。
衣衣先是一愣,随后明白。
首先子母血符不好解释,其次哪怕自己说了不是因为血缘,但受着这里家族重于个人,族人应该互相扶持观念的影响,她们仍然会觉得血缘占据很大一部分。
所以慧姨担心自己会因为血缘关系,而对置宫家长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