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日,香港的玉郎集团公布中期业绩,不仅盈利大幅倒退,其董事局主席黄玉郎的持股量更从过去的50%以上下降到36.4%。
同时,玉郎集团又建议批售新股,由黄玉郎包销,而配购价仅为每股0.48港元。
黄玉郎私人损失惨重,除了将过去赚得的都吐出来之外,还不得不将手上持有的玉郎股票作按揭,以取得贷款填仓。
但玉郎集团因为股灾中亏蚀巨大而股价一泻千里,各种危机下,黄玉郎所持玉郎集团的股份便不断下降,控股权岌岌可危。
早已觊觎玉郎集团的《资本》杂志的郑经瀚开始部署收购行动。
2月12日,郑经瀚遂通过属下公司“太空人”向玉郎国际提出全面收购建议,收购价为每股0.8港元,涉及资金共达6.5亿港元。
如果单从账面数字看,这次收购作价令人咋舌,因为市盈率高达60多倍。
过去,市场上亦曾多次传出有财团收购玉郎集团控股权,涉及传闻的包括怡和集团、澳洲报业大王梅蜂,可能是买家见黄玉郎无意放弃玉郎集团而作罢,并没有如郑经瀚进行敌意收购。
但现在黄玉郎拥有超过五成的玉郎集团股权,控制权稳如泰山。
不过,即使黄玉郎不努力巩固控制权,郑的收购计划也很难成功。
因为郑经瀚手头连f股玉郎国际的股份都没有,而市场上持有玉郎国际股份者的成本甚高。
绝大部分是在去年股灾前以每股1港元、1.5港元以至3港元以上购入,有谁愿意大幅亏损去接受郑每股0.8港元的收购价?
若然愿意,亏损的股东亦不会计较一两角的差距,在五六角水平早已在市场沽出。
因此,持有玉郎集团F股的股东是不会轻易接受收购。
很不巧的是,盛世也是持有玉郎F股的股东之一。
郑的岀场,其实只是整场玉郎集团收购战拉开的序幕,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也就在刚过去的这个月,这场收购战的主要狙击手、星岛报业集团董事长胡仙开始进入角色。
黄玉郎面对一个比郑经瀚还要更加强劲的对手。
除了上面这个消息外,2月28日,李黄瓜接替冯万举出任广生行董事局主席。
长实提出收购时,只持有广生行27.92%股权,便提出全面收购建议;其后,由于广生行股份未能高于收购价,长实遂持续在市场上大手吸纳广生行股份。
长实收购广生行的最终目标,是将广生行私有化,因此,它在收购声明中指出,有关收购以取得50%以上的控制权方才生效,而一旦收购90%以上股权,将行使公司条例所赋予的权力,强制收购其余股份。
苏辰分析,如果长实私有化广生行,将可能有两种选择:
其一,是将广生行“拆骨”,将其所持物业出售套现,而“双妹”化妆品的业务,可拨归旗下和记黄埔的全资附属公司屈臣氏,以将化妆品业务发扬光大,令“双妹”商标变成为复古的名牌。
其二,是将广生行的主要收租物业继续保留,以加强长实的收租物业阵容。
但事实上,长实并无主要收租物业,且也无理想的租金收入,若地产市场逆转,长实在同类地产股中所承受的风险将较大。
不过相比这个消息,苏辰更感兴趣的也是玉郎集团。
胡仙之所觊觎玉郎,是基于如果合并两个出版集团,将成为全香港甚至全东南亚最庞大的出版及印刷集团。
而盛世的《都市早报》一旦与玉郎集团合并,也是业务上的契合。
更何况经过这么多年发展的《都市早报》,因为免费的策略,其销量已经把《东方日报》《天天日报》这些老江湖甩在身后。
在免费的道路上一骑绝尘。
当初《都市早报》免费发放,所有人都嘲笑这家报纸痴线,钱多了烧的,但此时的香港人才明白,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因为《都市早报》已经靠庞大的广告商养活自己,而且盈利不比《东方日报》这些少。
“现在玉郎集团的战场很热闹嘛,我们也下场吧。”苏辰吩咐唐婉茹,“我们此前救市的时候,已经拿到玉郎集团不少股份,现在先不动声色在市场上大手吸纳玉郎集团的股份。
我猜胡仙的手段也应该不过如此,不过就算我们成为不了玉郎集团的第二股东也没关系,因为胡仙只是暂时替我们保管而已。”
“为什么?”唐婉茹很好奇苏辰的说法。
苏辰翻出一张《星岛日报》85年的报纸,指着上面的报道:“85年,尖沙咀广东道太阳广场——地王是由胡仙与怡胜太平洋联手操控。”
“胡仙除了进军香港地产外,还在澳大利亚、新加坡、美国、加拿大等地大举出击,参与了近20项物业投资。
特别是在她策划星岛搬迁澳洲期间,由于经常赴澳的关系,对投资澳洲地产的兴趣尤为高涨,这就是她埋下的祸根。”
唐婉茹沉吟了下,“你的意思是胡仙海外的投资会失败?”
“不出一年,海外地产业就要一落千丈,以胡仙疯狂扩张的趋势,一定要背上沉重的债务。”苏辰说道,“我们可以再等等。”
“但也不要放松警惕,现在黄玉郎有人支持,胡仙也未必会成功,我们在市场上默默吸纳,不要采取公开收购的行动。”
“既然这样,我认为我们倒是不需要插手胡仙对玉郎集团的收购。”
唐婉茹分析道,“任由胡仙去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