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之事更像是一个小插曲,跟徐洁的小别胜新婚占据了我更多的时间,连徐洁这种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人都特意的请了半天的假期陪着我!
只可惜的是,恰好是京州阴霾最重的几天,不过我们倒也乐得呆在她的公寓里面,像是两条痴缠的鱼儿似得,除了吃饭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床上或者沙发上渡过的。
直到最后,我才说出了跟莫槿的婚期,徐洁的表情多少有些变化,只是缠着我又多做了两次,最后是在她的体力实在耗尽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开心得哭了还是难过的哭了,总之她是流下了眼泪。
这让我原本不会感到愧疚的心,再次感到了愧疚!
但徐洁哭过之后却很认真的叮嘱我说,跟莫槿的婚礼还是尽量的低调,这不是她吃醋,而是从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其他的人,如果不是莫槿执意邀请的话,她是不会参与的……
诸如此类的叮嘱,徐洁显得越发的像个大姐姐似得跟我交待着这些事情,我却越发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巴不得细细的疼爱宠爱着她,将她当成是我的小女人,而不是让她像一个大女人一般继续为我操着心,尤其是这件事情!
越是临行前则越是不舍,即便是心中早已有了万千的准备,但事情到了这个关头,徐洁终于是难以抵挡内心情绪的悲伤,抱着我又流出了眼泪!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大概是——相爱的人要结婚了,但新娘却不是她!
我甚至在某个时刻,有一句很想脱口而出——我想要娶她!
但毕竟已经不是几年前了,方方面面的事情都需要考虑,尤其是如果真的在此时反悔的话,那对于莫槿又该如何交待,对于其他人呢?
这件事情里,最受伤的人是徐洁,最让我心疼的人也是她,但她这样的选择却是因为心疼我,怕我为难而做出的。
人世间的情感,复杂莫过于此。
直到靠着飞机的舷窗坐着,看着外面高空上依旧阴霾的云层,我依旧无法从那种离别的情绪里回过神来,眼前闪动的一直是徐洁那双哭红的眼眸,内心闪过了无数次的念头,很想立刻回头去京州再找她。
我以为这趟京州之行只是个插曲而已,但绝不对料到在不久后的某一天,秦家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事情,成为了事件里最关键的一环,而我牵连其中……
……
大洋彼岸。
杨恩泰往脸上掬了一捧水,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憔悴的自己,他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清醒起来!
最近的日子似乎有点过于放纵了,而放纵就意味着松懈!
拿起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杨恩泰推开浴室门走出去,外面的大床上横呈躺着几个白的耀眼的白妹,只看身材的话,无一不是火辣至极的极品美女,但昨晚在这些女人的身上却消耗了杨恩泰很大的‘精力’!
杨恩泰这才意识到,这种行为跟自己以往的风格略有不同了,以往自己不会这么荒唐,但是他心里难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上凌风了,这是不安的来源,男人在情绪难安的情况下,往往会需要女人来作为一个释放口,有些时候女人的身体就是承担男人罪恶的器具!
拉开房门出去,杨恩泰敲了敲隔壁的房门,穿着黑色吊带背心的鸣凤拉开门,似乎是刚刚运动过似得,脸上和锁骨下一片全是汗水!
“还没有凌风的消息吗?”杨恩泰皱眉问道。
鸣凤一边将杨恩泰让进去,一边摇了摇头蹙眉苦笑道:“没有,看样子他在国内那边可能发生了意外,我们是不是得尽早做些准备?”
杨恩泰点了点头,目光复杂的闪烁着说道:“如果连凌风这么谨慎的人也会出事的话,那我确实需要做一些准备了,但我还是想问你一下,你在瀛洲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川崎樱子有什么异常?”
“你怀疑川崎樱子?”鸣凤蹙眉问道。
杨恩泰点了点头冷笑道:“虽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有点老古板了,但我觉得川崎樱子那个女人的野心很重,消息上的缺失绝对是红叶的过失,我怀疑这件事跟她有绕不过的关系……”
“这个……我没有太注意,但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也有道理!”鸣凤神色复杂的叹息道。
“唉……算了!”杨恩泰目光森冷的咬牙道,“曼哈顿不能呆了,换个地吧,你准备一下,这两天咱们到墨西克去,我得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好!”
……
回到中海市后的第二天,一件事情发生了陡然的变故!
跟奈斯制药的跨国官司原本认为还能拖延至少半年的时间,然而诡异的事情是,国内的司法和商务相关部门直接判青莲制药败诉,一顶帽子扣下来之后,罚金也直接让人气得咬牙切齿!
‘卖国贼’三个字在口中隐忍不发,我坐在茗溪书斋里,眼神阴郁的看着她连续写下了一幅字帖,整个人的情绪还是无法安定下来!
如果南宫还在卫药部,这种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发生!
至今为止,这件事依旧让我感到无解,而且这件事是关苍岳给的建议,南宫主动提出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其中关苍岳在现在这一幕之前就意识到了某些事情和某些人必定会上位呢?春江水暖鸭先知?
但现在一切都变成了无解的死局,因为京州那边,局势错综复杂的程度到了我完全无法摸得清楚的一个地步