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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幽州之战,乃是中土大周少有的大胜,一朝震动中土十九州,威慑四方蛮夷戎狄干戈。
白狄王术赤、八万白狼骑兵,尽数埋骨在幽州。八万白狼骑兵埋骨,一尊神魔级大人物的陨落,着实让天下为之震动,不少神魔级大人物为之惊惧。
而郭守信经此一战,可谓是凶威赫赫,威慑天下四方,只此一位镇北大将军的名头,就足以止北疆小儿夜啼。
大周龙庭借着这一股大胜的锐气,人皇敕命四征四镇、四平四安,八大镇国精锐、八大辅国精锐,巡游大周一十九州,可是镇压了大周中土境内,不知几多猖獗的妖魔。
便连许多世家门阀之流,因为往日过于张狂与世,不仅欺压百姓黔首,侵占耕田土地,更是因为蔑视朝廷威严,处处权压地方,致使地方百姓只知世家,而不知大周人皇,由此被大周精锐大军,寻个由头将其击破。
在这一股势头之下,不少妖魔、世家都收敛了爪牙,就为避让大周龙庭的锋芒。
幽州,范阳府,府军大营!
秋风瑟瑟,阵阵入骨,三千甲兵矗立辕门前,一面面旌旗自营地中摇拽当空。
“末将,范阳都长史江怀远,参见将军!”
“末将,范阳都参军燕南昌,参见将军!”
辕门之前,两名中年将领,着一身牛皮铠,向着新来的上官躬身下拜,面容上全然都是恭谨。
自上一任上官战死,新任上官掌兵,眼下新旧交替再即。
作为范阳府中的奢遮人物,江怀远、燕南昌二人当然不可能不去了解,这一位新任上官的根底。
正是因为窥探到新任上官的根底,范阳镇中仅次于镇将的长史、参军,才会在面对新任镇将时,如此的谨小慎微。
毕竟,在这一场幽州大战中,虽有许多卫将、都将、镇将战死沙场,但也不少的中低层将士,因为作战勇猛,斩获首级甚多,在军中获得升迁。
而这一位新来的范阳镇将,就是因功得到迁升,从一介卫将连升数级,成为范阳这一座上府的镇将。
这是凭着真本事,在战场上厮杀走出来的人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才、狠人。
长史、参军二人深知军中强者为尊的规则,面对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狠角色,自是不敢有一点小动作,更不敢有一丝架空上官权柄的念头。
“毋须多礼,吾等自此以后皆为同僚,不必如此!”王太初一身黑甲,面上淡漠之极,举止中威严有度,让人不觉心生凛然。
他眸光流转,看了一眼三千陈列的甲兵,心头暗自叹道:“这就是吾日后的班底,吾这一世出头何其难也。不仅战场厮杀,还要在神魔手中求存,才能得来一线之机。”
王太初负手而立,在幽州战场上,他终究是寻得了一线生机。随着术赤这一尊神魔的陨落,神魔之战终结,王太初成了当之无愧的赢家。由着李宗庆麾下一员卫将,连跳数级,成为一方镇将。
虽然李宗庆麾下的卫将,份量比得上一个都将,可是王太初这位镇将,统帅一镇兵甲之数,称得上一方将主,手中的自主权远非一个卫将能比。
要知道,王太初当日在幽州战场上的表现,可是极为的惊艳抢眼,其向神魔挥斧的疯狂举动,倒是直接入了郭守信的眼。
让这一位镇北大将军,都不得不对其另眼看待几分,给王太初铺平了日后的似锦前程。
于是,王太迟才能在幽州战事平息之后,就被郭守信调出了李宗庆的麾下,直接任为一方镇将。对其重点栽培的心思昭然若揭,着实是让不少的镇将、统军羡慕不已。
虽然,地方上的驻守军队,虽然不归属于镇北大将军行辕,但是郭守信携大胜之势,其更为神魔之尊,幽州州牧只能守住朝廷牧守一方的底线,眼看着军权一点点流失。
而作为镇北大将军插手地方军务的前锋,王太初赴任范阳军职,也不是孤身一人赴职,其麾下的一队甲兵亲卫,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杀才。
这一队甲兵卫士,一个个眼神如鹰如隼,身形高大壮硕虎背熊腰,手掌按着腰间佩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息彪悍之极,俱为镇北军中极为精悍的顶尖甲兵。
有着这一队五十人的甲兵,再有范阳镇镇将之职,就能将范阳镇三千甲兵收为己用。
这也是范阳都长史、参军二人,在态度上如此恭谨的原因所在。
“自古军营有制,上下准备有序,末将等不敢废驰军法,万望将军体谅。”范阳都长史、范阳都参军二人闻言,一左一右站在王太初身旁,躬身又一拜,再度表明了自家的态度。
“如此,也是应该!”王太初看了看一千五百范阳都兵甲,以及态度小心翼翼的长史、参军,面上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颔首点了点头。
王太初在幽州军中混迹已久,对幽州军各部战力了然于心。
当然不会小看这些范阳都的甲兵,这些甲兵虽然不是镇北军一般的一线部队,但也是驻守幽州边境的二线军队。
其战力纵然比不上四征四镇一级的国之精锐,也比不得四平四安的辅国精锐,但在大周十九州驻军之内,却也是一等一的强兵种子。
而且,范阳府是幽州上府之一,占据着战略要冲之地,在幽州诸府的地位举足轻重。就连驻防的甲兵,都是幽州最精锐的。
大周地方军制,州城军设一镇,府城军设一都,县城军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